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渊冷嘲热讽,盛念念都没看他,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和离不成,他不应该跟她一样烦心吗,居然还冷嘲热讽?
还好今日她做这个尝试只是为了搏一搏,既然现在知道此路不通,那她也好早点换条路走。
夜无渊见她这个表情,心中冷讽,也不再多说什么,索性绕过盛念念,迈着修长的步子,径直走出了宫门。
宫外的马车都走得差不多了,寒王府的两辆马车尤为显眼。
叶清就守在马车旁,看到不远处前来的盛念念和夜无渊,立马迎上去行礼,“王爷,王妃,江侧妃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嗯。”夜无渊也没搭理盛念念,直接上了江舒儿所在的马车。
盛念念原本是不打算干什么的,但看夜无渊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江舒儿卿卿我我,瞬间有了个邪恶的念头。
夜无渊和江舒儿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能放过他们!
盛念念果断上了夜无渊和江舒儿的马车,“两个人坐车多没意思啊,来来来,都挤一挤。”
她上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江舒儿一脸不怀好意地朝夜无渊凑了过去。
盛念念眼神一闪,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两人的中间。
她勾唇,笑得人畜无害,“今天天气也冷,大家坐一起挤挤,暖和。”
江舒儿硬生生被盛念念挤到一边,一口血憋在喉咙里差点没有喷出来。
她今日都没有机会挨着夜无渊,甚至都快没机会和他说话了,就这么难得的时光,盛念念还要搞破坏,真是太可恨了!
夜无渊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马车这么多,你怎么非要挤?”
尤其是还要挤在他和江舒儿的中间,这马车并不大,挤在一块很热。
盛念念优哉游哉,身边的夜无渊和江舒儿宁愿委屈自己,都不愿跟她离得近,可把她幸福坏了。
“我们是有爱的大家庭,有马车当然要一起坐啦。”
闻言,江舒儿忍不了了,盛念念明明就是想破坏,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但她也没有硬着来,而是看向夜无渊,咬唇很是可怜委屈的道。
“王爷,今日舒儿犯了这样大的一个错误,惹得皇祖父不高兴了,舒儿好怕,怕皇祖父往后更不喜欢舒儿了……”
盛念念闭上了眼睛,安静的听着江舒儿哭诉,没有说一句话。
这一幕,她早已预见。
江舒儿这种人最爱嘤嘤嘤,今天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更要找夜无渊诉苦求抱抱了。
夜无渊眉头微蹙,视线越过盛念念,看向江舒儿。
“舒儿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本王自会解决,至于那个弄坏礼物的小厮,回去以后,本王定会重罚。”
江舒儿却有些怯生生地看了盛念念一眼,“多谢王爷,可是,舒儿害怕,这件事情并非小厮所为。”
“今日的寿礼是要献给皇祖父的,那些小厮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倒更像是……”
夜无渊见她不敢开口,眉头皱的更深,“像是什么?”
“舒儿觉得,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想要舒儿难堪,才会,才会破坏了舒儿的寿礼……”
江舒儿绞着衣袖,望着夜无渊的一双小鹿眼里水汽朦胧,“但这也只是舒儿的猜想,王爷追查此事,再看结果如何。”
不知怎么的,她就认为此事是盛念念做的,毕竟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情,而且她还跟抬寿礼的小厮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有任何损坏,结果还是坏了,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没有证据,她也不敢直接一口咬定。
毕竟盛念念今日大受太上皇的喜爱,要是她冤枉了盛念念,盛念念再去告她一状,那她还真吃不了兜着走。
夜无渊也听出了江舒儿的言外之意,他凤眸斜睨着盛念念,话里话外都透了些警告的意。
“舒儿,你放心,本王定会好好调查此事,发现始作俑者,决不轻饶!”
盛念念听着一左一右的声音,真想狠狠的翻个大白眼。
她算是看出来了,尽管中间隔着她这么大一个电灯泡,这对狗男女还是能黏黏糊糊的,实在让她恶心。
尤其是江舒儿,她不找江舒儿折腾寿礼的事情,江舒儿反倒恶人先告状,明里暗里的嘲讽她?
呵。
谁还没有点以茶制茶的本事?
盛念念睁开眼,身子一侧就扑倒在夜无渊的身上,委屈巴巴地拉着他的衣袖,一副受了天大冤枉似的表情。
“王~爷~,臣妾也想要王爷为臣妾做主啊~”
最后一个尾音愣是被她叫的无比销魂,夜无渊都忍不住抖了抖,又听盛念念哭嚎道:“王爷,今日臣妾献给皇爷爷的夜幽龙骨本是完好无损,结果谁能想到,拿出来一看,都碎成渣了。”
“臣妾不奢求王爷能够帮臣妾讨回公道,只希望能够抓出那个搞破坏的人,让臣妾看看,到底是怎样的贼,恶狗,宵小,竟然敢这么害臣妾!”
盛念念一连骂了三句,江舒儿的脸都变了,恨的牙痒痒。
她怎么有种感觉,盛念念似乎是在骂她呢!
难道盛念念一直知道,是她弄坏了她的寿礼?!
一时间,江舒儿突然有些心虚,却不敢露出马脚。
夜无渊不悦地甩开盛念念的手,而见盛念念跟牛皮糖似的黏在他身上,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盛念念一个泼妇,现在这么却“娇柔”,就跟五年前一样令他反感。
他开口,语气疏离而霜冷。
“王妃这么厉害,就不要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了,你都有本事让将军府寻到那夜幽龙骨,寿礼都碎成那样了,还有本事哄皇爷爷高兴,定也有本事亲自调查出幕后真凶。”
“王妃跟本王的舒儿不一样,舒儿柔弱无助,她被人设计陷害,只能求本王相助。”
他现在是想明白了,盛念念这五年来跟将军府都不曾断过联系,难怪能活得那么有滋有味。
时隔五年,她突然回府,肯定有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