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神医道:“什么东西?”
江辰说道:“字据。”
汪神医眼中的杀意更浓郁了,但却没说什么,而是果断掏出了柴瑾瑜先前立下的那张字据,随手一扔,转身就走。
江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同样充满了森森杀意。
“瑾瑜,我也先告辞了,改天再来看望柴叔叔。”
冯锐说完,紧跟着快步追了出去。
柴府门外,冯锐拉开车门上去,就见汪神医坐在后排,脸色早已变得一片铁青。
“汪大师,您没事吧?”冯锐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说呢?”
他不开口还好,一说汪同文的火气蹭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都怪你这个蠢货,本座早说过了,只弄十亿就行,你却偏要柴家一般的财产,现在好了,不仅一分钱都没有拿到,更是害得本座损失了足足两件独门秘宝!”
要不是看在这个家伙还有一定价值的份上,汪同文敢对天发誓,现在他已经是死人了。
“大师,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冯锐叫屈。
“不怪你怪谁?难道还怪本座不成?”
汪同文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了,可冯锐却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非但不吃,相反理直气壮的说道:“事实本来就是如此,毕竟关键时刻,的确是您掉了链子。”
毕竟柴瑾瑜连字据都立下了,且也明确答应了只要治好她的父亲,柴家一半的财产立刻双手奉上,要不是汪同文不给力,半个柴家难道不是已经到手了吗?
汪同文却彻底被气炸了,双目死死瞪着他道:“姓冯的,你什么意思?”
“你这是想把责任全部推到本座的头上?”
“告诉你,要不是你贪心不足,本座根本不至于给他再加一道死气。”
“而若是没有那道死气,本座至于失手?至于闹到最后毛都没有捞着,相反还把本座的独门秘宝都搭进去吗?”
“但那也是经过您同意的,您也信誓旦旦的说过,保证一定可以治好那姓柴的,到头来没治好,难道能怪我吗?”
“你——”
汪同文是真的要气炸了,当即就想果断出手,直接将其干掉。
可这个时候,冯锐却又好像突然间又重新长回了脑子,放缓语气宽慰他道:“好了汪大师,您也别生气了,依我看,这件事没成功既不怪您也不怪我,要怪只能怪那个江辰。”
说到这里,冯锐眼中立刻浮现出了一抹深深的怨毒。
抛开之前的恩怨不谈,为了这个计划,他可是付出了不少心血,整整近半年的时间,一直都在柴宏博的身边跟狗一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若非如此,他哪里来的给柴宏博下毒的机会?
结果倒好,眼看着计划要成功了,半个柴家也将彻底落入他二人的手中,谁能想到最后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导致功亏一篑?
“这狗日的,先是抢本少的女人,再是抽本少的耳光,把我打的跟个孙子一样,上次更是讹了我冯家整整十亿现金……”
冯锐越想越气,忍不住一拳狠狠锤在车窗上面:“大师,这事百分百是那姓江的在背后搞鬼,咱们绝对不能放过那个家伙!”
“还用你说?”
就算不为了今天的事情,哪怕仅仅只是为了玄阳针法和九宫镇神,那小子也必须死!
冯锐一见汪同文这么轻易就应了下来,顿时心中一喜,打铁趁热的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大师,要不咱们今天就干掉他?”
“今天不行,今晚本座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什么大事?”冯锐既是不甘,又带着几分好奇的问道。
“你没必要知道,也别胡乱打听,不然的话……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汪同文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了一抹凌厉杀意,把冯锐吓了一跳。
另一边,江辰先让人给柴宏博喂了一些流食,吃完后他脸色立刻恢复了不少。
慕清鸿道:“柴叔叔,既然您痊愈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等过几天,您的身体彻底恢复了我和江辰再来看您。”
“好,今天辛苦你和江神医了。”
柴宏博先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吩咐说道:“瑾瑜,帮我送送清鸿和江神医。”
“清鸿,江神医,我送你们。”
柴瑾瑜对二人感激一笑,然后亲自把二人送了出去。
一直到把两人送到门外,眼看着二人要上车的时候,柴瑾瑜突然说道:“江神医,请等一下。”
江辰略显疑惑的向她看去,就见她取出一张支票递过来道:“谢谢您治好了我的父亲,这是瑾瑜的一点歉意,也是柴家的感激,还请务必收下。”
江辰伸手接过那张支票,看都没看一眼便直接揣进了兜里。
他对柴瑾瑜道:“柴小姐,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您是我整个柴家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话您但说无妨,瑾瑜一定铭记在心。”
这才是真正的世家子啊。
江辰先是心中感慨了一句,然后说道:“冯锐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离他远点。”
柴瑾瑜是聪明人,何况她之前就有所猜测,闻言立刻若有所思的说道:“江先生,您是不是怀疑……家父中毒的事情和他有关?”
“这我无法确定。”
江辰说道:“但有一点是能确定的,那就是令尊中毒的事情一定和那个汪姓神医有关。”
果然……
柴瑾瑜的目光瞬间凝了起来。
江辰也没再继续多说下去,他道:“好了柴小姐,时间不早,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上车,载着慕清鸿便离开了这里。
路上,慕清鸿一脸认真的问道:“江辰,你说的尸虫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柴叔叔中毒的事情……真和那姓汪的有关?”
慕清鸿只是普通人,很多事情并不适合让她知道,所以江辰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报警啊?”
慕清鸿也没有深入追问,她先是气呼呼的说了一句,然后立刻拿出手机边拨边道:“不行,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这种人怎么可以随便放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