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婶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火爆性格,她义愤填膺的一蹦三尺高,杜蔚国笑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胳膊,语气非常温和的鼓励道:
“冯大婶,您别激动,您只要把看见的实情讲出来就好。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的火热,对待个人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自敬,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这些是这个时代的行为准则,呃,至少第一点和最后一点,杜蔚国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冯大婶受到了鼓励,情绪也稳了一下,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礼拜五的时候,我~~~”
冯大婶的口才那可是相当不错的,不亏是三粮店的车神组扛把子,把她的当天的见闻,好像故事一样娓娓道来,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啊。
其实事情的经过,确实是有点故事性,上个礼拜五的时候,由于三粮店明天要经历粮库的盘点。
所以晚上的时候粮店主任于淮海和册籍员姜月辉一起加班对账。
孤男寡女,夜深人静,必然是有点旖旎的氛围,他媳妇乔乔才生了孩子,还没出月子多久,自然没办法同房。
于淮海这家伙当了大半年的和尚,而且姜月辉又是难得的美女,烟视媚行的,所以他难免有点心猿意马。
然后,工作完成之后,别有用心的姜月辉还拿出了酒菜,一来二去,居然把于淮海给放倒了。
是真的放倒了,她在于淮海的茶缸里是加了料,有心算无心,于淮海很难幸免。
然后姜月辉趁着于淮海酒醉,人事不省的时候,脱了他的裤子,拿走了他的大裤衩,然后还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
当她用水泼醒于淮海的时候,触目的场景就是,两个人衣衫不整,姜月辉春光乍现,而于淮海甚至连特么裤子都没了。
这也就是于淮海之所以心虚的原因,他确实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而且也有了必然的反应。
所以从某种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已经确实算是耍流氓的范畴了。
而这一切都被门外的好奇心极其旺盛,八卦急先锋冯大婶给亲眼目睹了,丝毫不拉!
甚至连姜月辉偷偷下药的过程都看见了!芭比Q了!
其实冯大婶不是有意窥探隐私,她是因为下班之后,把饭盒落在于淮海办公室外边的小火炉旁边了。
因为明天还要带饭,所以她折返回来取饭盒,才得以有幸目睹这辣眼睛的故事。
眼下这个时代,铝饭盒也算是难得物件了,虽然并不算稀罕,但是很少有人能像杜蔚国那样豪横,一出手就搞十几个。
真实的情况是,很多家庭都是一个铝饭盒用了几十年的,甚至都能传家了,大人退休之后孩子接班接着用。
连铝饭盒上边的花纹和字样都磨平了,都已经包浆的那种,这个可是真的,笔者老狗小时候就见过。
好像是有点扯远了。
到此,这个局算是彻底的真相大白了,无非就是一个极其拙劣仙人跳而已,于淮海此时又气又羞,他指着姜月辉的鼻子痛斥:
“你,你这女人,你心肠好毒啊!你为啥要这样害我,我平时对你~~”
杜蔚国此时勐然扭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凛冽,于淮海顿就哑火了,闭嘴不敢多言了。
杜蔚国此时心里跳脚暗骂道:
丫的,傻皮于公子啊,你特么可别吱声了,多说多错知道吗?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还特么不是你起来别样的旖旎心思,要不然,你死活不喝酒,义正言辞的拒绝,她还能硬灌你不成。
不过这件事杜蔚国这孙子,他也并没啥还有发言权,他本身就是个臭不要脸死渣男。
事实情节严重,比他兄弟于淮海还要过分的多,只是他屁股擦得,呃,勉强算干净吧。
杜蔚国此时熄灭了手里的烟头,瞥了姜月辉一眼,表情似笑非笑的说道:
“姜月辉,如今已经真相大白,可是我依然给你一个机会,你主动说实话,我还是既往不咎。
否则的话,我就只好把你送到派出所了,你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犯罪了!我算算啊!
合谋设局敲诈,造谣诬陷国家干部,聚众伤人,还有意图猥亵,数罪并罚的话,量刑的话,大概至少5年以上吧。”
说这话的时候,杜蔚国还眼神冰冷的瞥了一眼已经满脸大汗,浑身颤抖的董振常一眼。
他被杜蔚国如此冰冷凛冽的的眼神这么轻轻一扫,顿时两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姜月辉的身边。
《我的冰山美女老婆》
两个人此时一起颤抖着,如同是受惊的鹌鹑似的,姜月辉此时连说话都磕巴了,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名声啥的甚至都已经是次要的了,一旦她被送进去,蹲上5年大牢,她必然是生不如死啊。
“我,我承认,是,是我看上于主任家条件好,而且人才出众,对媳妇又好。
所以我想攀高枝,但是他已经结婚生子了,而且对我也不假颜色,所以,所以我~”
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掩面而泣,杜蔚国此时大声的虎吼一声,声若雷霆一般:
“姜月辉,避重就轻!你是真特么给脸不要脸啊!王霄,王洋,把这对臭不要脸的舅甥女一起拷了,送去派出所法办!”
