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玉翡翠?
李东来稍稍愣了一下,直到看到菜盘子里的白菜炒包菜才算是明白过来。
他重重的拍拍南易的肩膀:“你把老祖宗的精髓学到了!”
一场宴席因为有两位大厨的加持而圆满成功。
宴席结束后,李东来又亲自驱车将那些医药代表们送上前往南方的火车上。
史密斯教授透过车窗,看着站台上挥手的李东来,掩面哭泣起来。
“这人太狠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在离开轧钢厂前,一瘦一壮两个厨子从食堂里出来,问他们收取饭票。
本来饭菜已经吃到了肚子里面,这帮子从来不吃亏的医药代表,是不可能出钱的。
但是那两家伙竟然都是拎着菜刀出来的。
一顿铁锅炖大鹅,他们每个人支付了整整一千美元,这些钱能够在纽约最繁华的饭店里吃一顿了。
史密斯教授气愤之下,找到李东来争执。
李东来却问他了一句永远回答不上来的话:“你们在纽约豪华大饭店,也吃得到壁玉翡翠吗?”
....
“好人啊!”
李东来看着列车消失在地平线上,摸了摸兜里的美金,准备回到吉普车上。
张青翠有些担心的说道:“李主任,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要是咱们下次再出售专利,这帮家伙不来了,那该怎么办?”
李东嘿嘿一笑;“你放心吧,资本就像是猎狗,只要闻到肉的味道,你就算是踹也踹不走。但是你要是手里没有人,就算是走到他们跟前,他们也不会看你一眼。”
“肉....”张青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只有咱们自身强大了,才能让这些人折服。”
李东来听到这话,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天空中的云朵,呢喃道:“是啊,只有咱们强大了,他们才会愿意听咱们的。”
....
就在李东来为了祖国的医药事业添砖加瓦的时候,四合院里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一大早棒梗就急匆匆的从外面跑回来,推醒了正在睡觉的秦淮茹。
“娘,刚才我看到小槐花跟隔壁大院张家的小儿子在人民公园里,两个人那亲昵的劲头,看上去就像是在谈对象!”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看着棒梗说道:“棒梗啊,伱大清早到公园干什么去了?”
“你不是不帮我介绍对象吗,所以我就想到公园里,自己处個对象。”棒梗话说一半,瞪大眼说道:“娘,现在咱们在谈槐花的事情,你别岔开干什么!”
秦淮茹又没七老八十,怎么可能不清楚棒梗的意思。
只是因为有小当的先例在前面,秦淮茹不太想管小槐花的婚事了。
自从跟纺织厂的那个工人分手后,小当的心情就不好了起来,整个人不吃不喝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瘦了一大圈,也就最近几天情绪才算是好转一些,脸上有些笑容。
小槐花的脾气比小当更大,也更倔,要是贸然插手的话,还不知道小槐花会闹成什么样子。
另外,秦淮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帮棒梗找到对象,压根没有闲心管小槐花的事情。
见秦淮茹不重视,棒梗气呼呼的说道:“娘,张家那小子可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在街头晃悠,前几年还因为偷东西被派出所处理过,现在也没有正经工作。要是小槐花嫁给张家小子,那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别看棒梗也经常偷东西,但是他却看不起同行,这也可能是因为同行相互鄙视吧。
秦淮茹听到这个,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
她虽然不稀罕小槐花,但是小槐花毕竟是她的女儿。
而且,棒梗又不争气,眼看着指靠不住,秦淮茹将来也许得靠女儿养老。
要是小槐花嫁给一个青皮,那她只能跟着喝西北风了。
秦淮茹披上衣服,穿上鞋子,将棒梗拉到堂屋里,神情严肃的问道:“棒梗,张家小子到是怎么回事?”
