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丫头!”沈晨鸣见秦双双笑得快岔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停一停,别再笑了。”
秦双双点了点头,真的控制着让自己慢慢停下了笑意。抬头看一眼男人,想起他一脸严肃问她大姨妈是谁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好几下。
“呵呵呵!沈晨鸣!下次可别再问我大姨妈是谁了,实在招笑。”
被她这么一提醒,沈晨鸣瞬间醍醐灌顶:“丫头!你说的大姨妈就是指那个?”
他简直快要郁闷死了,他家丫头也太调皮了,怎么把那个比喻成大姨妈?
为什么是大姨妈?
是因为她没有大姨妈吗?
“嗯!”秦双双抹掉眼角笑出来的生理眼泪,“记住,我没有大姨妈,以后我要是跟你说我大姨妈来了,就是指那个来了。”
沈晨鸣捏了捏她的鼻尖:“古灵精怪的丫头,难怪笑得那么开心。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大姨妈那么随性,爱来就来,爱走就走,是从来都这样吗?”
“是呀!我十六岁来的第一次,十七岁第二次。后来就乱了,几个月不来也有,一个月两次也有。”
秦双双越说,沈晨鸣的眉头皱得越紧:“这样不行啊!得找个时间带你去海城大医院检查检查,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检查什么,顺其自然就好。”秦双双满不在乎,满心抗拒,“我才不要去检查呢?更不要吃药,我身体好得很,没病没灾的,不需要检查,睡觉。”
沈晨鸣没再说什么,默默躺下,按灭台灯,将小丫头轻轻地抱在怀里。
小丫头现在要去学校上课,整天忙得很,的确没时间出去乱跑。行吧!那就不着急,等她空闲下来再说。
要孩子这种事的确不能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顺其自然也行。
给丫头太大压力,会让她对这件事产生抗拒心理。
他学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知道会有这种反应。
“睡吧!以后都不跟你提这事了,你安心干工作,咱们慢慢来,不急。”
“真的?你最好了。”
秦双双搂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舒服地窝着。
因为太累,太辛苦,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沈晨鸣已经起床了。
桌上摆着食堂打回来的稀饭和菜,还有馒头包子。
“丫头!赶紧起来吧!七点十分了。”
秦双双刚睁开眼,外头传来沈晨鸣地喊她的声音,她一个骨碌爬起来,穿衣服,刷牙洗脸。
牙膏都挤好了,洗脸水什么的也都装好了,温热的。
刷完牙就能洗,洗完喝稀饭配包子,随后出门。
沈晨鸣送她到部队大门口,看她骑车要走,随后叮嘱:“小心点。”
“知道了。”
秦双双单手朝后头挥了挥,走了。
沈晨鸣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家属院的嫂子大妈们,一个个都好奇地问他。
“老沈!你媳妇是不是上班去了?”
“真的假的?你媳妇才刚来部队就找到工作了?在哪儿上班呢?”
“一定是镇上吧?咱们这儿除了镇上也没别的地方了。”
沈晨鸣笑着告诉她们:“我媳妇现在是镇上的高中英语代课老师。”
“什么?英语老师?你媳妇这么高的文化呀,一定是大学毕业吧?”
“看不出来呀!这小秦还真能耐,一来部队就找到了工作。”
“还是有文化好呀,干啥都行。不像咱们,大字不识一个,只能干苦力。”
沈晨鸣跟各位打了个招呼,笑眯眯地回家去了。送走了媳妇,家里还得收拾收拾,他去团里还有点时间,家里整利索了再说。
秦双双今天只有两节课,上午第一节,下午第一节。上午是高二的,下午是高三的。
她刚到学校,就被李维一拦了下来。
“秦老师!有件事必须告诉你知道,元旦那天,海城市教育局要搞个英语比赛,初中高中都要参加。初中那边由初中英语老师孔少卿负责,高中这边你负责。”
秦双双一愣:“李校长!是高中三个年级都要参加吗?”
李维一有点犯难:“这个我也不知道,以前也没这么搞过。教育局的人就打电话来说了这么一个事,没说要哪个年级参加。”
“那参赛人数有没有规定?高中几个名额?”秦双双再问。
“哦!这个说了,一队五个人。”李维一伸出一只手,岔开手指晃了晃,“初中五个,高中五个,至于这五个人怎么搭配没有明说。”
“那比赛的规则有说吗?”秦双双把想要了解的情况问个清清楚楚,“是口语对话还是即兴朗读?要么是抢答?或者是朗诵?表演?”
“这个没说。”李维一摇了摇头,“就说了要我们参加元旦的英语比赛,几个人一队。分个人奖和团体奖,其余的就没了。”
秦双双听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回去做个准备,挑选五个人出来去参加比赛。”
“行,那你忙。”李维一怕打击了秦双双的积极性,跟她透了个底,“这事你也别太认真,咱们学校只是陪跑的,海城的一,二,三中才是佼佼者。”
眉眼微微挑了挑,秦双双没说什么,笑着微微点头,转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人也在讨论这事,感觉好新鲜,海城居然想起来举办英语大赛,真是太有意思了。
于娜一看见秦双双就问:“刚才校长是不是跟你说英语比赛的事?”
“是呢。”秦双双看了看大家,“你们也都知道了?校长说咱们只是陪跑的,让我别太放在心上。”
“噗嗤!”
她话音刚落,杨开凤阴阳怪气的笑声就蹦了出来,秦双双懒得搭理她,继续跟于娜闲聊。
“校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既然参加了,不是指着拿奖去的吗?”
于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双双,若有所思地告诉她:“咱们学校在海城的一中二中三中面前,啥啥都排不上号。
去年的物理比赛,数学竞赛,化学大赛,作文比赛,全都没拿一个奖项,估计校长心寒了。”
陈君君走到她们身边:“这也不能怪咱们,下边只要有一个出色的老师,海城就会想办法弄走。也不是咱们一个学校这样,周边的乡镇,哪一所学校不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