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商战，无非就两个手段。
要不然就是针对物，要不然就是针对人。
张凯选择了前者，那自己……
陈北顿了顿，随口问道：“晴哥，这个张凯人品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劣迹可以利用？”
许小晴撇了撇嘴，冷哼道：“让我形容他的人品，就只有两个字，低劣！”
“他那些恶心事儿，就算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而且，他是那种典型的纨绔富二代，根本看不起普通人，觉得底层人的存在，就是为他服务的！”
“至于利用他的劣迹……”
她摇了摇头，皱眉道：“张凯做事很谨慎，一般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而且绿寇名义上的老板也并不是他。”
“所以……”
陈北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他跟冯启铭是什么关系？”
许小晴冷笑了一声，“狼狈为奸！”
可以！
够简洁，我喜欢！
既然针对人的文章不好做，看来也只能针对产品做文章了！
陈北笑了笑，“绿寇的产品质量怎么样？”
对于产品，许小晴倒是表现出了难得的赞同。“绿寇虽说是山寨产品，但两年前已经走上了自研的道路。”
“这两年来，产品质量越来越好，所以很得用户的喜欢。”
陈北一挑眉，“你不是说，他的产品已经滞销了？”
许小晴翻了个白眼，“你的养颜丹和丰胸丹才有多少，还能覆盖他所有的用户？”
“绿寇滞销的，也不过是顶端的养颜和丰胸产品。”
陈北不禁有些意外，“这么说，无论是针对人还是针对产品，都很难做文章了？”
许小晴轻叹一声，“我只能说很难！”
这时候，宋雯开口了。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凭借敏锐的感知力，她还是建议道：“小北，我觉得还是可以从他的人品上做文章！”
陈北一挑眉，“哦？怎么做文章？”
宋雯秀眉紧蹙，分析道：“既然这个张凯劣迹斑斑，就不可能没有任何破绽！”
“我觉得，咱们可以利用舆论攻势！”
“既然他走上层路线，来攻击咱们的产品，那咱们就走基层路线，揭露他的恶行！”
“只要老百姓讨厌他，他的公司自然也就完蛋了！”
许小晴苦笑了一下，“妹子，刚才我已经说了，这个张凯行事很谨慎，几乎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可宋雯却玩味一笑，“他不会留下把柄，不代表咱们不能挖！是吧，小北？”
陈北听的哈哈大笑！“哈哈哈……说得好！”
宋雯的建议，简直跟自己不谋而合！
这让陈北心情大好！
这个总经理，安排的实在太正确了！
小雯可不是什么圣母。
在面对敌人时，她也不会介意使用一些手段，这一点尤其让陈北喜欢！
至于揭露张凯的恶行……
别人做不到，对陈北而言却不要太简单！
当初的古念娇又怎么样？
还不是当着全天下的面，把自己的罪行一一交代个清楚！
对付张凯，当然是更加轻松！
而且，不但是张凯的罪行，冯启铭也不能放过！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是吧？
希望在监狱里，你们也能继续相亲相爱！
打定主意，陈北转头对宋雯道：“小雯，我现在送你去火车站，你先坐高铁回去吧。”
“我在东华，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宋雯点了点头，“好！不过小北，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张凯毕竟是东华市的地头蛇，你小心他狗急跳墙！”
陈北玩味一笑，“就凭他？”
……
东华通往东城的高铁很多。
半小时后，宋雯就搭上了前往东城县的列车。
许小晴看着远去的列车，若有所思道：“小北，你身边的姑娘们，都是这么漂亮么？”
陈北玩味一笑，“怎么，吃醋了？”
许小晴这才反应过来。
她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神经！”
说着，直接钻进了车里。
许小晴懒得搭理陈北，便无聊的翻起了手机。
可刚一打开社交平台，她就不由惊呼道：“小北，你看这个！”
陈北不由一怔。
以许小晴的性子，可很少会有这么慌乱的时候。
他赶紧凑过去看手机。
这才发现，此时北辰药业的社交平台已经炸了！
铺天盖地的谩骂淹没了评论区！
“打倒黑心公司北辰药业！”
“北辰药业草菅人命、天理不容，有关部门一定要还消费者一个公道！”
“强烈要求彻底封杀北辰药业！”
“不止要彻底封杀，所有北辰药业的负责人，全都应该判处死刑，一个不留！”
……
这些人越骂越过分，甚至已经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与此同时，一段视频也登上了热搜！
那条视频里，是一个浑身腐烂、状况凄惨的中年人，正对着摄像头哭诉。
哭诉的内容，无非是咒骂北辰集团和养颜丹。
他还号召所有有良知的民众，跟他一起对抗无良公司，还他们这种普通百姓一个公道！
说的那叫一个动情，惹人潸然泪下！
一看就是专业的！
而也正是由于这条视频，养颜丹的事开始急速发酵！
很快就成了全民热议的话题。
一时间，很多无知民众被煽动起来，开始对北辰药业口诛笔伐！
许小晴看着手机，不禁咬牙切齿道：“无耻！真是太无耻了！这个张凯，竟然还雇水军来诋毁你们！”
陈北耸了耸肩，淡笑道：“他们能雇水军，咱们就不行么？”
许小晴一怔，“小北，你的意思是……？”
陈北一挑眉，“晴哥，你这两天辛苦一下，帮我找点儿水军跟他们对骂！”
“水越浑才越有意思，不是么？”
许小晴怔了片刻，而后突然反应了过来，玩味道：“小北，难道你想借机炒作？”
陈北没有直接回答，笑了笑道：“北辰药业，如果再进军化妆品产业，好像也不错！”
绿寇如果倒了，那就是一大片空缺市场！
如果能利用这次事件，直接接手绿寇的市场，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明白这个道理，许小晴顿时兴奋了起来！
她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立刻安排水军，去跟北辰药业社交平台里的水军对骂！”
“不要求你们能吵赢，但必须把热度给我炒高，明白么？”
……
此时，张家别墅。
冯启铭一推门，招呼都不打的走了进去。
张凯见状，立刻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冯少，您怎么来了？您看到北辰药业的社交平台了么？”
“现在，那里已经被我的水军给炸了，估计姓陈的快疯了吧！哈哈哈……”
冯启铭显然很满意，点了点头道：“很好，干得不错，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吧！”
说着，他直接把一张纸丢了过去。
张凯迫不及待的打开。
看到内容的一刻，瞬间眼前一亮！
养颜丹和丰胸丹的配方！
太好了！
有些这两张配方，绿寇就一定能彻底摆脱山寨的污名，从此更上一层楼！
就算上市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