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侍没想到阮玉会这么回怼她,一时间脸都涨红了。
不过是下界飞升上来的凡人,即便天赋再好,那也只是最为低贱的种族!
宁安雪细长的柳叶眉皱起,似是不满。
阮玉可不管她,她又没犯什么错,宁安雪就算是什么狗屁雪神,也不能治她的罪。
更何况,以她的天资,进入紫霄神殿绰绰有余。若真把事情闹大,届时捅到白砚卿那里,宁安雪怕是会背上不少麻烦吧?
“神界真是愈发落败了,区区神王境一阶的蝼蚁,也能当上神了。”空间里,玄武不屑的声音传来。
闻言,阮玉一怔。
神王境一阶?这么低?
她以为这一百多年,宁安雪凭借着神界的灵丹妙药,至少提升到了神王境五阶以上的境界呢!
其实宁安雪的天赋不算差,不然当初也不可能有资格和她一起飞升到神界来。
她身陨前,宁安雪就已经是半步神王境了。这么多年过去,却只是个神王境一阶……所以,白砚卿一点灵丹妙药都没有给宁安雪?
想到这里,阮玉心底冷笑不止。
该!
“你叫什么名字?”宁安雪暗暗施压。
奈何阮玉面上丝毫变化没有。
可恶!区区凡人,竟能抵挡她的神威!
神族毕竟是六大种族排名第一的存在,同阶级的神族和人族,人族绝对是被秒杀的那个。
因此,宁安雪纵然只有神王境一阶的修为,可面对神王境高阶的人族,依旧是不在话下的。
宁安雪不知道的是,并非是阮玉抗住了她的神威,而是玄武暗中相助。
“多谢了。”阮玉传音给玄武。
换来一声傲慢的冷哼:“哼!”
阮玉:“……”好嘛,面冷心热是吧?她懂。
“阮玉。”阮玉声音平淡。
宁安雪却神色大变!
玉!
和那个人相似的名字,她都不想听到!
贴身神侍自然知道主子的禁忌是什么,立马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盯着阮玉,“此等腌臜的名字,简直污了雪神大人的耳!”
“从今以后,你便叫阮阮吧!”
说完这些,宁安雪的脸色才有所好转:“雪绒,你带她去偏殿住下吧。”
“是,雪神大人。”神侍雪绒冷傲的看了眼阮玉,“跟我来吧。”
阮玉一言不发跟了上去,眼底的冷意如有实质。
三言两语就让她改了名,甚至没有询问她的意见。
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拿捏呗?
偏殿带到后。
雪绒不耐烦地指着最小,最破落的院子道:“那便是你今后居住的地方了。”
“旁边院子里的,都是你的师兄师姐,待会你自己去问安吧。”
说完,雪绒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阮玉淡淡的扫了一眼雪绒离开的背影,不多时,一声惨叫声响起,“啊啊啊!鬼!有鬼!”
雪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回来,摔到阮玉面前,“阮……阮阮,那有鬼!”
“什么鬼?”阮玉一脸懵懂无知。
藏在衣袖里的手上,闪过一缕淡淡的绿色荧光。
那是冥王赠与她的百鬼幡。
里面确实关押着成百上千只鬼魂。
这些鬼魂的修为普遍不高,但长相极为狰狞可怖,出其不意下,确实能制造出惊吓来。
“这里是神界,怎么会有鬼呢?”
好半天,雪绒才缓过劲来,“可我分明看见……”
注意到阮玉嘴角挂着的得意的笑容,雪绒的神情顿时变得扭曲起来,“是你!”
她爬起身就要撕烂阮玉的脸,“是你耍的手段对不对?!你这个贱人!”
“啪!”雪绒刚扬起手,还没有来得及碰到阮玉。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如雷贯耳!
直接把雪绒给打懵了!
她服侍雪神已有百年之久,是雪神身边最亲近之人。
平日里,除了神尊以及其他两位上神,谁见了她不是好言好语的?
如今竟然在一个凡人丫头手里吃了鳖,这叫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自家主子的脾气,雪绒是知道的。
整个雪神宫殿,就没有一个貌美的女人。雪神收下这个阮玉,绝对是要暗地里下狠手的!
既如此,她这个做神侍的,便主动替主子分忧吧!
雪绒当即运起神力,大领主境的恐怖力量,宛若迎面而来的强风。
刮得阮玉的脸颊生疼。
阮玉当然不会傻站着挨打,她催动灵力,在自身周围支起一个防御护盾。
“你居然还敢反抗!”雪绒震惊。
“不止反抗,还敢反打。”阮玉笑着从指尖弹出一道灵力。
火红的灵力像是游蛇一般,灵活的钻进了雪绒的衣服里。
顷刻间,雪绒的衣服就燃烧成了灰烬。
“啊啊!!”滚烫的火焰灼烧的雪绒叫苦不迭,“贱人!我定要让雪神大人将你乱棍打死!”
不喊还好。
这一喊,身上的火焰明显加大了。
“啊啊!赶紧撤了这火焰!”雪绒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在地上打滚,企图扑灭火焰。
雪绒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下界来的凡人,怎么会拥有如此强劲的实力?
不对……怎么是个大领主境?
雪绒像是抓住了阮玉的把柄,“你不是神王境!”
那又是怎么进入神界的?
“好啊!你竟然敢欺瞒上神!赶紧收回火焰,并且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我就帮你隐瞒这个秘密!”
“有病。”阮玉无语的暗骂了一声。
手指微动,白光匕首霎时刺进了雪绒的心口。
一招毙命!
雪绒倒地时,眼睛瞪得大大的,竟是死不瞑目!
“啪!啪!啪!”偏殿大门里,走出一个身形修长的紫衣男人。
男人缓步走来,嘴里调笑着:“小师妹胆量,真是令师兄我佩服。”
连雪神的贴身神侍都敢杀,这胆量,绝非一般人!
“你也想死?”阮玉眯起眼睛,开始打量眼前的紫衣男人。
修为她看不穿,但是也不会太高。
竭尽全力,未必打不过。
就算打不过,她空间里那么多契约兽可不是吃素的。
紫衣男人闻言,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先处理一下尸体吧,待会有人来了。”
说罢,不等阮玉回话,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
瓶口打开,一只黑色的甲虫从里面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