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不知道两个傻妞在外面把命当玩具。
陪伴梁婕洋过程中,收到冒险家堪德拉发来的脸书文字信息和几张图片。
图片共三张,第一张图片是一条鳄鱼被困在金属笼里面。
第二张图片是半截人类。
第三张图片是一条血迹斑斑,阴森恐怖的室内廊道,
‘昆士兰研究所惨遭血洗,超过二十名研究员和安保被杀死,研究所周边三公里已经封禁,衙门高薪全球聘请优秀猎人。’
一眼扫完信息内容,张景看出被捕鳄鱼是17号。
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约上堪德拉,辞别梁婕洋,从伊斯坦布尔离开,飞往土澳东部城市——布里斯班。
落地先买车,二手黑色卡某拉,半天后等来堪德拉、巴瑞、威斯克。
巴瑞和威斯克是堪德拉的寻宝助手,只是助手,并不‘下墓’。
“我们组队,”机场出口,与古墓丽影主角有五成像的堪德拉嗷嗷叫,“一定可以赚到当地衙门的捕鳄佣金!”
张景了解,堪德拉看中的不是‘佣金’,而是冒险过程。
“走吧,”张景拍拍他买来的二手卡某拉,“昆士兰研究所离开这里还有900公里。”
“不用开车,”堪德拉介绍道,“巴瑞和威斯克已经联系到小型飞机。”
汽车留在停车场,下次用。
九十分钟后,一行四人乘小型货机到地方,一个叫凯恩斯,只有约五千人口的小城。
就是这么一个小城,在它的郊区,却有一家建在山里的研究所。
巴瑞和威斯克负责找车、买装备、向衙门报备。
张景和堪德拉在旅馆休息倒时差,下午睡五小时,傍晚来到附近一家小酒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仅仅只是一眼,张景就看出酒馆里大多是外地人。
“看啊,”一个大胡子壮汉高举啤酒杯唱道,“又有新的冒险家来了!”
堪德拉呵呵两声,走到吧台前向要老板索要道,“两杯岩石啤酒。”
酒馆老板是个小老头,取出两只约800毫升大玻璃杯,分别往里倒进去一杯500毫升岩石啤酒。
豪饮一大口啤酒,堪德拉爽快赞道,“真是好东西,永远喝不够。”
“就是价格比较贵,”立马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白皮肤壮汉接话,“7.9澳元一瓶。”
堪德拉打量陌生人,“你也是赏金猎人吧?”
“不错,我有一个四人队伍。”
“听起来很厉害,”堪德拉打听消息问,“最近一到三天,有没有人送命?”
“有一个南-非来的三人小队已经失踪两天,”四十来岁的白皮肤壮汉哈哈大笑道,“他们居然午夜过去。”
堪德拉反问,“听起来很麻烦?”
“比实际更麻烦,它们现在占着研究所,”四十来岁的白皮肤壮汉介绍,“否则我们不会在这里喝酒。”
堪德拉大概了解到任务难度。
总结一句话:钱不好赚,丢命风险大。
张景在旁边听得迷糊,占着研究所?
难道鳄鱼也想住别墅?
次日中午,太阳正烈,张景和堪德拉在前往研究所的山区路上,被四名治安警拦下。
只有向衙门报备登记过的人可以通过。
巴瑞和斯威克昨天下午已经走完报备流程。
核实过张景和堪德拉证件,治安警递过来一支电击枪、一支捕网枪,提醒道:“它们比猎人更狡猾,已经有不少人被杀。”
“我忽然后悔走这一趟,”回到车里,堪德拉语气担忧道,“所有人都在告诉我很危险。”
“奇怪的是,”堪德拉坐在副驾驶位,侧身看着开车的张景,“你向来很小心,这次为什么不劝我回去?”
张景脸上笑容灿烂,“因为我认为鳄鱼不吃有钱人。”
堪德拉表情黑,这个玩笑不好笑。
往前开出三公里,汽车到达研究所外围,停在电动大门外面。
担心逃跑时不够快,张景特地把车头对准来时方向。
情理之中,这里不止只有张景和堪德拉,还有另外五个白人,三个黄种人。
“研究所面积很大,”先到的白人队伍开口,“我们三队,各从一个地方进入主建筑。”
张景看着他们手里的非致命武器表情精彩,忍不住奇怪问,“已经死那么多人,衙门为什么不让使用自动步枪?”
“因为有人不希望它们死,”三名黄种人队伍里为首男人一语中的,“活着的鳄鱼比死的更有价值;
这就是为什么当地衙门雇佣我们这些外国人的原因,死掉代价低。”
张景哑口无言,果然都是钱惹的祸。
达成一致,接着开始抽签,五个白人抽到从地下车库进入主建筑。
三个亚裔男人抽中从左边建筑群搜索进入主建筑。
张景和堪德拉抽到从右边建筑群搜索进入主建筑。
“ok,”五名白人队伍为首中年男子高喊打气道,“上帝保佑我们——发财!”
张景从他们眼里看到强烈挣钱欲望,连生死也能看淡。
简单准备,张景手持泰瑟电击枪,与众人一起进入研究所。
按事前分配办法,三个队伍分开走。
经过入口绿化区,张景和堪德拉到来一栋类似展览室的建筑玻璃门外。
玻璃已经打碎,地上有不少干涸血液,所有这些都预示着——不祥!
“我是真服衙门那些傻x,”说话时堪德拉变戏法一般,从后腰取出一把9毫米手枪,“还好我带的有真家伙!”
张景早早看到堪德拉带的另外有武器,并不在意,仔细打量眼前情况。
展览室比较空旷,一眼扫之,没有危险。
接着搜索隔壁,明显是安保室,地上有很多散乱制-服和铁盔,同样这里也有不少干涸血迹。
双手持枪,堪德拉一边警惕,一边聊天道,“有那么几分‘行尸走肉’片场的意思。”
“想多了,”张景提醒道,“它们比行尸走肉可能还要恐怖一丢丢。”
堪德拉小心避开玻璃碎渣,“你知道?”
“猜的,”张景解释,“鳄鱼是野生动物,它们守着研究所让人想不通,一定意有所图,这说明它们很聪明。”
不待堪德拉说话,地下车库方向隐隐传来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