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和江弗白刚走进平房院子,就听到玻璃炸裂的声音。
“啊!”
紧接着就是男人的痛呼惨叫!
然后,是各种重物摔落的声音。
江弗白和顾烟对视一眼,皆感觉到了不秒。
“出事了?”江弗白问。
顾烟回答,“进去看看。”
两人达成一致,江弗白一脚踹开破落的木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破血流、倒地哀嚎不止的男人,而她身边站着的是紧握着个破裂酒瓶的女人,她神色慌张,在看到顾烟时,瞳孔骤然收缩,几乎是瞬间丢了手里的酒瓶,拔腿就跑。
她慌不择路,选择从大门跑。
“是邓秀!”
顾烟万万没想到,已经杳无音信的邓秀居然会出现在爪哇村!
顾烟和江弗白立刻堵住大门。
一听被认出来了,邓秀转头就跑向了窗户。
“拦住她!”倒地男人捂着头大喊道,“抓住她,劳资给你们钱!”
“哎哟哟!”
江弗白瞥了他一眼,确认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拔腿去追。
邓秀对附近地形熟悉,本来想借用这个优势,甩开江弗白的追逐,然而,她刚刚才和男人扭打过一遍,早就体力不支了。
轻轻松松就被江弗白带了回去。
回去时,顾烟正在为男人检查伤口。
两人对视点头,江弗白负责将邓秀捆绑起来,顾烟则从地上捡了瓶还没有开封的白酒,为男人处理伤口。
“啊!疼疼疼疼……”
烈酒冲洗着伤口,酒精味混着鲜血独有的铁锈味在狭小逼仄的平房里蔓延。
男人吃痛,一边嚎,一边皱巴张脸,龇牙咧嘴的。
但也没躲。
明显是知道顾烟是好意。
可等处理结束,他一双眼在顾烟上下一打量,嘴里就没个把门的了,“嘿!这妮儿真俊啊!”
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邓秀适时出声——
“她是顾家小姐。”
顾家?!
邓峰神色瞬时一变。
“顾家的人来我家干什么?走走走!我和我娘们儿就吵个架,我俩床头吵架床尾合,欸?怎么还给我媳妇儿绑起来了!”
说着,他就要去给邓秀松绑,靠近她的时候,一个劲的挤眉弄眼。
江弗白捉住了他的手腕,语气冷下,“我让你动了吗?”
“啊!”
邓峰只觉得被攥住的手腕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一样,疼的他浑身直冒冷汗,更觉得头上的伤和此时此刻的折磨来比,不值一提。
“放、放手……啊!”
江弗白轻轻转动手腕,邓峰疼的脸上血色全无,瞬时跌坐在低上,除了疼痛,大脑里一片空白。
耳边的惨叫像杀猪叫,邓秀略过邓峰,看向了神色淡淡的顾烟,已经明白他们既然找到这里,今天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或许下一个被凌虐的人,就该是她了。
偏偏,顾烟似笑非笑的眼神投射而来,“站着累吗?要不要像他一样,坐下歇歇?嗯?”
无形的威压感包裹着邓秀,她双腿发软。
她嗫嚅着嘴唇,“噗通”跪了下来,“我说……我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