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查,人的直觉就是第六感,一般都很灵验。”秦双双窝在沈晨鸣怀里,闭上眼睛,她困了,想睡觉。
瞧了眼怀里的人,沈晨鸣没再说话,而是抱着她,在脑海里演练卜新辉作案的整个过程。
二十五号的柜子靠墙摆放,还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那地方是不是有啥特殊?
次日一早,沈晨鸣还在床上没起来,家里的电话响了,钱国军打来的。
尤云娥接了,朝楼上喊:“晨鸣!你的电话,单位来的。”
沈晨鸣赶紧起来,秦双双被吵醒,迷迷糊糊地问:“出啥事了?天刚亮不久。”
边穿衣服,沈晨鸣边回答:“我猜肯定是银行又出事了,这么早打电话给我,除了那事就没别的事。我先去单位,没时间陪你和孩子了。”
“无所谓!你的事要紧,赶紧去。”
低头亲了亲丫头的脸,旋风一般开门出去,快步下楼梯,接起电话。
“我是沈晨鸣!出啥事了?”
电话里的钱国军急迫地告诉他:“银行的金库又被盗了,这次又丢了十个钱箱,又是五十万不见了。老沈!你赶紧来银行,我在金库这边等你。”
“好!马上到。”
放下电话,随便洗漱了一下,沈晨鸣开着车要走。李媛追出来,塞给他一个饭盒,里头是两个煮鸡蛋,两个包子,还给了他一杯蜂蜜水。
这鸡蛋是给孩子们煮的,包子是热了大家配稀饭的。知道他回来了,也知道他时常忙得连饭都吃不上。
蜂蜜女儿买的,怕他吃鸡蛋没水配会噎着。
“晨鸣!忙归忙,该吃还得吃,别饿着自己。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吃好喝好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家里的老婆孩子。”
这一刻,沈晨鸣的心里头暖暖的,他老妈大大咧咧的,极少能想得这么周到。可他丈母娘心细,老妈没想到的她都想到了。
“谢谢妈!”敲开鸡蛋,剥掉皮,塞了一个进嘴巴,“好吃,香!”
屋里的尤云娥走出来,揽住李媛的肩膀:“知道你丈母娘的好,以后可得好好孝顺她。敢不孝顺,老娘打断你的腿。”
沈晨鸣吃着鸡蛋,喝了一口蜂蜜水,点了点头,去了车子那边。打开车门,点火启动,开着就走。
后视镜里,他老妈和丈母娘不知道在说什么,有说有笑很开心。
他不知道别人家里的丈母娘和老妈是怎么相处的,反正他家里的老人们相处融洽,极少有意见不合的时候。
来到银行,沈晨鸣下车,被人领着朝金库走去。
钱国军和赵万华还有另外两名同事都到了,卜新辉也来了。
注意看了一下卜新辉的状态,似乎昨晚没睡好,眼底有明显的青黑。
沈晨鸣没有揭穿,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二十五号货架,发现货架被移动过,底下露出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痕迹。
如果不是有心查看,根本瞧不出来。
要是被刻意擦去,也没办法查证。
沈晨鸣心中有疑窦,觉着现在还不是揭开的时候,他必须抓住点什么才能审问出那些钱的下落。
昨天下午他们才来勘察过金库,昨晚上就失窃了,这是明目张胆打他们的脸。
金库里不止有大量的纸币,还有备用的金砖,要是一个弄不好,让坏人狗急跳墙,毁掉这些金砖怎么办?
金库这种地方,修建时绝对设置了啥保护措施和破坏装置,他不能冒这个险。
的盯死卜新辉,钱国军没空,他安排人盯。
几个人在金库里勘察了一个上午,依然没勘察出什么来。金库的门锁没被破坏,十个钱箱不翼而飞。
钱国军和沈晨鸣都垂头丧气,卜新辉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精神头瞧着不是很好。
金库这种地方勘察现场,不能让银行的人出去,只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行勘察。沈晨鸣跟钱国军都没说话,只是用眼神交流了几次。
特别是沈晨鸣,几不可见地看了卜新辉好几次,钱国军捕捉到了,他也不动声色地瞅了几次,发觉沈晨鸣的直觉不是没有道理。
卜新辉今天的精神状态跟昨天比,简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好。
他一个银行行长,一晚上不睡觉都在干嘛?
做贼吗?
做......贼?
钱国军心头猛跳,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不会吧?
勘察完现场,沈晨鸣和队友们全都走了出去,回到车里,刚离开银行没多远,钱国军问沈晨鸣。
“老沈!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二十五号货架,昨晚上有被移动过。”沈晨鸣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昨天下午我去勘察的时候,发现二十五号货架上沾着一根靛蓝色的布丝。
今天再去看,那根布丝掉在了地上,货架的位置有一点点细微的偏差,不注意看根本不会发现。”
钱国军心里升起一股油然的佩服,老沈不愧是老沈,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被他捕捉到了。
“卜新辉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像是一晚上没睡。”他也说出了自己眼里看到的情况,“你说他昨晚上干啥去了?”
沈晨鸣摇头:“不知道,最好安排人监视他,银行金库底下肯定有秘密,不知道是啥。
位置就在二十五号货柜底下,咱们得赶紧了解清楚,排除隐患,最后才能收网抓人。”
钱国军懂了,再无异议:“我马上安排。”
“分白班晚班,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监守。钱到了他们手里,肯定要想办法弄出去,安排人死死守着,早晚得露出马脚。”
赵万华佩服沈晨鸣的部署:“行,我带人死守,有啥情况,第一个通报给你们。”
沈晨鸣拍拍他的肩膀:“老赵!辛苦了!”
“瞧你说的,咱们就是干这行的,辛苦算什么。”赵万华打趣沈晨鸣,“昨晚回去有没有好好安抚你媳妇?这一出来,还不知道几天能回去呢。”
沈晨鸣看了他一眼,笑着点头:“那必须的,我媳妇通情达理,知道我忙,从来不让我为难。
干咱们这行的,十天半月不着家很正常,你呢?有没有想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