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没听错。”江弗白说道,“我的确是要向您取经。”
这会儿,江父已经不是眼神倍儿亮的问题了,他是欣喜若狂到癫狂。
“哈哈哈哈……劳资也有今天!”
他大笑的动静实在是癫狂,惹的已经休息的江老夫人都听到了。
她的身边,是陪了她几十年的老佣人了。
见她眼神不虞的睁开眼,沈妈很有眼力见道:“老夫人,我去看看楼下怎么回事。”
时老夫人淡淡点头。
她年纪大了,精力自然比不上年轻时,习惯了早睡早起,这个习惯,江家从上到下都是知道的。以往这个时候,江家安静如鸡,像今天这样吵闹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沈妈很快去而复返。
彼时,江老夫人已经坐直了身体,披了件披风撑着额头坐在了桌前,神态惫懒。
“老夫人,是先生在笑。”沈妈站在江老夫人的身后,力度适中的为她按摩起头部,娓娓道来听到的情况,“好像是小少爷在向先生取经,您也知道先生脾气的,一直被嫌是江家头脑最愚钝的一位,难得被小少爷请教,乐的啊,都忘了是您休息的时间了。”
她解释间,楼下的喧嚣还一直在继续。
尤其是江父时不时的癫狂大笑传来,聒的江老夫人一个劲的摇头,“这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似地。”
但随即,她话锋一转,眼神也随之变得锐利。
“弗白向他父亲取的哪门子的经?”
沈妈沉默了片刻,才道:“感情。”
她是知道老夫人脾气的,这才刻意隐瞒。
但瞒不住。
知子莫若母,小少爷也是老夫人一手拉扯大的,可以说整个家里,两个男人的脾气,老夫人是摸的死死的。
一个是一眼看到头的卡纸。
一个是看不清颜色、染了墨的宣纸。
卡纸看似坚硬,轻轻一揉,就软了。
可宣纸看似柔软,可有韧劲。
“弗白太倔了。”江老夫人闭眼道,“这点,和他妈妈一样。”
“只要是自己坚持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沈妈没敢接茬,只是问,“您怎么打算的?”
“先观察看看吧。”江老夫人说道,“如果顾家不起任何风浪,她和弗白的事……就随他们年轻的去吧,但如果影响到了江家……”
接下来的话,她没再说下去。
沈妈也很有眼力见的没继续问,只是道:“我去给您拿副耳塞,您早些休息吧。”
楼下,江弗白还不知道他的感情被祖母所暗中观察着,认真倾听着父亲的倾囊相授。
有些事一听就不怎么靠谱,他也不反驳,直接就忽略。
但别说,年纪大的确是阅历丰富,父亲偶尔也是能迸出两点建设性意见的,这一些有用的意见,他统统记录下来,准备改成适用于他和顾烟相处的。
“差不多就这些了。”江父越说越带劲,开始吹牛逼了,“你爹我混的这么好,就靠脑子活,主意多,别羡慕,这都是天生的技能!哈哈哈……”
江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