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线新闻网,财经频道专家栏目。
身着蓝色小西装的女主人问专家,“现在很多人在讨论‘游戏译站’股价飙升的事情,道格先生,你怎么看?”
道格先生是理财专家,清清喉咙,一本正经道,“游戏译站上个季度亏损600万米元,营业额也比去年同期低15%,不具备上涨可能,现在是解套的好时机,建意小散明天卖掉手里股票,免得被套牢。”
“谢谢道格先生的建议,”主持人附和道,“我明天就卖掉游戏译站股票,谢谢你的真诚建议。”
“不客气,”专家道格看上去和蔼,不要脸道:“大家都叫我好好人先生。”
除有线新闻网,其它电视台也在宣传同样一件事情,游戏译站股票不具备升值空间,各种劝阻,恐吓小散及时卖掉手里游戏译站股票。
受电视影响,真有很多人相信,打算等明天卖掉手里游戏译站股票。
同时,网络上刮起一股相反风。
伊莉娜雇佣三名网络财经主播当枪手,宣扬宣传格里斯的‘反做空理论’,号召大家不要卖掉手里股票,只要万众一心,游戏译站股价最终会升到500米元每股。
这三名播主粉丝加起来约一百万人,雇佣他们的费用是平均每人七千米元。
因为事前准备充份,枪手主播照本宣科,重点传宣‘反做空理论’核心思想,不卖股票不仅可以赚钱,还可以倒逼做空机构爆仓,爆仓也不能离场,借钱也得买游戏译站股票用于平仓。
因为天下苦做空机构已久,还因为格里斯的反做空办法可靠,有不少人响应号召,表示不仅不卖股票,反而会购买看涨期权,给做空机构火上浇油。
一夜舆论乱战,次日9.30分开盘,开盘即大戏,有人听专家的,有人听网络主播的,有人听自己的,各种情况。
有人卖,有人买,时间到了中午,土壕原住民索普自发出手,一次扫空60米元以下所有股票。
股价稳稳站在60米元以上,所有人都有一种被暴击感。
一部小散们学聪明了,握着股票玩起木头人游戏,不动不看不说话,并认真学习格里斯写的‘反做空理论’。
下午交易横盘,只有少数游戏译站股票挂出来交易,并把价格定的很高,超过80米元每股。
一天什么都没干,尤妮克和格里斯看准机会,购买50万米元游戏译站看涨期权。
如此,做空机构必须购买25万股游戏译站股票用于平仓,问题来了,市场上根本没有25万股股票。
加上还有其他好事者,大量购买看涨期权,做空机构压力巨大。
万幸,做空机构和券商是一家人,都是割散户的镰刀,商量之后可以缓缓。
加上一些散户出逃,卖掉手里游戏译站股票,就这样做空机构艰难挺过一天,收盘时股价升到90米元。
这一天,张景都在盯着游戏译站股票,看的是惊心动魄,有的小散满足离场,有的小散过去被机构坑的太惨,发誓死活不卖。
多头与空头反复博弈,总体来说,这一天不分胜负。
“boss,”尤多希瑶走过来,忐忑问张景,“我25米元每股买进来的游戏译站,明天开盘要不要卖掉?”
尤多希瑶问出大家都想知道的事情,齐刷刷看向张景。
“这件事情全由自己决定,每个人心态不一样,想法不一样,承压能力不一样,”张景回答她,“我不包输赢,也不包你们赚多少,后面全凭自己。”
众人能理解张景,好人难当,亏钱赚钱都有意见,为避免矛盾,全凭个人决定。
“boss,徐酒小姐来了,在前院门口。”
须叟张景在第三栋废弃别墅前院见到徐酒,她一身米色小西装,看上去精神。
打量院子里的七八辆汽车、摩托车,徐酒笑问,“你们还好吧?”
张景尴尬,员工太疯狂,为凑钱,把豪车、好车,全部变卖,换成三手摩托车、四手普桑。
“有什么事情吗?”张景问徐酒。
“你打算什以时候收手?”
因为温丽,徐酒不是外人,张景直言道,“计划是每股400米元。”
徐酒点头,“你应该有使用香江帐户里的钱吧?”
“是的,使用香江皮包公司注册的股票账户,把钱花出去。”
“操作端在哪?”
张景回答,“就在我身后的废墟里。”
“你把自己摘干净了吗?”徐酒提醒,“这件事情是你挑起,很容易被重点针对。”
“是的,已经摘干净。”
徐酒微笑,“你准备很充足,‘反做空计划’很棒,你是怎么想到的?你不是不碰金融吗?”
“恰缝其会,”张景解释,“加上计划可靠,所以就实施了。”
“这个计划确实很厉害,可以预见,一定会把做空机构和劵商逼疯,然后....”话到这里,徐酒停顿一秒,微微一笑道,“他们一定会使用非常手段,比如拔网线,逮捕关健人物等等。”
‘拔网线’是无赖手段,只允我欺负你,不允你欺负我的意思,全世界范围内,很多人都用过,包括倭国、香江、花旗国、大毛国等等都发生过。
逮捕更稀松平常,各种栽赃,各种借口,把计划核心人物关起来。
好在索普已经答应搞定罗宾汉,不担心被突然拔网线。
“你有没有参加?”张景反问徐酒。
“这两天,我总共买进70多万股游戏译站股票,不出意外,明天还能买一些,总有人卖出。”
“机构太厉害,”张景吐槽,“他们控制全部电视舆论,控制很多名人站台,有一些散户经不起恐吓,卖出股票很多。”
“你呢?”徐泽反问张景,“现在有多少游戏译站股票?”
“1100万股左右。”
“啊!”徐酒惊讶一声,“怎么这么多?”
“毕竟是我的人策划,”张景解释,“早在‘反做空理论’发表之前半个月,一边配合机构故意做空,一边悄悄买股票,直到流通股减少太多,藏不住被发现。”
徐酒竖起大姆指,表情却严肃提醒道:“你要防止被拔网线,重点是要懂知足,不要赚最后个铜板,否则有可能被埋住。”
张景心里已经有打算,具体情况看劵商和做空机构承压能力,承压能力有尽头,罗宾汉是压力极限报警器。
虽然计划是把股价逼涨到500米元每股,400之前逃出;但万一机构和券商最高只能承受200米元每股,也要及时逃走,不能死磕。
话到最后,徐酒提出交换条件道,“明天开盘,你卖100万股给我,我找两个金融界大人物为‘反做空理论’站台。”
很公平,张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