棒梗道:“娘,张家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是厂里的工人,那个小儿子名叫张大兴,从小不正经混,连小学毕业证都没有拿到。张老爹本来喜欢张大兴想把工位传给他,可是张大兴没有文凭,而张老爹是机床厂的技术工人,所在岗位需要一定的文化知识才能接班。
实在是没有办法,张老爹只能把工位传给了二儿子。
张大兴觉得张老爹实在是太偏心了,索性也不找工作,就在街头上同那些青皮们胡混。
这也倒罢了,那些青皮们也有不少搞钱的道儿,要是聪明点的话,也吃喝不愁,关键是张大兴是个蠢货。
前年下大雪,张大兴在外面晃悠一整天,也没有搞到钱,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想回家看张老爹的脸色。
所以他就跑到了京郊的红星公社,趁着村民们不注意,钻进人家的院子里,想将鸡笼里的大公鸡偷走。
你说说他,是怎么想的,大雪天村民们都不能干活,只能窝在火炕上唠嗑。
那家在听到有人偷鸡,立刻拎着木棍跑了出来,张大兴被抓了个正着。
本来偷一只大公鸡不算什么,只要赔两块钱也就罢了。
关键是鸡笼里有十来只大公鸡,那户人家非要说张大兴偷了他家十来只大公鸡。
十来只大公鸡在京城的菜市场上价值二十多块钱,如此一来就算是重大案件了。
特别是还是偷公社社员的,性质更加恶劣,即使是张老爹托了关系,找了人说情,最后还是被关了整整一年,今年才刚放出来。”
“是个偷鸡贼啊!没出息!”秦淮茹听明白之后,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阻拦小槐花。
就在这个时候,小槐花哼着小曲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两人脸色严肃的样子,小槐花乐呵呵的说道:“娘,你们这是干啥呢,是不是哥哥又惹事了?”
秦淮茹指了指凳子:“小槐花,娘有事儿问你,你先坐下。”
“什么事儿啊,搞得这么严肃!”小槐花感觉到有点不妙,但是还是坐了下来。
秦淮茹问道:“小槐花,你是不是跟张家的张大兴好上了,就是那个偷鸡贼?”
小槐花没有想到事情被曝光,扭过头狠狠的瞪了棒梗一眼,然后看着秦淮茹说道:“娘,偷鸡贼怎么了,我哥哥当年不也是偷鸡吗?你怎么能看不起偷鸡贼呢!”
这话差点将秦淮茹气晕过去。
她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瞪着小槐花说道:“你哥哥是你哥哥,你现在是要嫁给那个男人,张大兴没有正式工作,将来怎么养活你?没有房子,你们结婚,住在哪里?”
“娘,看你这话说的,我哥哥当时跟黄艳玲结婚的时候,也没有结婚啊,当然是你养活我们了。还有住的地方就更简单了,黄艳玲也跟我哥离婚了,他那间屋子一个人住实在是太可惜了,还不如让给我跟张大兴住。”小槐花理所当然的说道。
棒梗本来对秦淮茹养活黄艳玲并没有在意,但是听小槐花说要抢走自己的屋子,顿时不愿意起来。
“小槐花,你什么意思啊,那间屋子是我的。”
“你的?”小槐花从小也被秦淮茹宠坏了,脾气相当的暴躁,要不然在原著中,娄晓娥回来后,她也不能干出抢娄家产业的事情。
小槐花站起身,双手掐腰说道:“棒梗,现在男女平等,我也是贾家的人,这是贾家的屋子,自然有我一份。你要是想要屋子,可以现在娶个媳妇儿啊。”
说着,她好是觉得不解恨,冷哼了一声说道:“对了,我忘记了,那是因为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我可是听黄艳玲说了,你不是个男人。”
此话一出,就算棒梗在弱攮,此时也暴怒了起来。
冲上去抓住小槐花的衣领子,啪啪甩出两记耳光,棒梗冷声说道:“小槐花,你这个贱丫头,竟然想跟我争抢,你休想。”
要是换成小当这会恐怕已经抱头痛哭起来,但是小槐花偏不,她强忍住疼痛,趁着棒梗不防备,一手揪住了棒梗的耳朵,狠狠的拧扯了起来。
棒梗当时疼得直吸溜嘴:“死丫头,你快给我放开!”
