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地域文明之间的碰撞,瞬间便如灿烂的花火般绽放,璀璨到了极致,令人震撼与感慨。
如同漫长历史所演化的岁月长河,在今日迸发浩瀚无比的浪花,并猛地击打在一起,惊涛骇浪。
这是一场空前浩大的战役。
双方人数加起来,只怕有近百万之数,厮杀声震天,直接发生了剧烈无比的碰撞。
那是血肉之间的横飞,双方大军的前列厮杀激烈到了极致,在刚一碰撞的刹那间,就有成千上万的将士死去。
骑兵狠狠碰撞在一起,血肉横飞,就连马匹都承受不住这样的碰撞,连嘶鸣声都无法发出,就暴亡在前列之中。
近百万大军之间的相互厮杀,这是一件几乎难以想象的事情。
纵观九州历史,几乎也从未有过。
虽号百万,实际上却连五十万都不一定有,而今却是实打实的近百万大军拼杀。
战场之上刀光剑影,遍地杀伐,从始至终都在拼杀,一个倒了又有另一个人冲上前去,血液如同花朵般盛放,惨状而又瑰丽。
九州将士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每一人皆悍不畏死,前仆后继。
而西方阵营实力同样不弱,双方骑军狠狠碰撞过之后,便峰回路转,调转方向继续冲杀,这西方军士的精锐程度,竟也是一流。
所有人都在忘我的厮杀着,不肯退让半步。
因为但凡多退让一些,敌人就会正式登临九州,就会踏入九州的领土,就会正式侵入九州的内部。
在这里。
生命如草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每一刻都有成百上千条生命消亡,在这片充满煞气的战场中长眠死去。
“杀!”
陈芝豹白袍披身,手持一杆亮银枪,战袍纷飞,冲在九州大军的最前方,狠狠将身前上百西方骑兵砍杀在地,并往前方不断冲去,横扫了前方的一切敌人。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
西方大军中的强者,也彻底盯上了他。
一位掌控火焰的西方神侍降临,与他厮杀在一起。
这是一尊常伴于主神身旁的神侍,实力强悍到了极致,对比九州武道约莫是陆地神仙一级的强者,如今正与陈芝豹激战。
他操控火焰,化作道道长虹轰击而下,似要焚烧一切那般。
陈芝豹双眸微眯,手中银枪横扫,与这位神侍激战,双方势均力敌,短时间内难以分出胜负。
尽管如今的陈芝豹,已是修行仙道,并且其本身的武道与文道修为皆不弱,可毕竟修行仙道的时间并不长,想要胜过对方……并没有那么容易。
纵观这片大地。
各方都已陷入苦战之中。
并且西方大军的力量超乎想象,要远比之前所预测的要高。
或许大军之间的拼杀,九州一方并不畏惧,即便西方军士实力也足以排入一流,可无论是北凉军还是大秦锐士,都是九州一等一的王者之师,足以将其力压。
真正令他们感到头疼的。
是西方大军强者数量太多,足以比拟宗师及以上层次的强者,足有千余人!
这太可怕了,是九州一方强者的数倍之多,也意味着九州一方,将承受着超乎想象的巨大压力。
仅仅只是交战不过一刻钟。
九州一方,便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那里聚集了太多的西方强者,足有数百人之多,为首的赫然是几位神侍,实力强劲到了极致,普通的九州将士根本无法阻拦,在冲上去的第一时间就被杀死,血染长空,化作血泥。
这批敌人太强大了,强者数量远超九州。
哪怕九州将士悍不畏死,也无法阻挡他们的前进,浩瀚的战线与防线被撕开一条口子。
并且这条口子在不断被扩张,有越来越多的敌人涌了进来,显然打算从这里打开一个突破口,决定这场战役的胜负。
然而九州一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桃花剑仙邓太阿率先出手,一柄太阿剑横穿大军而来,猛地落至那一处,澎湃剑气瞬间激荡而出,欲要彻底扫清那里的西方强者,缓解九州一方的压力。
可令人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大千剑气激荡而出,却仿佛被囚禁在其剑身三尺之内,有一个常人所不看见的薄膜裹住了太阿剑的四周,令那些剑气无法爆发而出。
被另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死死抑制在了那个范围之内。
“看来这场战役……并不会轻易结束了。”
邓太阿并不意外,只是周身剑气更加凌厉,做好了大战的准备。
“西方的那位至强者,出手了。”
张扶摇瞬身而至,在第一时间就抵达了这片战场,目光凛凛的看向前方,感受到那远处的强横气机,即便是他都感受到了触目惊心。
而就在他的目光前方。
一位身披金甲的高大人影,缓缓从那里走了出来,浑身上下涌动着骇人无比的神力,一双眼眸炽盛得如天上太阳。
并且随着他的现身,这片战场上的压力感骤增,如同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压了下来。
即便是张扶摇与邓太阿这等层次的强者,也感受到其中巨大的差距,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知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对方,是真正的神明。
并且在神明中,也是极为强大的存在,是神明中的强者!
而如今。
九州这一方的三尊顶尖强者,不过是刚刚做到超脱,跻身这个层次罢了,甚至连境界都未完全稳固。
可想而知,其中的压力究竟有多么庞大。
“不错,想不到这片大地上,居然还能诞生足以与神明匹敌的人物。”
“但在我眼中,依旧都只是蝼蚁罢了,若是尔等愿意俯首称臣,拜我为主,或许我可饶尔等一命。”
战神阿瑞希负手而立,注视着身前的强者,一双眼眸却满是轻蔑与不屑,没有任何一丝一豪的尊重。
或许在他看来。
无论是张扶摇还是邓太阿,又或是那王仙之,都无法对他造成威胁,不过是刚刚登临神明之境的弱者罢了,根本不可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