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战没有犹豫的摇头。
时母也不知道从哪儿崩出的力气,猛地将时战推开了。
“王八蛋!”
她拔腿就跑。
环顾四周后,她准备跳窗。
警督的反应更快,在她爬窗的一瞬间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窗户边缘给拽了回来,戴上了手铐。
时母哭天抢地的让时战救救她。
时战却依旧没什么表情,而是问她,“那枚戒指,您给时翊了,对吗?”
时母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但也只是瞬间,她就恢复了哭天抢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像是疯了一样。
但时战还是迅速捕捉到了她的那抹情绪。
冷着脸,从后台离开。
……
顾烟上车后就睡了一觉。
醒来时,面对的就是脸色堪比黑碳的江弗白。
她刚从睡梦中清醒,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或许可以称之为噩梦,她梦见时战得了绝症,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一张脸比纸还白,在手术的最后一刻,他喊她来签字。
她不肯,他对她说,“那就算了吧,我去陪我们的女儿,她太孤单了。”
像极了道德绑架。
在梦里,她无数次想要质问时战凭什么,凭什么道德绑架她?
可梦里的她似有千斤沉,怎么也张不开嘴,谁知醒来的时候,脸前江弗白放大的俊脸中满是幽怨的脸色,以至于她有请顷刻间分不清现在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中。
直到司机和她说:“小小姐,到目的地了。”
顾烟这才发现,她不是做梦。
“小白,你离我那么近干什么?”顾烟有些惫懒的打了个哈欠。
她记得小白家比顾家距离近,司机怎么也该先将他送回去才是,怎么都到顾家了,小白还在车上?
以为是秦清秋邀约的,顾烟随口道:“是清秋在顾家吗?你们要一块回去吗?”
江弗白的脸色更幽怨了。
“什么时候顾家开在鸭吧了?”
啊?
顾烟倏地一下就坐直了身体。
但她忘了江弗白和她的距离近在咫尺,一朝起身,两个人直接撞了个满怀,她因为惯性向后仰,江弗白倒是反应很快的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问道:“姐姐,有没有撞疼你。”
顾烟是真的疼。
她的眉心正中他的下颌!
但想来,江弗白应该也是疼的,抬眼,她看到他的下颌一片红肿,可眼神却一直在她的脸上着急的来回巡视着,全然没有发现自己也负伤了,眼里除了担忧就是愧疚。
顾烟的心说不上为什么就软了软。
“我没事。”顾烟说道,犹豫了犹豫,她伸手轻轻触碰着江弗白的下颌,轻声问道,“你呢?疼吗?”
“我疼。”江弗白定定道,“因为姐姐疼,所以我疼。”
“笃笃——”
有人敲车窗,随即车门就被人拉开。
是秦清秋。
她弯腰看着车里,一脸的嫌弃,“小白,我命油我不油天呐。”
“清秋?你怎么会在这?”顾烟诧异的看着她。
江弗白却在一本正经的回答着秦清秋的话,“真诚的话,不嫌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