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折腾到半夜,回酒庄路上,丁佳琪心情挺好。
“张大哥,从周五开始放假,我接下有一个月时间,天天都在酒庄。”
“圣诞节放假吗?”
“嗯。”
“这是好事情。”
“好什么好,”屈小青头上裹着纱布,坐后排有气无力怼道,“佳琪在,会不会影响你出去狂欢?”
本来挺同情屈小青,武大为什么不打死她?
一路聊天,回到马场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凶宅不敢住,还是睡马棚。
每间马厩打扫都很干净,底下铺一些干草,放上棉被,直接就能睡。
后半夜睡的正沉,手机叮叮响。
前车之鉴,张景被惊醒,以为又是夜袭,原来是徐泽洪。
“张景,”因为距离遥远,信号断断续续,徐泽洪吐槽,“倭国人决心很大,为那枚金编玉,他们对我纠缠不休,还有一些内部人对我施压。”
话到最后,徐泽洪委屈,“如果我不从,就会被学校停职停薪。”
之前有倭国人找张景和芭比麻烦,张景祸水东引,找徐泽洪顶缸,由他对外公布拥有金编玉,没想到那什么机械公司能量如此巨大。
居然连大学副教授也可以压跨。
考虑到徐泽洪有一个久病老婆,天天吃着没进医保的昂贵药,而且他也只是普通人,硬刚不过人家,工作停掉,老婆离死也就不远了。
“算了,”张景没法生气,“给我三天时间。”
挂断电话,张景给徐泽洪转三万过钱过去,没有原因,有钱任性,绝不是同情他老婆生病。
重要问题,徐泽洪顶不住,张景能顶住吗?
不管能不能顶住,张景都得把责任揽过来,不能让徐泽洪失去工作。
第二天,张景找到芭比,她正在酿造车间帮助辛迪,费莱和杰米也在这里。
酒庄六百英亩,其中果园三百英亩,车间也有八百平方,设备许多,那怕只是实验性质酿造一些葡萄酒,辛迪也需要有人帮忙。
将芭比叫到旁边,张景解释道,“我需要公布金编印在我手里。”
“它原本属于小松原,”芭比担忧,“万一引来警察怎么办?”
小松是租房客户,想要强jian芭比,被芭比反杀。
芭比因为贪心拿走金编玉,后又担心留下杀人证据,于是丢进湖中。
“警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张景向芭比保证,“你会永远安全。”
“不,boss,”芭比语气祈求,“我不敢赌,我不能坐这年,我还有一个三岁儿子。”
看着芭比哀求眼神,张景不得不考虑她的感受
还有,不要把别人逼到墙角,否则下场可能也是小松原。
经过足够衡量,张景决定找温丽帮忙,她是粗大腿,应该可以挡住倭国人压力吧?
讲真,张景不想找温丽,心里怵。
重新换一身正装,9:50分,张景出现在1032号庄园门口。
15分钟后,张景在庄园会客厅见到温丽。
她身着米色毛衣,黑色长裤,看上去雍容华贵。
温丽语速缓慢问,“有事吗?”
张景假动作,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金编玉,轻轻放在中间茶几上。
“这是伊达宗政的印鉴,却是由汉人工匠制作....,有人说这是汉人工匠害怕找不到回家路,所以留费尽心血,在印身上留下海图。”
花费几分钟,张景把金编玉详细情况介绍一遍。
温丽动容,对候在会客厅门口的助理李星吩咐,“拿一面放大镜拿过来。”
片刻,放大镜到。
手持放大镜,温丽缓慢打量,很容易找到一条类似心电图波浪线,配合玉身花纹和黄金编织一些小暗点,确实很像孟买到倭国的海路图。
像是欣赏珍宝,温丽看很久,才把它放下,像是自言自语,“伊达宗政,不会是横滨县那个伊达老鬼的祖先吧?”
