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子!瞧你这话说的,妹子啥时候骗过咱们?她能说得出来,那一定就是真的。”
“是啊!是啊!妹子不可能会骗你的。”
秦双双微微一笑,看着陈香妹:“下次你进毛线时就去新华书店看看,不懂啥叫几何图形,啥叫几何本,也可以问问那些服务员,他们一定会告诉你的。
海城的女人能织出好看图案的毛衣,一定是她们手上有这种几何图形的花样,说不定新华书店就有卖的。”
陈香妹犹如醍醐灌顶:“啊?我怎么不知道?瞧瞧吧!这就是有文化跟没文化的区别。在我看来很难的事,在妹子这儿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
要是新华书店有卖那花样,那我要去买一本。记住了,下次去进毛线时,一定去一趟新华书店,找找你说的几何图形。”
屋里大家聊着天,外头孩子们在疯玩。
秦双双带来了十多个孩子,加上家属院里的,一大群孩子都在一起玩笑,打闹。
相互交流各自的姓名,见闻,学校的情况等等,就连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的大宝,都跟人聊得很开心。
秦江在一旁看着,生怕他们玩不到一块儿会吵起来。
秦双双看在眼里,却感觉很欣慰,这趟带孩子出来旅游是对的,让他们看看自己出生的地方。
多带他们到处走走,也能增长不少见识。特别是她家大宝,可不希望他就一直埋头学习。
愿意学习是好事,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该玩儿的时候就得好好地玩儿,到了不该玩的年纪就要担负起该有的责任。
大宝还是个孩子,就该有孩子的样子,总是一天到晚地埋头苦学,眼底的光都快要灭了。
她不允那种许那种光熄灭,必须得想办法找回来。就像此刻,孩子的眼里又有了光,脸上还有了笑容。
这就很好了,总是这一趟没白来。她决定了,以后只要寒暑假都会带着孩子四处走走。
让他们的眼里都有光,脸上有开心的笑。
屋里大人们的谈话还在继续,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这屋里起码十多个女人,那得多少台戏?
冯星星在卖童装的,顺便还卖些头花,发带,发箍啥的,她的货都是海城来的。现在灵山镇有许多人也在卖这些东西,大家拿货都是同一个地方,基本上没什么新意。
为了能卖出去,有些人就搞起了恶意竞争。这样她的货就卖得比较慢,积压也不少,要是能从京都那边进一批货过来,那肯定不会出现这个情况。
就是不知道妹子有没有时间帮她去京都批发市场看一看,找些不一样的货来卖,那肯定就是灵山镇的独家买卖。
鼓起勇气,她坐到秦双双身边:“妹子!请你帮个忙?”
“你说,只要我能帮的,绝对不袖手旁观。”秦双双笑眯眯地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冯星星没有客气,说出了自己目前遇到的困难:“是这样的,我店里不是卖童装,头花,发箍,发带那些吗?现在镇上也开了三家这样的店面。
大家都是一个地方拿货,所有的货都大同小异。有些人看我生意好就不服气,拼命地降价,搞得大家都没有钱挣。
今天你回来了,我就想从京都那边的批发市场拿点货回来卖。那边的货肯定跟海城不一样,利润绝对比这边拿的高,而且灵山镇上就我一家。
我挣多挣少都没人知道,他们就算想跟我竞争都找不到地方拿货。妹子!我知道自己这个要求过分了,毕竟这种事情你也不熟悉。
但你可以帮我去批发市场要几张批发这种商品的名片,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告诉我都是些什么货,可以怎么拿?
不需要你帮我拿货,帮我找找这方面的资源就好,你有没有时间?如果没时间就算了。”
秦双双思考片刻:“时间我倒是有。就像你说的,我不知道该给你拿什么货。我回去帮你找一找,尽量多给你找一些批发部老板的名片。
其实京都很多货都是从浙省过去的,我哥哥们在京都开了一家很大的超市,里面卖什么的都有,你说的头花,童装这些他们也都有货。
你知道他们的货是从哪里拿的吗?全是浙省的乌市拿的。海城那边的批发部应该也在那里进货,浙省的乌市是全国小商品最大最全面的批发市场。”
“什么?浙省的乌市?”冯星星忍不住喊出了声,“那地方离我们这里并不远,要真是你说的那样,我根本没有去京都进货的必要,直接去一趟乌市不就好了。”
“我跟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京都的许多小商品,全都是那边来的货。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因为我哥哥就是从那里进货的。
我们家商场卖的许多小玩意儿,百分之八十都来自那地方。”
贾媛媛诧异:“这么说的话,我卖的那些塑料制品也可以去那边拿货。镇上现在开店的人也多了,跟冯嫂子是一样的情况。
大家都是海城拿的货,累死累活运回来还挣不了多少钱,比前几年更不好挣。要能去乌市拿货,成本肯定降低不少,这样就有了绝对的利润空间优势。”
邱美琴也加入了谈话:“这么说我卖的鞋也可以去那里拿货?”
秦双双微微摇头:“鞋子最好是去温城拿货,浙省的温城是全国最大的产鞋城市,主要生产皮鞋,乌市有没有批发我真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嫂子们组成一个进货团,直接杀去乌市,就跟当初嫂子们直接杀到海城是一样的。
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还怕出去闯荡,既然海城拿货没有利润,那就得想办法找到货物的原产地。”
陈香妹赞同:“对,妹子说得太对了,她给我们出谋划策准错不了。
我看咱们真的要组织一下,去乌市看看吧!我的毛线那里肯定有。嫂子们!只要你们说去,算我一个。
拿到便宜物美价廉的毛线,我一定把我斜对面那家给干趴下。瞧着他那阴阳怪气的嘴脸,我心里就不舒服。”
秦双双好奇:“怎么了?你们为了做生意,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