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真的操作,直接把众人都看傻了。
且不说,周向真南城炼丹界第一人的高贵身份。
单单这幅画面,就他妈的很离谱!
哪有一个老头,向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跪求拜师的道理啊?
周向真却丝毫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脑袋低得更深了:
“我周某人炼丹数十年,直到今日,才真正开眼,见到九纹神丹。”
“过去的几十年,我都是白活一场啊!今日见到先生的炼丹术,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先生说得对,科技炼丹法就是渣渣,论炼丹,您比我懂太多了!”
周向真这时候哪里还有一丁点傲气。
跪着的时候,身子完全匍匐了下去,再也没有半点所谓的姿态。
因为方才短短两三分钟的遭遇和经历,已经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个事实!
自己同季川之间,拥有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可笑他之前还妄想将季川扼杀在摇篮中,殊不知,对方早已龙腾九天!
如此天上神龙一般的人物,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周向真所能冒犯得起的?
一念及此,他心中愈发羞愧,虔诚之至的说道:
“是我狗眼看人低,还请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周某对于先生的炼丹术,心服口服!请先生不吝赐教,收我为徒!”
季川懒得自找麻烦。
有空收,他也没空教。
果断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不收徒。”
周向真有些失落,却也能理解。
毕竟像季川这样顶级的炼丹大师,光是登门拜师的人,估计都能排到省城。
而他资质愚钝,自然难以入人家的眼。
更不要说,他先前如此得罪季川。
季川能不跟他计较,已经是格外开恩。
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连忙激动道:
“先生不收徒也行,可否为我解惑一二?”
“若能得到您提点,周某甘愿给您为奴为仆,世世代代,供奉先生!”
看到这幕,众人眼珠都差点飞出来!
堂堂南城丹神,向一个年轻人跪求拜师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求着当仆人?
这……
然而季川依旧冷漠,摆手:“我不缺仆人。”
“先生!”
周向真急了,直接抱住季川的大腿,哭着哀求道:
“请教教我吧,我钻研丹道一辈子,却始终摸门不入。”
“临死前,若不能窥视大道一眼,我……我死不瞑目啊!”
季川看了眼自己裤管上的鼻涕。
真他妈无语。
这老小子不只是说,已经变成仆人的形状了。
烦得他不行,只好说道:
“也罢,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送你一句话吧。”
“能否悟到东西,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罢,他直视周向真的眼睛。
缓缓地吐出四个字:“火由心生。”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
周向真更是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只有他知道,季川口中的火,乃是指炼丹师的灵火!
“可若是火由心生,那我一心向丹道,为何不得丹道眷顾,至今未能生出灵火?”
周向真一脸困惑:“请先生赐教。”
季川微微皱眉。
他感觉这人好烦啊。
但为了赶紧走人,只能耐着性子回答道:
“因为你的心,脏了。”
季川这句话一出。
刹那间周向真愣住了。
他坐在原地,陷入沉思。
而季川则是趁他发懵,拉着邱雅走了。
十分钟后。
突兀之间。
周向真的气势变了!
只见他伸出右手。
轰!
一道黄色的火焰,从他掌心喷薄而出!
尽管这火很是孱弱,无论气势还是大小,跟季川的紫火都完全无法相比。
可看到这幕,却让不少懂行的人惊骇失声:
“灵火!那是灵火!周大师成为真正的炼丹师了!”
“他悟了,他悟到了,以后炼丹,再也不需要科技的辅佐!不假时日,怕是能名震华国!”
“嘶!!!”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妈的什么鬼啊!!!”
范军更是脑袋都要炸了。
季川仅仅只是说了十一个字。
却让周向真生出灵火,变成炼丹师?
这也太离谱了!
“哈哈哈!我悟了,我悟了!”
周向真激动狂喜,仰头大笑:
“原来是我太沉浸于别人的吹捧与自己的成就之中,态度自傲,从而丢失了炼丹的本心,多谢先生赐法!多谢先生赐法!哈哈哈哈哈!”
“多谢先生赐法!”
这一刻,无数人大惊失色!
仅仅是十一个字,让周向真顿悟生出灵火。
这等实力。
简直是……恐怖滔天啊。
至于范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一幕,简直摧毁了他的三观!
同时,也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怪不得,父亲会对季川如此尊敬。
怪不得,季川敢不把周向真放在眼里。
原来,人家是真的有这种实力!!
不然,邱雅、柳小姐她们都是眼瞎吗?
季川要是个废物,这些天之娇女能围着他转吗?
可笑的是,只有他范军看不出来,还妄想跟人家作对。
自始至终,他范军都充当小丑角色。
要不是残了,他真的恨不得把自己抽死!
简直太特么后悔了!
这个时候,周向真也从激动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季川已经走了。
这让他很是遗憾,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得及请教。
显然,在他心中,已经把季川当成了自己的无名之师!
考虑到今天的事闹得很大,恐怕会对季川的生活造成不利影响。
他的目光直接扫向众人,警告道:“今日之事,乃是我与先生之间的炼丹切磋,这是我们二人之间的私事,因此,还请诸位守口如瓶。”
周向真话说得很客气,但意思大家都清楚。
就是让他们嘴巴都闭严实点,今天这里发生的事,谁敢透露出去半个字,那就是跟他周向真作对!
而如今的周向真,已成真正的炼丹师,谁还敢招惹啊!
包括范军在内,乌泱泱一大群人噤若寒蝉,很快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