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没有这么简单,假如萧玉旻没有破局的话,那么三王持续围困天阙只会带来一个后果”
萧礼看向北边,伸手指去
“镇坤来援”
这四个字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羽叔心头
“以那种局势而言,镇坤防备一旦稍微松懈,茫坤定会大举进攻,莫问道,真是好算计”
羽叔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那三位兄长,恐怕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他人的棋子,任人摆布,可怜,可悲,可叹啊”
萧礼感叹道
“一切谋划险些替他人做了嫁衣裳”
羽叔也长叹一声
“羽叔,你那个故事还没有讲完,说给我听听可以么?”
萧礼双臂环胸靠在廊道上
“一场大战,我自是不敌血屠被他打晕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师父重伤,最后也去了,我埋葬了他和师妹,一个人在江湖闯荡,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到血屠”
“再后来,血屠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狂魔,我追踪而去,到最后也没能找到他的下落,他这一消失就是二十年,江湖遗忘了他,我却没忘”
羽叔忍不住摇了摇头
“直到前不久,有人在路边发现了他的尸体,我连夜赶去,果真是他,到现在了,我连是谁杀的他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解脱了呢,还是仍旧被困住那个夜晚”
羽叔自嘲一笑
“年轻的羽叔被困在了那个夜晚,现在的羽叔,解脱了”
萧礼笑道
“你个臭小子,还是这么能说会道”
羽叔白了萧礼一眼,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其实我也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之事确有蹊跷,血屠和我那师妹关系极好,根本就没有道理下杀手才对”
羽叔说道
“说到底,我和师父当时亲眼看见了那一幕,根本就来不及思考”
“有眉目了么?”
萧礼问道
“算是有一点了吧,本来我以为血屠之死就会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可偏偏发现血屠尸体的就是曾经从他手底下逃过一劫的人,他告诉我,血屠没有彻底发疯之前,杀的人都有一个特征”
羽叔回忆道
“掌法阴柔”
“我觉得这件事另有隐情,说不定我和师父都冤枉了血屠”
羽叔说道,这般说着,话语之间并没有多少遗憾
其实就像他自己所说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谁对谁错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毕竟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如此大费周章的调查,无非就是他羽叔一个人的执着
“这个故事若是写成话本,一定可以大卖”
萧礼以拳砸场
“大卖,就算卖再多的钱,也敌不过你给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姑娘赎身的钱多”
羽叔指着那些翩翩起舞的姑娘们,此时她们的脸上都挂着最纯粹的笑容
“没办法,谁让我是一个好色之徒呢”
萧礼伸了一个懒腰
“切,有色心,没色胆,说的就是你呀”
羽叔不屑的说道
“你个老光棍,你好意思说我”
萧礼撇了撇嘴
“哈,哈哈”
羽叔扯了扯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