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阙只能奔赴自己的命运。
“当然。”
他含笑应道:“待皇上大婚后,我就去寻璋先生。”
琅璇不知内情,嫣然一笑:“时阙,谢谢你。”
时阙摇头,回以温柔的笑:“不客气。”
他转身想离开,但走了两步,脚步又顿下来,回头问道:“公主是睡不着吗?”
琅璇点了头:“嗯。许是白天睡多了。这会睡不着呢。”
时阙听了,走回去,拽下腰间的一块黑玉,那黑玉雕琢成弯月的形状,上面刻有一个“时”字:“公主且看——”
他提着系着玉佩的黑绳,在她面前晃了两下玉佩。
琅璇看着玉佩,不解地问:“怎么了?”
时阙温柔地笑:“不怎么。公主看一会,就睡吧。”
他在她面前晃荡着玉佩,声音低得很,像是在哼歌,又像是在哼着某种咒语,琅璇听着听着,眼神渐渐涣散,困意随之来袭,没一会腰肢一软,倒在了床上。
时阙看她睡着,伸手帮她扯好被子。
旁边烛火跳跃,照着她美得不真实的脸。
他低头,很想亲一下她的脸,但到底没有亲过去。
他这样坏的人啊!
不配的!
他弹指一挥,熄灭了烛灯,迈步出了殿,一跃轻功,闪进了黑夜里。
“嗷呜~”
几声狼啸划破了寂静的夜。
宁小茶还没睡着,听到狼啸的声音,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哎,有些想念雪煞了。”
他们不忍雪煞在宫中失去野性,半月前还是放它回归山林了。
说来,也该去山里看看它了。
祁隐还慵懒地躺着,看她坐起来,长发如瀑垂在腰际,就伸手玩着她的一绺长发:“等我们大婚,再去看它,也让它喝杯喜酒。”
宁小茶听得皱眉:“狼能喝酒吗?”
祁隐轻笑:“为何不能?”
宁小茶:“……”
好像也不是不能吧?
“也是。没有什么不能的。主要是没见过。”
宁小茶含笑说着,目光转向窗外,看着外面皎洁的月亮,又说:“也不知它有没有寻到自己的狼后。”
祁隐见她满嘴雪狼,就醋了:“小茶,这大婚前夜,你倒是想得多。”
他是激动、兴奋到难眠,也理解她睡不着,但睡不着就做些助眠的事,闲聊一只狼做什么?
“小茶,我们明天大婚,你再不睡,明天会没精神的。”
他提醒着,等了一会,看她还不睡,就伸手把她拉倒在床上,反压上去,吓唬着:“还不困?还不睡?要不我做点什么?你以前那样睡得最快了。”
他其实没打算今晚做什么,明天是新婚夜,意义不同,他要养精蓄锐,但如果她一直不睡,那他就不客气了。
宁小茶听出他的威胁,心里一怂,忙闭上眼:“别,别,这就睡,这就睡。你不要胡来。我们明天要大婚,你如果胡来,我定腰酸背痛的,明天才会真的没精神。”
这话在理。
祁隐自然不会胡来,规规矩矩搂着她,闭眼睡了。
当然,他还是没睡着的。
屋脊似乎有瓦片响动的声音。
有人?
是谁?
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