小槐花回怼:“死丫头?棒梗,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从小到大,家里就只喜欢你,不稀罕我跟小当。等你长大了,我本来想着你能有出息,也能帮帮我。谁知道你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不但不正经工作,每年还惹了不少事情。
你计算过吗,只是这些年为了帮你擦屁股,咱们家就出了将近五百块钱,更别提帮你结婚花的钱了。
这些钱加起来,足够买两套房子了。”
棒梗疼得直翻白眼:“那是咱娘的钱,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
“呵,没关系?”小槐花觉得还不解恨,又狠狠的拧了两下,这才说道:“当初为了把你从局子里扒出来,我可是贡献了好几个月的工资。”
这话倒是没错,当时棒梗犯了事儿,贾家压根没有那么多的钱,秦淮茹没有办法,只能让刚工作半年的小槐花把工作都交上来。
小槐花当然不愿意交钱,但是秦淮茹却从屋里拿出了一个账本,账本上记的是小槐花从小到大的花销。
这些花销包括当初在医院生产时候的花销,买棉布、棉花做小衣服、长命锁、每顿饭吃了多少、小学的学费、初中的学费。
每一项的钱数虽然不多,但是林林总总加起来,却足有一千多块钱。
当时小槐花都惊呆了,她感觉到这玩意是秦淮茹伪造的,但是没有证据,只能咬着牙将工资交给了秦淮茹。
棒梗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不过稍稍了一下之后,他还是冷声说道:“我是咱们贾家唯一的男孩子,也是咱们贾家的继承人,你帮助我是应该的。”
从小到大,小槐花一直对棒梗不满,觉得她受的那些苦,全都是因为棒梗。
听到这话,小槐花彻底爆发了,冲上去对着棒梗就是一阵输出。
棒梗本来因为小槐花是女孩子,没有下狠手,现在也是气急了,冲上去对小槐花拳打脚踢。
小槐花倒是是个女孩,就算棒梗是个弱鸡,也不是棒梗的对手,不一会脸上就挨了好几拳,变得青肿了起来。
两人厮打在一起,屋内顿时热闹起来。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见秦淮茹发火了,两人这才松开手。
只不过都气呼呼的怒视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了。
秦淮茹见此情形,也知道家庭会议暂时没办法开下去了,只能让棒梗和小槐花各自回了屋。
这个时候,在外面溜达了一上午的贾张氏背着手回了屋,看到屋里一片凌乱,桌子和椅子都东倒西歪,她好奇的问道:“秦淮茹,你发什么疯啊!”
“哎呀,别提了,娘啊,小槐花看上了一个青皮。”秦淮茹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将小槐花跟张大兴的事情讲了一遍。
“娘啊,小槐花就是个临时工,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十五块钱,要是嫁给张大兴这种人,她以后可怎么过日子啊。”
看着痛哭流涕的秦淮茹,贾张氏蔑视的撇撇嘴:“秦淮茹,亏你以往在大院里那么厉害,碰到了自家闺女的事情,你怎么就犯傻了!老张家的情况我清楚,张老爹是高级工人,两个儿子也都是工人,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家里趁了两台收音机....”
听到这话,秦淮茹还以为贾张氏起了坏心思,连忙摆手说道:“那都是张大兴父兄的,跟他没有关系!”
“谁说我要把小槐花嫁给张大兴了。”贾张氏冷哼一声说道:“张大兴在跟小槐花谈对象的时候,肯定不会老实。
咱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告张大兴耍流氓啊!到时候,张老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大兴被送进局子里。”
听到这话,秦淮茹惊呆了:“张家不是已经放出风声了吗,张大兴已经和不算是张家人了。”
“你傻啊,现在张大兴还住在张家,再说了,耍流氓跟偷鸡可不一样,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老张家的名声肯定就坏透了。当年老贾还在的时候,咱们家跟老张家有过来往。那个张老爹是个要名声的人。肯定会出一大笔钱。”贾张氏自信满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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