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几秒,把樊墨红急得差点爆出口。
麻蛋!这女人要说跟自己认识,还把自己给她出主意的事说出来,他以后还怎么在京都大学混?
可千万不能说出来呀!不然他就死定了。
为了怕杜珍珍口无遮拦,他睁大眼睛瞪着她,警告意味十足。
齐伟清对樊墨红很失望,就算杜珍珍否认了又怎么样,他的品德已经完全暴露。
他不配为人师表,品德太恶劣,居然挑唆学生为难老师,传出去,京都大学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杜珍珍被樊墨红的眼神吓到了,最后默默低头,很小声地说道:“不认识。”
她这三个字一说出口,樊墨红长长地输出一口气。
秦双双故意问:“樊助教!你现在松了口气吧?”
“那当然,没看他刚才都紧张成啥样了。真是无聊,为了一个女学生的私事,无中生有来污蔑我们老师。”
“这样的风气要不得,以后被谁效仿,咱们学校还怎么正常运转?”
“就是,校长!这事不能姑息,必须引以为戒。今天是秦老师,说不定以后哪天就轮到了我们头上。一个学生家里的私事,有啥资格质问老师?”
齐伟清微微点头:“这事我会重视起来的,咱们学校决不能出无中生有,随意污蔑人的混账事。樊墨红!你跟我来德育处一趟。”
杜珍珍看樊墨红被校长叫走,自己也不敢多耽误,马上转身走了。
秦双双跟其他几位老师道谢过后,各自散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眼看就要上课了,她不能耽误学生们的时间。
樊墨红被齐伟清带去德育处,交给了德育主任,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德育主任嫌弃地看着樊墨红:“樊助教!你怎么能跟女学生相互勾结陷害秦老师?人家还是个小女孩,再说你这事也太荒唐了。
不帮助那个女学生怎么了?谁当老师还得管着学生的家事?你给赵老师当了一年多的助教还不明白吗?赵老师根本就不爱跟她婆家的人来往。
当年她婆家人个个跟他们夫妻脱离了关系,现在想找回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樊墨红不敢说话,站在一旁,脸色难看。他就想为难一下秦双双,没想到被为难的居然是自己。
好巧不巧,校长来了。
还把他带来了德育处教育,丢脸丢大发了。
德育处主任意味深长地教育樊墨红:“人要懂得知己知彼,你别看秦老师是外地来的。
人家婆家是京都的,关系后台硬得很,再加上她有本事,你想扳倒她,根本不可能。”
樊墨红的眉头深蹙:“她婆家是京都的?有关系?不是外地来的吗?”
“什么外地来的?她丈夫是转业回来,从外地转业会京都。”德育主任恨铁不成钢,“樊助教!在我们学校看的是个人能力,不看关系跟后台。
出了我们学校,那就不归学校管了,奉劝你一句,做任何事之前,最好想想清楚,不要随便对人伸手,否则倒霉的是你自己。”
知道德育主任对他说的是肺腑之言,樊墨红心里感激,嘴上却不承认自己错了,只是默默站着,点了点头。
而后又被教育了几句,德育主任便放他走了。
这种人心思不纯,处理不好同事之间的关系,将来未必能走多远。
秦双双没管樊墨红的事,她上完课就回去了。昨晚沈晨鸣没回来,肯定又是案子的事给缠住了。
他们这行就是这样,她能理解,也习惯。
希望他晚上能回来一趟,跟他说说赵明珠老师女儿的事。不管能不能找到,总得帮帮忙。
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袖手旁观总觉得过意不去。
赵明珠老师对她有知遇之恩,人活在世上,能相互帮忙,相互赏识,也算是一件好事。
至于杜珍珍和樊墨红找她麻烦的事,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两人不足为惧,,她不帮忙还能按着她的头不成?
回到家,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沈晨鸣才回来。三个孩子本来都想睡了,瞧见爸爸回来了,个个都睁开了眼睛。
沈老爷子笑着拍了他们一人一下:“瞧你们三个机灵的,听见汽车响就知道是爸爸了,今天是不是要十点才会睡?”
李媛手里抱着的三宝早就挣扎着从下地,一手牵着她,一手朝门外进来的沈晨鸣伸手要抱抱。
“爸爸爸爸爸爸!抱抱抱抱抱抱!”
二宝在秦双双手里,也醒了过来,没喊人,就笑,咧开嘴无声地笑着。
尤云娥手里的大宝一如既往地安静,只是抬头瞧着眼前的一切。
把孩子给沈晨鸣,李媛问:“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忙忘了,没赶上食堂的饭店。”
李媛往厨房走:“没事,回家来吃也一样。晚上做的菜还有些,再给你炒几个鸡蛋。”
“谢谢妈!辛苦了!”
尤云娥抱着大宝过来:“你的确该好好谢谢你丈母娘,咱们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都压在她身上。我想过了,以后她就是咱们家的人,得留下来跟我一起生活。”
沈国富看了眼妻子,没就此事发表啥意见,而是问儿子:“去了市局还习惯吗?案子办得咋样了?”
秦双双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跟沈晨鸣说话,就没吭声,听着他们聊天。不急,人回来了,一会儿回房间再说。
“你瞎打听什么?”沈国富的话音刚落下,就被沈老爷子呵斥了,“晨鸣现在经手的案子都是国家机密,他不说你就别打听,这是犯纪律的大事。”
“哈哈哈!让你多嘴多舌。”尤云娥幸灾乐祸地笑沈国富,“骂得好,晨鸣工作上的事你操心啥?从小到大,他啥时候让你操过心?”
沈国富窘迫地自嘲一笑:“我忘了,晨鸣已经调去了特级刑侦科,那里的案子都是不能说的秘密。以后我不问了,只要回来就好。”
三宝在爸爸怀里很安静,时不时打了呵欠,沈晨鸣将她放在手上,慢慢地摇晃着:“也不是全都不能说,大概提一下也没什么。
我抓的这个人无意之中牵扯出了一个答案,关系到不久后的会议,所以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