“是他。”李星在傍边恭敬回答。
“呵~”温丽心情不错,“没想到他祖先的东西会到我手里。”
半小时后,张景离开1032号庄园,温丽答应帮忙,只有一小条件,在龙国公开展览一年。
温丽动作很快,次日以派对方式,向人们展示她得到的金编玉。
与此同时,派克市附近一间日式居酒屋内,六名中青年男子坐在一起喝酒。
看坐位,明显是c位的那名青年地位最高。
“部长大人。”
部长相当于公司部门经理,掌管一个方面事务。
说话男子是张景之前见过,横滨三葵株式会社的柴崎,三十岁,大冷天只穿一件白色衬衫和一件西装外套。
柴崎躬身介绍道:“那枚金编玉忽然出现在西雅图84大道1032号庄园主手里。”
“不是在龙国西疆吗?”
“徐泽洪在网上发布很多相片,不会有假。”柴崎语气肯定。
“那它为什么忽然跑到西雅图?”伊达寺鸣打断问。
柴崎像犯下天大错误,九十度躬身,“属下有一些猜测,但没有确切证据!”
不是柴崎怂,而是伊达寺鸣太豪横,他是横滨三葵株式会社社长的儿子,伊达宗政的后代。
在他手下干活,钱是多的,但要求非常严格。
“什么猜测?”
“一个叫张景的寻宝猎人,八月份刚来西雅图,背后没有势力,普通人;
他有概率得到金印,重点是他认识徐泽洪,也认识1032号庄园主,有可能是他在背后捣乱。”
“呵呵!”伊达寺鸣冷笑两声,“1032号的老太太惹不起,这个人可以,想办法让他得到足够教训。”
柴崎嗨伊应是。
张景不知道祸水溅自己一身,此刻他和丁佳琪正在干净整洁的酒酿造车间内,跟前站着酿酒师辛迪,她看向很激动。
“果园要修枝,要松土,还要施肥,需要十名临时工,”辛迪极力向张景解释,“如果不这样做,明年秋天产量会很低,还会影响葡萄质量。”
打量有着一头黑褐色长发,棕色眼睛,正义感强烈的辛迪,张景没有忍住笑出声。
“果园不用管,明年葡萄产量,葡萄好坏,随缘就行。”
“boss,”辛迪苦劝,“如果不对葡萄园进行精细管理,明年就得不到好葡萄;没有好葡萄,就没有可能酿出好酒。”
“你连酿酒师都不是,那么较真干嘛?”张景怼人不留情,“玫瑰红酒庄的经营模式是满足游客打卡,你只要假装会酿酒就行。”
“可是...”
“没有可是,”张景打断辛迪,“种出好葡萄有什么用,你能酿出好酒吗?”
辛迪垂首,她自然不能,否则不可能只有600周薪。
‘败絮其内’经营办法是丁佳琪出的主意,毕竟真正想酿好酒,十分不容易,不如彻底摆烂,还能省钱。
“张大哥,”丁佳琪劝,“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会,我跟辛迪小姐聊一会。”
待张景离开,丁佳琪声音柔和问,“辛迪,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酿出好酒,又怕辜负boss期望。”
丁佳琪一语中地,“你想要学习尝试机会是吧?”
辛迪点头。
“好的葡萄酒需要进橡木桶陈酿,一轮起步三年时间,这中间需要很多花费资金和精力;
还有可能,五六七年后,当你学成技术,直接跳槽离开,你能理解张大哥的苦衷吗?”丁佳琪问。
思考中辛迪点头,她能理解,技术学成,不跳槽是傻子吗?
“龙国有句俚语,叫‘解铃还需系铃人’”丁佳琪开导辛迪,“如果你想得到足够支持,需要足够诚意,张大哥那边我去跟他说。”
“我的诚意?”辛迪指着自己问。
丁佳琪点头,“你见过凯蒂,她是网球手,张大哥支持她打球,两年时间需要投入约四十多万米元;
凯蒂付出的代价是十五年合同,刻苦训练,收入一九分成。”
一点就透,辛迪明白,只有把自己全部交出去,才能得到真正培养。
思考好一会,辛迪横下心,“我愿意签十五年合同,接受高处罚违约金;薪资能不能适当加一点,毕竟600周薪实在是太低。”
“周薪800,每两年周薪加100,你酿的酒,每卖一瓶酒,提成0.5%。”
辛迪感动,上前抱抱丁佳琪,“我一定会尽快成为一名优秀酿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