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刘浪被女人的一句话给问蒙了。
什么叫我说是谁!
你管我是谁啊!
刘浪心里吐槽了一番,但还是客气道:“哦,我叫刘浪,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刘浪?”女人一脸的疑惑,但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伸手就去抓刘浪的手。
刘浪被搞得措手不及。
不是吧?
这个女人啥意思?
难道是饥渴难耐了?
但片刻后。
刘浪发现自己误会了。
女人抓住刘浪的手,竟然在探刘浪的脉搏。
探了一会儿,刘浪发现女人的神情愈发激动,甚至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天呀?这,这怎么可能?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
说完,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刘浪面前。
刘浪麻了。
不是!
你啥情况?
怎么跟神经病一样?
“前辈,前辈,你这是干什么?”刘浪赶紧上前拉女人。
“少主,您,您真是少主!难怪我看到您跟夫人那么像,少主,奴婢宁英,见过少主。”
砰砰砰!
接连给刘浪磕了好几个头。
刘浪去拉女人的手顿住:“你说什么?”
“少主,您的血脉异于常人,刚才我试过了,您体内的血脉就是宁家的血脉,您,您就是宁家的少主啊!”自称宁英的女子激动万分:“当真是苍天有眼啊,少主,当年您失踪了,我们都以为您死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了您,不仅如此,您还成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当真是天不绝我宁家啊!”
宁英这一番话,让虫婆婆都满脸错愕。
“英姑,你说什么?他,他就是那个当年失踪的少主?”虫婆婆说话也有些哆嗦了。
“对!血脉绝对不会有错,而且,你仔细看看,他跟夫人真的很像啊!”宁英道。
虫婆婆仔细打量起了刘浪。
看了一会儿,忽然间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宁浪面前:“奴婢宁香见过少主,见过少主啊!”
说话间,已是老泪纵横。
一旁的玉玲珑呆立当场。
她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刘浪却隐隐猜到了什么:“二位前辈,你们快快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要光是下跪,快告诉我啊!”
好不容易将二人拉了起来。
宁英一脸欣慰地望着刘浪:“少主,您是宁家皇族的人啊!”
轰!
这一句话,把刘浪的cpu差点儿给干冒烟了。
自己,是宁家皇族的人?
“前辈,你跟我开玩笑?”
“绝对不会有错的!”宁英断然道:“只有宁家皇族血脉才会如你般浑厚,修炼天赋极高。少主,你从记事起,是不是就感觉自己天赋异于常人,无论做什么事情,别人需要做很多遍,而你只是看一眼就会?”
“擦!”刘浪感觉对方在监视自己,可又没证据。
对于血脉一说,刘浪也曾听说过。
这就跟上学时一样,有些人上课睡觉,下课不做作业,可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有些人看着天天很拼命,可每次都不及格。
人自从出生那一刻,就被决定了不公平。
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而有些人拼其一生,也到达不了罗马。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所以,有些人不认命,感觉通过努力肯定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让自己成为人上人。
但那不过是痴人说梦。
待有一天,他们才会真正发现,努力除了让自己更加疲惫之外,对人生的高度似乎并没有多少帮助。
甚至于,到老死那一天,幡然醒悟时,已然没用了。
从小到大,刘浪就比身边任何人都聪明。
后来修武之后,无论学什么也是一学就会。
甚至丹道一途,更是彰显出了他的天赋。
刘浪虽然感觉自己是上天眷顾之人,可从来没把自己往什么宁家血脉上想。
此时被宁英这么一说,刘浪心情不禁复杂了起来:“前辈,你,你是说,我是那个被拓跋家灭杀的宁家的子嗣?”
“对!”宁英激动盯着刘浪,“少主,原本我们以为报酬无望了,却没想到老天让奴婢在这里碰到了少主。少主,只要您回来,我们都有了主心骨,有了主心骨了啊!”
说着说着,宁英也是满脸泪水,看那样子,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意。
刘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前辈,你没有搞错?”
“不会有错的。”宁英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道:“哦,对了,少主,这次在九岭山第九岭传出了宁家墓葬的消息,虽然奴婢当年趁乱逃走了,但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联络我们自己人,如果宁家墓葬的消息是真的,那当年那个玉印也极有可能就在里面。而宁家的玉印,也只会认宁家人,您就是宁家的血脉,看来冥冥中一切自有注定,你来了,只要能够拿到那个玉印,振臂一呼,拓跋家族将再无立足之地啊!”
刘浪对宁英的话也信了几分。
他原本不想管什么闲事,甚至连宁家被拓跋家覆灭的事都懒得打听。
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谁成想,最终吃瓜,却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世界,真是戏剧啊!
刘浪努力平复下心情,问道:“前辈,照你所说,当年宁家全部覆灭,那我的父母,也已经被杀了?”
宁英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少主,您父亲天纵奇才,当年在您诞下后没多久,您父亲就突破了元神境,成为了整个昆仑墟首屈一指的凝丹境强者。”
“但没想到,拓跋家的人包藏祸心,竟然在您满月的庆功宴上突然间出手,联合无数强者,将您父亲斩杀。”
“那时,您父亲根本没有防备,酒里还被下了药。现场瞬间陷入了混乱。”
“您母亲因为身体还很虚弱,可得到消息的时候,您父亲已经被杀了。”
“当时奴婢就伺候在您母亲身边,跟很多人一起拼死护着您跟您母亲逃出了皇城。”
“但拓跋家的人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们,我后来跟您母亲走散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少主您跟主母的消息,却丝毫没有动静。”
“主母,她,她恐怕早就已经遭遇不幸了……”
说着说着,宁英脑袋不自觉低垂了下来。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指着虫婆婆道:“对了,阿香当年也是跟在主母身边的人,是主母身边的药师,只不过后来为了避免被拓跋家的人追杀,这才藏在了九岭山,隐姓埋名,化身虫婆婆。”
“少主,这些年来,今天能够在这里碰到您,我们也有了主心骨,回头,我就联络那些曾经追随在老主人跟主母身边的人,杀了拓跋家,替老主人报仇雪恨!”
刘浪听完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过突然。
甚至没有丝毫准备。
不由得想起了当初明王老爹说的话。
看来,当年,自己之所以能够侥幸逃过一劫,还是因为离开了昆仑墟,躲在了外面。
那个抱着自己逃离的人,应该也是母亲身边的侍女。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杳无音信,恐怕真如宁英所说,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莫名内心一阵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