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司里是不是有个跟你关系很好的大股东？”赵仁杰露出回忆的表情，他不确定地说道，“好像还是你爸爸的合作伙伴。”
成为纳米战士之后，他的体魄和思维速度都得到了强化，但有些比较久的事情仍然记不清楚。
“奥巴迪亚·斯坦？”斯塔克脱口而出。
赵仁杰眼前一亮：“对，就是他！”
斯塔克陷入了沉默。
奥巴迪亚·斯坦是他已故父亲的朋友，也是斯塔克工业的元老，更是他的长期合作伙伴。
他抿了抿嘴唇，对赵仁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奥巴迪亚给他的印象很不错，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赵仁杰的话。
“没有。”赵仁杰撇了撇嘴，他干脆地说道，“我又不是专门搞情报的，没有证据链之类的东西，反正人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去查证吧。”
斯塔克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
其实仔细一想，如果他出了意外，奥巴迪亚作为公司的大股东，很轻易就能控制整个斯塔克工业。
他死了之后，奥巴迪亚是最大受益人。
“谢谢伱。”斯塔克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谢谢你跑到这个见鬼的地方救我，还有你的情报，我会报答你的。”
“你想要什么？”
“美女？钞票？斯塔克工业的股份？”
“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来救我绝对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赵仁杰愣了一下，随机哂笑着摇了摇头：“你给我個地方住就行，别的都用不着。”
作为一名纳米战士，赵仁杰在凡人当中就像神明一样，斯塔克所说的这些对他而言都唾手可得。
他实际上对斯塔克本人更感兴趣。
他虽然跟随厄崔迪家族的探索队走过许多宇宙，但还从没接触过任何一个宇宙的主角。
这是他的第一次。
他接下来也不打算在这个宇宙做什么大事，因为这个宇宙的水很深，一不小心就可能把他自己搭进去，那太得不偿失了。
他现在就等联合政府来找他，有个地方住就够了。
维护好与斯塔克的关系，可能会对联合政府后续进入这个宇宙有帮助，所以他不想要斯塔克的任何东西。
“没关系，你可以好好想一想。”斯塔克眼皮都不眨一下地说道，“回去之后我给你一套海边的度假别墅，你先住着。”
作为斯塔克工业的掌舵人，斯塔克有的是钱。
时间悄然流逝，斯塔克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家，然后在赵仁杰的帮助下收集到了奥巴迪亚的罪证，准确说是在MOSS的帮助下。
奥巴迪亚要进监狱了，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
唯一的问题就是联合政府没有来找赵仁杰，寻人的流程里似乎有某一环出现了问题。
......
“怎么了，我感觉到了你的紧张。”艾娃依偎在陈帆的怀里，他们的意识交融着，一丁点细微的心理变化都瞒不过对方。
陈帆迟疑道：“我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他向艾娃分享了自己的感知。
无穷多的宇宙对陈帆而言就像是铺开在面前的一个个光点，然而在某个时刻，他发现某个区域的光点整齐地熄灭了。
他仍能感受到这些宇宙的存在，但不能进入。
这些宇宙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在某个层面上下陷，形成了一个怪异的漩涡。
漩涡中，宇宙与宇宙相互碰撞，爆发出短暂的辉光，随即陷入死寂。
这些宇宙大概率是毁灭了。
熄灭、漩涡、碰撞......这是自然现象还是人为使然？
陈帆不清楚。
他开始穿梭宇宙也才最近一百多年的事情，在此之前，他的意识一直浑浑噩噩的，并未关注过其他宇宙。
假如是一种自然现象，那么诱发这种自然现象的契机是什么？
灾难发生之前是否会有明示？
假如是人为使然......
陈帆有些不安，他担心《沙丘》宇宙也变成一个熄灭的光点，在漩涡中与其他的宇宙碰撞，连带着联合政府也跟着覆灭。
“可怕。”艾娃给出了简短的评价。
这不是一个两个星球的毁灭，而是许多个宇宙的毁灭，连带着这些宇宙中的无数文明一起崩塌。
“我这段时间会紧密观察那个漩涡，以及它周围的其他宇宙。”陈帆心情沉重地说道，“看看这种事情会不会再次发生，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规律。”
他这次是在事后才发现这个现象，他不清楚在变故初期是否有预示。
要是没有的话，无论联合政府此刻有多辉煌，都有可能在下一刻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了陈帆。
这股危机感随之流向组成他意识的每一个地球生命。
顷刻之间，整个联合政府都有种惶惶然的感觉。
半个小时之后，通过与地球意识代言人韩朵朵的沟通，联合政府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宇宙外面发生着我们不知晓的变故。”罗格夫面色凝重，他沉声道，“灾难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到我们身上，我们要加快脚步变强才行。”
联合政府本来没什么紧迫感。
但一日之间，仿佛变了天似的，上至五大理事下至街头平民，人人都有种灭顶之灾将至的感觉。
章蔚来用拳头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要面对的灾难是来自宇宙外的，仅凭我们自己的力量可能不够，适当的时候可以联合一些强大的文明。”
“这件事等以后再说吧。”苏娜摇了摇头，“我们首先要足够强大，才能确保自己的利益在合作中不会受损。”
罗格夫忽然问道：“平行时空技术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如果在普通宇宙没什么进步......”
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其他理事都明白他想说什么，今时不同往日了，如果在普通宇宙没有进步，那就到那三个特殊的宇宙做实验，尽快出成果。
“这才过去几天？”苏娜摆了摆手，她无奈地说，“起码也得研究个几年才会触碰到瓶颈，不能急于求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