“是!”
王洋,王霄顿时大声答应,掏出手铐就要拷人,要知道,他们现在可都是轧钢厂的实权副科长,手下几十名兄弟的那种。
能轻而易举的同时指挥他们两个亲自拷人,由此可见杜蔚国的威风,这些都是他刻意而为的,以后想背后非议于淮海的人也得掂量一下。
给兄弟撑腰,他必尽全力!
“别,别,我说!”
姜月辉的心里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再也不敢心存一丝侥幸。
姜月辉此时哭得如同泪人一样,她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事情和冯姐说的一模一样,我借着晚上加班对账的机会,下药灌醉了于主任,然后~~”
她把过程又重新说了一遍,最后哭喊着说道:
“杜处长,于主任,我错了,我是猪油蒙了心,我是痴心妄想,我求求您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一边说她还一边磕头,很快额头就见血了,于淮海不忍心的别过脸,可惜杜蔚国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哼一声:
“别给我来这一套,我问你,你是怎么下药灌醉于淮海的?他的酒量,别说半瓶白酒,就是一瓶也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你下的什么药?”
姜月辉此时浑身一颤,偷偷的看了身边像个鹌鹑似的,一言不发的董振常一眼,眼神充满了怨毒。
杜蔚国此时,语气澹澹的说道:“怎么?不想说?”
姜月辉此时把心一横,眼睛里射出了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提前给于主任的杯子里偷偷下了安眠药粉末,这些都是我二舅董振常教我的,药也是他给我的,甚至连这个计策也是他教我的~”
杜蔚国皱着眉头,步步紧逼的追问道:
“那他为啥让你算计于淮海?”
姜月辉此时倒是彻底豁出去了,她无所顾忌的说:
“于主任他爸是物资局的科长,权利很大,我二舅想要得实在的好处,还可以以此为要挟,安排他家的孩子去物资局上班!”
一听这话,围观的人群瞬间就炸裂了,议论声如同轰炸机一样,丫的,这特么也太毒了!损人利己,这是啥人性啊?
王洋此时怒目圆睁,气沉丹田的大喝了一声:
“安静!”
自从跟着杜蔚国开始锻炼身体,已经过去1年多快2年的时间了,王洋无论寒暑雨雪,始终勤练不辍,未曾间断。
再加上最近的日子过得好,营养补充也跟上了。尤其经历了几次见血的大桉之后。
王洋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郎了,他是杜阎王麾下头号战将,自有一股威风气势!
王洋呜嗷这么一嗓子,现场顿时变得寂静一片,杜蔚国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自己的头马王洋最贴心啊!
杜蔚国收回目光,拍了拍手,语气澹澹的说:
“我杜蔚国从来说话算话,你诬陷于淮海的事情,既然已经说清楚了,我就不追究了。
但是刚才打人的是谁?现在马上给老子站出来!玛德,这是给你们脸了,居然敢打我妹子。
还有刚才那个想趁乱对茉莉耍流氓的傻皮,我特么今天必须剁了你的狗爪子!”
说道最后,杜蔚国的声音简直如同虎豹雷音一样,摄人心魄,他是真的动怒了!
在场所有的姜家人顿时傻眼,那个五大三粗的猥亵男人顿时裤裆一热,当场就被吓尿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姜家人都被扭送到派出所去了,打人这件事,人证物证俱全,证据确凿,根本就无可辩驳。
至于那个想趁乱耍流氓的,杜蔚国悄悄的给王洋示意了一下,他的狗爪子是必断无疑了,而且还是永久性的那种。
闹剧散去之后,杜蔚国进屋安抚了一下已经被吓坏了的乔乔,还抱了一下胖乎乎的小芍药,他只是简单的安抚了两句,没有多少多说什么。
当他出门的时候,于淮海快步追了出来,由于跑得急促,他差点绊脚摔倒了。
他走到杜蔚国的跟前,眼圈通红,一脸羞赧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杜蔚国一如既往的揽住他的肩膀,语气笑呵呵的说道:
“于公子,你啊,他特么可别给我整老娘们哭鸡鸟嚎这一出了,刚才我答应姜月辉不追究,不过你可没答应啊!
兄弟,你给我牢牢记住,人不狠,坐不稳,我言尽于此,你赶紧回去好好陪陪老婆孩子吧!”
“蔚国,我懂了!”
于淮海可不是笨人,他此时紧紧的攥了一下拳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