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口无遮拦,我让你笑得那么猥琐,我让你欺负我,打死你。”
沈晨鸣伸手挡住脸,笑得更开心,小丫头生气还不打人,张牙舞爪,奶凶奶凶,好有趣。
假装害怕了,开口求饶家威胁:“好了好了,以后不敢了。丫头!你再打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现在马上把你扔床上去。”
听言,秦双双更气了,打得更凶,正闹着,陈珠珠和杨天河走了进来。
瞧着他们夫妻俩打打闹闹的样子,陈珠珠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紧。感觉这两人还真是无聊,吃个饭都能闹成一团。
杨天河看秦双双满脸怒容,像是十分生气,不知道沈晨鸣怎么惹着她了。
听陈珠珠说她现在是高中英语老师,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没想到她这么厉害。虽然是个代课的老师,那也相当不错了。
能教得了高中,可见她的英语有多强。
会外语,那可是很吃香的。
听着门口有动静,秦双双停下手,抬头一看,正好跟杨天河的视线在空中对上。
她随即撇开,一秒都不耽误,低头吃饭,没有要招呼他们的意思。
看她如此厌恶自己,杨天河感觉很惭愧,低下头,不敢再去看秦双双。
陈珠珠脸皮厚如城墙,我行我素的样子:“老沈!怎么吃着吃着还打起来了?”
沈晨鸣抬起眼看了看他们,没回答,反问:“来看新房?”
杨天河点了点头:“是呢。”
“趁天还没黑,赶紧去吧,这一排平房都是空着的。”
陈珠珠眸底一暗,脸上的神色难看了一丝,脸上的笑容勉强维持着:“那我们先去看了,一会儿要有什么不明白的还得来问问你。”
沈晨鸣脸色不悦:“可别,这是新盖的家属院,没人住过,真有问题,回家问你爸就好。”
他不是主管后勤的吗?你不问他来问我做什么?
陈珠珠一愣,心底恼火,沈晨鸣可真是一点表面功夫都不做,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丝毫不掩饰。
秦双双没说话,就在一旁慢慢地吃着饭,也没叫他们俩坐,感觉没必要。
都撕破脸了还客气啥,她只是家属院的家属,不跟陈珠珠说话又不会怎么样。
她跟她的关系不是战友,没必要搞表明笑嘻嘻,心里mmp那一套。
干脆直接,明明白白将不喜欢摆在脸上,免得这女人往后住过来了,总往她家里跑,懒得搭理她。
“呵呵呵!老沈!你可真幽默。”
陈珠珠干笑着走了,去了隔壁看房。
秦双双无声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跟沈晨鸣耳语:“以后有她在,咱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我看得出来,她对你还没死心。别看现在老沈老沈地叫,其实心里对你的执念在疯狂生长。”
“别怕,我暂时没有接到任务,会一直待在团部。”
沈晨鸣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出来陈珠珠眼底的野心,只是假装眼瞎看不见而已。只要他待在团部,陈珠珠想动他小丫头根本不可能。
如果他要出去执行任务,一定会给丫头身边安排人,绝不会给陈珠珠可乘之机。
两人本来吃饭吃得挺热闹,被人一打扰,什么兴致都没了,快速地吃完饭,收拾碗筷。
沈晨鸣在厨房里洗碗,秦双双坐在沙发上想着该如何提高学生们英语水平的事。
陈珠珠和杨天河看完房子,跟沈晨鸣打了个招呼,随后走了。
沈晨鸣只是回头看了眼他们,敷衍了一下,继续低头洗碗。
陈珠珠脸色不悦地轻哼一声,扭头离开。
杨天河跟在她身边,知道她心里为什么不痛快,实在是沈晨鸣对秦双双太好了,她受不了。
“以后,你也要像沈晨鸣对待那个村姑一样对我,我们不能被他们比下去。”
“我会的。”
杨天河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知道陈珠珠喜欢听奉承话,每次都投其所好。路是他自己选的,不管怎么样都要走下去。
谁让他选了陈珠珠这条路呢?
“你家里把钱打来了吗?咱们得赶紧拿钱去买家具电器,还有一个多月就到日子了。”
“打来了。”杨天河小声回答,“只打了三百块,其余的妈说留下来给弟弟们读书了。”
“什么?”陈珠珠尖叫,猛地想起来被人听见影响不好,赶紧声音降低了许多,“你家里的弟弟们读书还得你出钱?”
“这是最后一次,我妈说了,以后都不找我们拿钱了。”
“那还差不多,算了,既然是最后一次,那我也不跟他们计较。”陈珠珠脸色难看地吩咐,“以后你的工资都给我保管,经济集中,才能做出一番事情来。”
杨天河没有异议:“可以。”
他不敢说不可以,买家具电器的钱还差一些,必须找人借。他不想出面,只能是陈珠珠出面去借。
不管跟谁借,借多少,他一概不问。工资都给她了,还钱什么的自然也归她去处理。
只是这话他还没跟陈珠珠提过,趁今晚聊到了这里,他壮壮胆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手头上的钱全都交给你,不管结婚买什么我都无所谓,你决定就好。钱不够的话,你也想想办法,咱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别叫人看了笑话。”
他心里很清楚,陈珠珠是个极其自负高傲的人,只要顺着她的毛,啥事都会答应。
跟她相处了那么久,他很了解她。
故意说别叫人看了笑话,目的就是刺激她心底那点傲气,不管怎么样也得将婚宴办得热热闹闹,东西买得不比沈晨鸣家的少。
这个别人就是指沈晨鸣,那是她心底最痛的点。戳中了,完事好商量。
果然,陈珠珠随即答应:“行,这事就定下了,明天把钱给我,不够的我去想办法。”
陈珠珠对杨天河伏低做小的姿态很满意,感觉她老妈说得没错,男人对她很好,啥都听她的。
如果嫁给沈晨鸣,他会对她这么好吗?
肯定不会。
刚才去看他,连个眼角余光都不给她,吃饭都要跟那村姑打闹,实在恶心。
沈晨鸣笑得那么大声,那么愉快,是她头一回听见。
原来他也会对着人笑,只是那个人不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