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忠诚,真心,相爱。”
八个字,简简单单,看似毫无要求,实则要求极高。
她的话让大家都失神了片刻,在座的几人也都清楚她跟戚柏言之间的关系状态,所以气氛顿时有些凝重了。
不等几人说话,姚岑过来提醒舞会要开始了,请大家转场去大厅。
而后一行人起身跟着姚岑走向大厅,不过简初跟戚柏言走在最后,简初是有意想要跟他拉开距离,但戚柏言是故意想要甩掉前面的几人单独跟简初待一会儿。
简初看穿他的意图后有意加快步伐,去大厅需要几分钟路程,看似很快,但实际性也需要一点时间,她只恨刚刚没有走在最前面。
戚柏言瞧出她的意图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简初下意识道:“放开我!”
她的情绪很激动,言语间的不悦也很明显。
戚柏言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不得不松开她的手,压低声音沙哑道:“我只是想跟你说两句话。”
简初不语,但脸色却格外的难看。
戚柏言道:“你刚刚的话是不是只要我做到了你就肯跟我复婚?”
简初抬眸扫了他一眼,淡漠道:“是不是只要我说肯你就不再像现在这样死缠烂打?”
他眉目微动,一张脸深邃紧绷,她话里的意思他又何尝不知道?
他微眯着眼,许久都没有回应。
简初勾唇一笑:“既然你做不到,为什么还要问我?”
说完,简初头也不回的朝大厅的方向走去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眼底的浓稠如同泼洒了浓墨一样又黑又暗。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舞会大厅,戚父作为会长自然是会上台讲话,之后又是一些对北城商会和商界有付出的企业轮流发表感言,戚柏言站在人群中目视着这一切,姚岑也在这时走到他身边低声告知:“戚总,贺钦也来了,刚刚才到,应该是有意最后才出现不想让我们知道。”
戚柏言没有多余的情绪和表情,像是没有听到姚岑的话一样。
姚岑还在等待他的回应,但戚柏言却注视着台上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舞会正式开始,戚柏言这次跟姚岑从大厅走到外面的走廊,他淡漠吩咐:“他的邀请函是怎么来的?”
姚岑回道:“我查过了,他从一个外贸公司的总经理手里拿到邀请函的,因为对方跟贺钦之前有过一次合作,欠了他一个人情所以这一次用邀请函还了。”
戚柏言冷哼一声:“既然这个外贸公司的总经理把商会这样的邀请函都给了别人,那么以后任何跟戚氏有关的活动都不需要他露面了。”
姚岑点头明白戚柏言的意思,这算是戚柏言单方面封杀这家外贸企业,这无疑跟北城所有的商界以及上流社会都脱了节。
不过戚柏言并不相信只是为了还一个人情就把自身的利益抛到一边不管不顾,他沉思了下淡声开口:“之前跟贺钦一块吃饭的人查出来是什么身份了吗?”
“暂时没有,对方有意遮掩,也几乎不在外面露面,所以查起来有些麻烦需要时间。”
“那就不要查了,是人是鬼迟早都会真相大白。”戚柏言脸色冷冽淡漠,嗓音也是低沉冷淡,他道:“盯着姚岑,看看他费尽心思参加舞会到底想做什么?”
姚岑点点头然后立刻从戚柏言身边退下。
戚柏言也回到了酒会现场,气氛格外热闹,有人跳舞,有人聊天,有人端着酒杯到处结交攀谈。
贝尔夫妇看见戚柏言后立刻就端着酒杯过来了,今晚虽然是北城商界的活动,因为贝尔夫妇喜欢结交朋友,所以戚柏言也是特地邀请他们一块过来玩耍。
三人刚刚聊了几句话,贺钦也端着酒杯过来了。
“贝尔先生,夫人,戚总,敬你们一杯,多谢你们在这个项目对我的关照和包容。”
贝尔夫妇面带浅笑,出于礼仪自然跟贺钦碰了一杯。
贺钦又把酒杯朝戚柏言伸过来,但戚柏言却没有半分要回应的意思,只是言语不善带着明显的嘲讽道:“谢就不必了,如果贺总真的觉得戚氏以及我给了你关照和包容,那么往后还是脚踏实地一点较好。”
贺钦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了僵,他眉宇间泛着的冷意对上戚柏言的眼眸,但在公众场合以及有旁人的时候他一向都会保持着礼貌的态度,他淡淡回应道:“戚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戚柏言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睨着他。
气氛尴尬起来。
贝尔先生又主动与贺钦碰了碰杯,贝尔夫人也是关心的询问道:“韵瞳的身体状况还好吧?”
姚岑道谢回应:“谢谢您的好意,已经好了很多。”而后不等贝尔夫人再继续说什么,他又开口道:“说起来我忽然想到刚刚在外面听到的议论,不知道贝尔先生和夫人还有戚总感不感兴趣听一听?”
“什么议论?”
贝尔先生问。
有人愿意回应,贺钦自然是立刻就打开了话匣子:“刚刚在休息区听有人议论说一位c姓的女生被前男友一家人伤害导致患上了严重的抑郁,这位前男友不仅不弥补还为了自己现任的妻子伤害前女友,前女友的丈夫为了替自己的妻子讨公道却被这位地位居高的前男友提出了一个合作的项目,想不到如今这样的社会还能有这种人心险恶的人,不过无论多为高权重既然被旁人当做闲聊的话题议论纷纷,那么迟早也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毕竟时间会给大家一个答案,你们说是吗?”
贝尔夫妇可能听得云里雾里既熟悉也陌生,但戚柏言却知道贺钦这番话内涵的是谁?
戚柏言并未理会他,只是看着他的目光阴冷淡漠,眼底浮现着几分凉薄的寒意,深深瞧了他一眼后便看向贝尔夫妇道:“贝尔先生我带您跟夫人认识几位在慈善方面有所成就的企业家。”
贝尔先生立刻点着头说好,而后看向贺钦:“那我们就先跟戚总过去一下,待会儿在聊!”
贺钦脸色冷淡,但还是保持着淡笑点了点头,然后目送戚柏言带着贝尔夫妇离开了。
他眼底的冷意渐深,满眼都是对戚柏言的怒意。
他不信戚柏言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
只是假装听不懂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这才找个借口带走了贝尔夫妇。
他倒要看看戚柏言能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他就不信这北城的嘴都是长在他戚柏言身上的。
戚柏言带着贝尔夫妇去找了戚父,在戚父的引荐下认识了几位喜爱总慈善的企业家,有北城的,也有江城和南城的,几位与贝尔夫妇聊得很好,也交换了联系打算私底下约一约,不过也希望戚父跟戚柏言到时候能够抽出时间作陪。
跟几位聊完后,贝尔夫妇与戚柏言一块走到外面的露天花园里坐下,贝尔夫人这才开口提起刚刚的事情,她说:“柏言,你和贺钦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矛盾?他刚刚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暗指些什么东西?还是真的听到了什么八卦谣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