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难做人,做人难,有些事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得三思而后行。
他也没想到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妹夫,会在这个时候抛弃自己的妹妹。当年信誓旦旦说要爱妹妹一辈子的人,说变就变。
下午秦双双陪着沈优优回家拿了些东西,在她的建议下,沈优优把家里的门锁都换了。长期不在家住,怕余星火回来瞎捣鼓。
拿走他曾经收藏的古董,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真还是假,反正他弄回来就很宝贝地藏在书房里,没事的时候还摆在桌上仔细欣赏。
一看就是大半天,仿佛那些东西是他的最爱。
得知他买假古董卖给那些老板,沈优优就觉得满身恶寒,为了捞钱,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什么丧良心的事都干得出来。
家里的这些她要收好,不管真假,都是她的。
事情办好,她跟着秦双双回了沈家。
沈晨鸣刚好回来,瞧见她,递给她一个信封:“姑姑!这是你要的东西。”
接过来,沈优优打开看了一眼,马上收起来:“这么快就洗出来了,挺好。”
沈晨鸣想说句什么,最后忍住了,那是姑姑跟余星火的事,他一个晚辈,说什么都不合适。
三人进屋,坐下,沈优优好奇地问:“晨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余星火在外头干的那些混账事?”
沈老爷子脸色不悦:“早知道为什么不回家说一句?非得等到余星火摊牌你才肯说?”
沈国富瞅着儿子:“余星火连私生子都搞出来了,你回来也不提一个字,太过分了。”
尤云娥坐在一旁跟着埋怨:“晨鸣!你就是干这个的,知道了就得回家提醒提醒,不然咱们很被动的。”
秦双双没说话,沈晨鸣奇怪地问:“媳妇!你是不是也怪我?”
“没有,你不说,肯定有不说的理由。”
沈优优像是明白过来,歉疚地看着大侄子:“晨鸣!姑姑不该对你抱怨,忘了你的工作性质。
算了,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了,还拿到了证据,明天就去找他谈判。”
“姑姑!我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不知道我说了你信不信,还以为我在挑拨你们的夫妻关系。”
沈晨鸣把自己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从小到大,你们的夫妻关系很好,很和睦,我不想随意打破你跟余星火之间的感情。
我也不确定余星火跟那女人是逢场作戏还是来真的,其实那儿子不是他的,是那女人跟一位大老板生的。
他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或许他还不知道,毕竟这种事一般人是查证不到的。”
“啊!这么说就对了,我看那孩子跟余星火长得八竿子打不着。”秦双双笑了起来,“原来真不是他的种。”
“活该!”尤云娥骂了一句,转头看着沈优优,“你可不能心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心软拖着不离婚,活该的就是你。”
“我知道,嫂子放心吧!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我只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沈优优眼底流露出苦涩,“他这么对我,还有什么可心软的。”
“姑姑这么想就对了,余星火跟那女人的事,用不了二三年,就会被人爆出来。”沈晨鸣压低声音,指了指空中,“上头已经在盯着了,只是金额不够庞大,抓了一下子摁不死,没啥用处。
要抓就抓大鱼,数额庞大,一下子就被摁在地上没办法翻身。小数目不痛不痒地训斥几句,关个几年又放了,达不到震慑的效果。”
沈老爷子,沈国富,尤云娥和沈优优都是在政府部门上班的,听完沈晨鸣的话,大家心里都有数。
“这么说就对了,别看他现在风光,终有一日会被摁住,他真是自掘坟墓呀!”沈老爷子长叹,“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来那么谦逊有礼的人,最后还是知法犯法。”
沈晨鸣望着沈老爷子:“由不得他不犯,人家不断地用金钱,美女砸,一次不行两次,三次,四次,无数次。只要你有一次妥协了,这辈子就完蛋了。
余星火一开始也没伸手,后头看别人都伸手了,他没忍住。特别是被那女人侍候一回,就说怀上了,威逼利诱下逐渐迷失了自己。”
尤云娥诧异:“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些都归你管?”
沈国富扒拉了她一下:“你打听得这么仔细做什么?晨鸣的工作是机密,咱们啥都不问。他说什么就听什么,免得一时口快,给他的工作带来麻烦。”
“是!咱们的确不该打听,今天晨鸣说的已经够多了。”沈老爷子摆摆手,“算了,不要再说了。”
沈晨鸣歉疚地看着老妈,笼统地回答:“政府职能单位的领导,其实一开始就被人监视着,别以为他干的那些事没谁知道,只不过还没到收拾他们的时候。”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全都头脑清醒过来,只是大家默契地没有吭声。
“姑姑!如果你想在余星火身上狠狠捞一笔,就跟他狮子大开口。”沈晨鸣给沈优优出主意,“反正这钱是他捞的,跟你没关系,你只是得了一笔离婚补偿金。
就算将来他出啥事了,也找不到你头上,你们早就离婚了。”
“晨鸣!你觉得我提出多少数额合适?”
沈优优的内心目标是五十万,昨天她听见了,那个什么庞老板买走了余星火手里的假古董,拿了五十万过来。
“至少一百万,一分别少,余星火拿得起。”
秦双双眼眸睁大了好几倍,竖起一根食指:“一百万?沈晨鸣!余星火真的弄了这么多钱?”
这个时候的一百万可是一笔天文数字,京都地段好的四合院才十多万一套,一百万的买多少套?
惠民超市那么大一片地拿下来才两百万,余星火手里的现金居然有一百万?难怪人人要做贪官,这钱来得实在容易。
“这是保守估计,也许远不止这些。”沈晨鸣将秦双双的手指掰下来,握住,“他那别墅是人送的,女人也是人送的,就连女人每个月的生活开销都不用他负担。”
尤云娥感觉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乖乖!谁那么大方?给他送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