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主意一改,满朝文武皆惊,中都先停,抽调工匠建南京皇宫?
才建了一年,以后怎么办?中原地方如何控制?
朱元璋不管别人如何想,反正就停,等南京修完再修看修哪。
修中都的石料不开采了,从全大明各地找的五色土也不要了,伐木头的地方继续。
伐木头的要求有河流的地方,或距离河近的运输,大山里的停,木头直接运到南京,再从南京分配到其他沿海地区造海船。
命令一下,急报跑向一处处地方,告诉百姓不用那么累了,中都先不建了。
朱太一二人赶回村子,送上一封信,有漆封。
里长头一次看到太子府漆封的信,他回忆着步骤,验看印章对不对,再拆开。
信中的内容便是朝廷对中都的安排,告诉村里的那个人,临濠现在不劳民伤财了,木头得要。
木头打造水师海船,带沿海百姓出去捕鱼已经安排了,将来水师规模大了,到外面运好东西回大明。
里长找憨憨:“憨憨,停了,真的停了,去年建,今年被咱们给喊停了。”
里长神情有些恍惚,如此大的事情,是被憨憨给弄停的?
朱闻天拿过信看看,露出笑容:“停,好,嘿嘿嘿嘿!”
他知道历史上根本不需要哪一个都城来控制中原,百姓只要吃饱了,哪还有心思造反?
他看中了北平,朱棣时候迁都北平,南京距离北面太远,不利于往被继续占领地盘。
北平有大运河通杭州,便能够到南京,走的天津的位置,天津靠海。
好好修修河,北平向北是河北,再往北为草原,从天津出海是渤海,通过渤海能轻松控制一大片地方。
包括高丽,高丽今年科举还录取一个他们的人,可惜那人不愿意在大明当县令,人家回去当右司谏。
“憨憨,憨憨?”里长见憨憨发呆,碰一碰。
“诶?接下来有得忙了,我多教里长你一些事情。”朱闻天知道舞台上的幕拉开了。
“是建都的事情?已经停了呀!”里长想不通。
“停了,代表宫中态度,中都停建,宫中要看到更多的好处,人家听你把刚动工一年的大工程停止,你难道不多出主意?”
“不是我,我没有,我不知道。”里长茫然,停个中都还扯上其他事情了?
“是我,我却不能出去,我才十六,我是憨憨。来得及的时候,咱俩可以慢慢商量再给回信,万一咱们到南京,突然有人问,你得会呀!”
“就像我跟宋知府他们说话时的那样?好,你说,我记下。”
里长答应,他可不想把守村人交出去,只好自己努力。
以前这节气自己都在干什么?发愁?带村民给水稻除草,因为没有那么多力气深翻耕。
如今不需要除草,偶尔发现了才拔出来,等再长一长,把黄麻秧挪进来,草就没处长了。
正好趁空闲多学学,反正有憨憨帮忙,自己不累。
“我把村里伶俐的年轻人找过来,我大儿子就不错,一起教。”里长准备找人分担。
村子里聪明的人开始负责一个個地方的管理了,养猪的有个人带其他人,养家禽的亦是。
厨房更不可能缺少管理的人,加上水田一人、旱田三人……
读书很重要,能把每天的事情记下,把要干的活写上,还能算术。
……
日子恢复了宁静,原来为建中都劳累的百姓得到消息,激动得直哭。
朱闻天带着人每年处理银耳和木耳,往外取种子再用一堆东西当基料养。
像棉籽壳、麦麸子、石膏等,不需要从别处买,村子里有。
王艺千依旧带人造大棚,与南京城里的大棚不同,那里全部木结构,村子中的砌墙。
以后大棚的地专门种大棚,某处坏了专门修补,不拆除。
春天和秋天能拿来育种,天气不够热的时候,种子种到地里不长苗,大棚提前给育苗,温度适合种子出苗时,基本上就适合作物生长了。
到时候直接把苗移栽,生长周期缩短,提前收获,地就更好处理。
朱闻天没有地膜,拿地膜进行密集育苗才是正常操作。
大棚由于有墙,直接在墙里加火道,地面不挖。
引一条水渠过来,方便浇灌,河边没有闲置的地拿来盖大棚。
……
“好,打得好。”皇宫,朱元璋大喊,攻打四川的军队传回来消息了。
北路大军连破数城,果然制作了很多木牌往下油放,木牌上刻字:克阶、文、绵州日月。
那么多的木牌放下来,下面的夏军看到,士气顿减,守重庆的人害怕。
在瞿塘峡摆铁索横江大阵的戴寿、吴友仁一看,这还了得,赶紧去增援,结果以急袭疲惫之兵打以逸待劳埋伏的北路大军,连连受挫。
“去,给咱骂汤和,让他打,往上打。写信给下丘村,问有什么办法破铁索横江。让太子写。”
朱元璋想到汤和还不动,难道没看到木牌?都送到南京了。
他一着急,想到了下丘村,问问看有无好法子?
正如朱闻天所想,朱元璋听了高人的话停下中都修建,就要让高人多出主意。
太子接到消息,立即安排人快舟往下丘村送信。
周宗负责送信,他一路命人使劲划桨,终于赶在中午的时候到达下丘村。
宁国府和宣城县的官员也刚刚抵达,今天阳历七月十一,农历五月二十四,癸卯年己未月庚午日。
前面的庚日农历五月十四,再前面的一个是五月初四。
而五月初四这天是夏至,夏至起,遇到第三个庚日就是初伏,正好夏至那天就是一个庚日。
天热,官员来慰问,一路赶到此,衣服被汗水给湿透。
他们下马,有村民过来牵,他们再走一段路才能进村,直接去自己办公的楼里换衣服。
这里有他们的备用服装,两套常服,包括衙役的。
他们只需要带上官印就行,其他的不缺,到哪不是办公,多辛苦啊!
周宗一来,先把信给里长,再带船夫去他的楼里换衣服,用冷水哗哗冲,头发也给洗了,擦擦后披散开,一会儿就能干。
里长喊憨憨进屋,看火漆,拆信,二人一同看。
“怎么办?”里长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