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
客厅里的几人都将目光集中在柯南身上。
“没错,我们发现这条被烧过的项圈上有两道很奇怪的痕迹,似乎是上面有什么东西被拿掉了。”
步美的脑袋从柯南身后冒了出来,跟在后面的是令外两人的脑袋。
“我想起来了,这个项圈是我爷爷从法国带回来的古董,上面应该有个嵌满宝石的金属装饰才是。”
仔细打量了一下项圈,加纳先生突然一拍脑袋,找到了自己之前的别扭感的源头。
“嵌满宝石!”
三小只瞪大双眼,声音充斥着兴奋。
只是半夏也不理解他们在兴奋什么,又不是说找到了就是他们的。
不过,加纳先生家这么有钱吗?真要是嵌满宝石的话,那可得不少钱吧。毕竟那条项圈上的痕迹有巴掌宽呢。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半夏再一次踢了踢亚瑟的屁股。
“去找找你们家大耳朵的项圈在哪。”
“大耳朵?你是说道尔吗?”
三小只看着道尔那比脸还大的耳朵,顿时觉得半夏起的外号还是挺贴切的。
但看到跑开的亚瑟,三小只顿时回过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项圈上丢失的那块嵌满钻石的金属牌。
“好!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开始行动吧!”
“哦!”
看着兴致勃勃地从找狗转变寻宝的三小只,柯南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群家伙该不会是打算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找下去吧?
一想到三小只找不到“宝藏”后的垂头丧气,柯南只能叹口气,跟了上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听那群孩子在说什么寻宝之类的话。”
纲岛先生走进客厅,在看到加纳先生怀里的道尔顿时一愣,然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呀,道尔被找到了啊。这小家伙该不会是自己跑到什么地方迷路了吧。”
说着,纲岛先生揉了揉道尔的脑袋。
“并不是,道尔它是被别人藏起来的,为的恐怕就是它项圈上的那个嵌满宝石的金属牌。”
加纳先生的表情有些严肃,但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的他并没有注意到纲岛先生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慌乱。
但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道尔身上的小哀却没有忽视掉这个细节。
看着神情有些不自然纲岛先生,小哀眯了眯眼,将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后,顿时有了些许猜测。
“我知道了。”
感受到自己被扯动的衣袖,半夏扭头看向表情认真的小哀。
“你知道什么了?”
半夏有些茫然。
“跟我来。”
小哀也不解释,而是直接拉着半夏走向二楼的和室。
还没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半夏便听见一阵响亮的狗叫。
“亚瑟它似乎是嗅到带有道尔气味的东西了。”
半夏眼睛一亮,不由得加快脚步。
然后,刚进门,两人便看见围在一起的三小只,以及踩着椅子,踮着脚尖将钟摆外壳打开的柯南。
“看来某个名侦探已经找到了道尔的金属牌。”
看着费力从钟摆的摆锤后取下来一个金属牌的柯南,小哀耸了耸肩。
“看样子,给道尔送上一个好梦的,就是我们的纲岛先生了。”
小哀扭头看向正跟在他们身后走上二楼的其他所有人,低声说道。
但半夏并没有听到小哀的话,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正被三小只来回传看的金属牌上。
“等等,这个东西给我看看。”
半夏将光彦递还给柯南的金属牌从半路拦下,放在手里反复观看,然后越看脸色越奇怪。
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就被赶来的众人打断。
“是项圈上的那个金属牌!”
加纳先生一眼就认出来半夏手里的东西。
同样看见半夏手里的金属牌的,是走在队伍最后的纲岛先生。
“有什么问题吗?”
小哀扭头看向半夏手里的金属牌,以及上面那个比硬币还大的钻石。
“这个……你要说有问题吧,也算是有问题,但你说没问题吧,也确实没有不合理的地方。”
半夏的回答充满纠结。
就在他准备解释一下的时候,站在最后的纲岛先生扭头就跑。
纲岛先生这突然的动作把众人都惊呆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但,人没反应过来并不代表狗没反应过来。
克丽丝在纲岛先生起步的瞬间,便以更快的速度拦在他面前。
“让开!”
纲岛先生试图用大吼将克丽丝吓退,但这声大吼不但没有起到他期望的作用,反倒是将亚瑟吼了过来。
“汪!(不准你吼小美!)”
亚瑟跳起来咬住纲岛先生的衣袖,用力拉扯着,喉咙里同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看着想要挥拳又僵在半空中的纲岛先生,柯南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想,你是不忍心对狗施加暴力吧?想要偷走道尔的金属牌的纲岛先生。”
“所以才会选一个最后才会被送走的音箱来设置陷阱,甚至担心加纳先生没有在意,还把藏着道尔的音箱隔板仅仅只是简单地虚掩上,就连给道尔服下的安眠药也是分量出奇的少。”
把玩着金属牌的半夏抬起头,神情复杂地看着纲岛先生。
“纲……纲岛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加纳先生脸上露出掺杂着震惊、愤怒和困惑的神情。
举着拳头的纲岛先生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放下双手,一副任人处置的样子。
“因为,我没钱了,我已经支付不起养我们家越来越多的狗的花费了。”
纲岛先生试图露出一个反派的笑容,但显然这对他那种和善的面孔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在众人看来,那更多的像是被生活压垮的苦笑。
“有没有搞错,你卖出去两条不就行了吗?”
土佐林小姐显然无法理解这种事情。
“可是我们家的都是一些被人丢掉的杂种狗,别说是卖了,就是送,都没人要。如果连我都抛弃它们的话,等待它们的命运只有饿死在路边,又或者被那些小混混毒死打死。”
纲岛先生那颓废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直到半夏再次开口。
“但问题是,即使是纲岛先生你把这个金属牌成功偷走也于事无补啊?”
“什么意思?”
看着众人那困惑的神情,半夏叹了口气,举起那块金属牌。
“我的意思是,这上面的宝石没一块是真的,就连牌子它也不是黄金的。如果真的拿去卖的话,嗯……可能两千日元就已经是对它最大的认可了。我甚至都怀疑当年加纳先生您爷爷买它的时候恐怕都没有花到两千日元。”
说着,半夏敲了敲上面那最大的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