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战抬眼看向顾烟,眉宇拧成疙瘩,看向顾烟的眼神深黯到不行。
“顾烟,原来你那么讨厌我。”
顾烟没说话。
是讨厌吗?
不是,重婚是事实,也是对她婚姻的伤害。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拿到离婚证的那瞬的心情,没有一丝对过去的留恋,只有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但也因为光顾着乐了,她还没来得及把这喜大普奔的消息告诉清秋。
见状她没着急说话,看向了秦清秋。
秦清秋很骄傲的挺起了小身板,冲顾烟挤眉弄眼,满脸都是求夸夸。
果然,这件事是清秋做的。
她有些好笑,可心里却无任何涟漪,这才抬眼看向了时战,平静的说道:“只是事实罢了。”
谁知时战却很配合的走向警督,只字未提。
秦清秋嘴角咧了咧,走到顾烟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看吧,时狗就是理亏,都没反抗!”
“我查过了,重婚罪会被处以两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烟宝,你说温茶茶是会等他呢,还是迫不及待的找下一位金主爸爸抱大腿,给时狗戴绿帽子。”
顾烟不假思索,“当然是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顾珩和秦清秋都乐了。
那边,时战再离开病房前却蓦地顿步,回头深深的看了眼顾烟,眼神复杂到顾烟根本看不懂,尤其是他说的话——
“顾烟,如果不是呢?”
“如果我顺利出来了呢?”
“你会不会选择相信我,我们再好好谈谈?”
“不会。”顾烟不假思索的说道,“如果你顺利出来,我只能说资本的力量太强大,但我也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时战你可以利用资本战胜法律和舆论吗?”
时战的眼神愈发幽深了,薄唇微勾,没再说什么的配合的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顾烟、顾珩和秦清秋的时候,气氛格外融洽。
秦清秋心情大好的搂住了顾烟的胳膊,巧笑倩兮,“时狗这次完蛋咯。”
顾珩也乐,“是件值得放鞭炮庆祝下的事情。”
顾烟点点头,但想到什么,她有些犹豫地看向了顾珩。
顾珩心里瞬间警铃大作。
“烟宝你这个表情……该不会是要……反悔了吧?!”
秦清秋,“⊙﹏⊙!!!”
“烟宝!不可以!”
她尔康手着尖叫。
“我敢保证你要敢恋爱脑、敢反悔,别说小哥,我第一个就能撕了你啊啊啊啊!”
顾烟笑的无奈。
“不是,我只是想问小哥一件事而已。”她再次看向顾珩,问道,“小哥,你没和清秋说我已经拿到离婚证了吗?”
顾珩眨眨眼,“我以为你会说。”
离婚证?
秦清秋瞪大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瓜,“是……是真的离婚证吗?”
顾烟点头,“肯定是真的啊。”
“你和时狗的离婚证?”这次,秦清秋的声音变得激动。
顾烟无奈了,“我可没重婚。”
正说着,她的视线中多了一个疯癫的身影。
时母亲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手上提着个走廊的垃圾桶怒气冲冲的朝顾烟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