但打断修炼也不好,谢长泰只好提着心在一边看着。
妉华早看到谢长泰过来了,但她没有停下修炼。
她改进后的功法更为精简,不用一重换一个功法,炼体境一二三重的炼皮境是一套功法,四五六重炼肉境是一套功法。
原本同为炼肉境的功法就差别不大,所以能改进成一套。
“爹,我正想跟你说这事。我修炼的时候,总觉着原来修炼的动作不够舒服,就改了下,这几天感觉修炼的速度快多了。”妉华故意暴露出她修炼的功法不一样,为了给以后她的进阶快打个埋伏。
等她进入七重了,会到青亘山脉里转一圈,等回来就说在里面找到一个异果吃了,然后修为大涨,给她的快速增长的修为找个出处。
吃了异果修为大涨的例子不少。
以后修炼的快,一是功法改进了,二是吃了异果修炼资质变好。
谢长泰真不知道女儿哪来的胆子,敢自己修改功法。
在听到女儿说已经修炼了一个月时,而且血气和身体没出一点问题,他慢慢接受了。
“血参汤好了,快去喝吧。”
血参最补血气,年头越长的效果越好,价钱当然是年头越长的越贵。
谢家能吃的起的十年参,每三天服用一回。
妉华回到房间喝了血参汤。
但以她现在的修炼强度,一碗十年的血参汤不够补的,她又啃了一斤多炎鼠肉干才有了饱腹感。
……
妉华修炼完进了铺子,铺子里郑癸正说的热闹。
“……炎狼帮说的话,呃,也就听听吧,真有人见到了凶手去领赏,不怕被炎狼帮的人怪罪为什么不上去帮忙?”
妉华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炎狼帮?”让她想到了那个画着狼头的牌子。
郑癸又说了一遍,“炎狼帮是青亘镇上的一个帮派,帮众很少到南宣城来,少东家没听过也不奇怪。
炎狼帮这几天派人来了南宣城,说是有人在南宣城外杀死了两个炎狼帮的帮众,说要是谁看到了凶手,告诉了炎狼帮的人,炎狼帮会给大一笔赏钱。
什么时候杀死的都没说清楚,只说是一个多月前,还说要悬赏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说他是个叫孙甲的小贼,偷了炎狼帮的东西。
两个炎狼帮的帮众是追着孙甲来到了南宣城外,然后两个帮众被杀,孙甲不知所踪。”
妉华的直觉对了,看来她那时遇到的两个拿刀的,是炎狼帮的人。
她当时把现场处理了下,把两人的身份牌拿走了,再把黑衣人的尸体扔到了她路过的一个深洞里。
城外像这样深洞和地裂不少,有自然形成的,有的是打斗造成的。
有可能炎狼帮的人按她所想的,以为是黑衣人孙甲杀了两个帮众,也有可能炎狼帮发现了她扔到深洞里的孙甲的尸体,想引真正的凶手出来,故意布出了悬赏孙甲的迷雾。
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炎狼帮的人才来悬赏凶手,说明两个死去的帮众并不重要。
两个不很重要的帮众,突然变得重要了,有可能是炎狼帮知道两个帮众为什么追杀黑衣人孙甲了。
妉华之前没概念,因为多宝楼也没有现货的玄阶功法卖,最好的是黄阶上品功法。
得到了《九方镇龙诀》后,她留意了下这方面的消息,原来是她想的玄阶功法属中流功法,而是玄阶功法已属较上乘的功法了。
天阶功法在大楚皇朝属传说中的存在,没听说过谁修炼的是天阶功法,据说很久以前有天阶功法,早失传了,只留下了天阶功法的名头。
地阶功法一样分三个品阶,只存在于各大势力手上,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传说中的存在,价值不可考。
玄阶功法是在市面上流通的上乘功法了。
只要上了玄阶的,价钱是以万两起计的。
玄阶上品的功法,轻轻松松能拍卖出几十万两来。
既然玄阶上品功法这么有价值,如果是炎狼帮派人追杀的黑衣人,不会只派两个炼体境二三重的帮众过来。
再结合书里的剧情,林凌霄得到了九方镇龙诀,没有发生任何风波,很可能炎狼帮也不知道两个帮众为了孙甲手上的什么东西追杀他,只猜出是件值钱的。
托词说孙甲偷了炎狼帮的东西,等找到了东西好占为己有。
妉华越想越觉着自己分析对。她只要不说出去,没人知道是她得到了功法。
她打定主意,九方镇龙诀的事谁都不告诉,连对谢长泰都不会透露。
九方镇龙诀是气血境之后修炼的功法,谢长泰也用不上。
等她用得上的时候,她会对功法进行改进。
现在她修炼的登天步也跟原版的不一样了,被她改进过。
石方冲说道,“郑师兄说的对,要是我看到凶手了,我可不……。”
妉华有所警觉,打断了石方冲的话,“快干活吧,你手里的四把剑十天后就得交。”
“少东家放心,我一定准时交。”石方冲当当当地锻打起来。
不一会,铺子门前出现了三个人,打头是个衙役,四十来岁的模样,后面跟着两个打扮精干的男子,两人的双眼往铺子里肆意地乱看,主要看的是人。
郑癸忙迎过去,对衙役抱了个拳,“刘爷,您是来找我师父的?不巧了,我师父在后院休息,你看……”
谢长泰的身体不允许,不能长期呆在铺子里,妉华也不是全天在,对外接待的事落到了郑癸头上。
妉华记得谢长泰跟她说过谢家铺子常来往的人,其中有一个叫刘荒的衙役,炼体境五重,应该是这位了。
她也跟着上前喊了声,“刘叔。”她侧面问了下谢长泰,原主有两年没见过刘荒了,以前都是叫他刘叔。
刘荒打量了下妉华,眼里精光闪了下,“几年不见,谢家侄女让人刮目相看了,谢老哥这下后继有人了。”
“刘叔过奖了。”妉华客套了句,“不知刘叔过来有什么事?”
“有点事,不大。”刘荒一甩手里的兽皮卷,出示给了铁器铺子里的,上面是个画像,“这人叫孙甲,你们谁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