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茜的身影从老者身旁擦肩而过，站在了不远处。
意识弥留间，老者不甘的开口问道：“你真的是武圣？”
“对！”
得到答案，老者缓缓闭上眼，眉心处的血洞开始不断向脸庞各处裂开。
临死，他怒吼一声，“老夫那镇山诀，若是正面拼杀，威能不在你刚才那一剑之下！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你说的，这倒也没错。”
宋茜颔首笑道：“我哥说过，杀人，无需那么花里胡哨，一剑而已，何必搞得那么声势浩大！
只能说，你运气不好，碰到了我这种可以越级杀敌的无缺剑圣！”
“明白了，又一个大周姬无名！”
嘭的一声，老者的肉身彻底爆裂开来，这一次，滔天的血色剑气如海浪般从他体内涌入，将其元神都彻底吞噬殆尽。
用剑的宋茜和不用剑的宋茜，实力差距简直天差地别。
摘下老者的储物袋，宋茜轻吐一口气，脸上也罕见的浮现出一抹疲惫。
很显然，将一身战力凝聚于一剑之中，剑出必杀的绝学，对她的负担也不小。
“啪啪啪！”
就在这时，身后有掌声响起，宋茜顿时毛骨悚然，心里好似有一群草泥马狂奔而过。
不是吧，还来？
打了小的来了的，打了老的来了老祖？
有完没完了？
警惕的侧头望去，宋茜眼神一凝，继而略微惊讶道：“婠婠？”
不远处，一名一袭黑袍的俏丽少女静静地站在原地，瞧见宋茜望来，她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你的实力，比我想象的要强出不少。”
“记得在大周第一次见到你，咱们二人交手时，你也不过是武圣级战力，没想到几年时间罢了，你已经连半神层次的强者都能斩杀！
看来这几年，你遇到了了不得的奇遇！”
宋茜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不过邪神婠婠说的也没错，在战神殿参悟的那几年，是她实力发生质变的阶段，她的战力究竟有多强，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宋茜上下打量着邪神婠婠，“这是你的本体？我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你以为是什么样？极度邪恶，极度黑暗？”
邪神婠婠冲着她招了招手，“走吧，去找你嫂子！”
宋茜哦了一声，而后快步跟了上去。
“婠婠，这么叫你，没问题吧？”
“可以，这个名字，我还是挺喜欢的。”
“能给我仔细讲讲天渊嘛，刚刚我杀的那人，修为境界应该在我之上，在天渊，他属于什么阶层？”
婠婠沉吟了一下，“在天渊，修炼体系各不相同，不看修为，不讲境界，只看战力！”
“他修为看似比你高，法力比你浑厚，对于法则的领悟程度也比你高，但却没能将自身修为境界圆满的转化为战力！
他肉身太弱，法则修炼虽多，但却太过杂乱，不能完美的融合。
就比如他最后施展的镇山诀，看似威能极强，但过于追求威能，速度方面却有缺陷，碰到你这种根基完美无缺，擅长战力爆发的武圣，完全可以凭借身法躲开！
还是那句话，再厉害的攻击，打不中人，又有何用？
在天渊，没人会跟你打持久战，拼的就是瞬间的爆发力，拼的是谁的弱点更少。
他打不过你，就是打不过你，即使重来一次，他换一种神通，还是打不过你。
这和修为境界无关，单纯是战力爆发层次上的差距。
你不用觉得按照武道体系，你属于是武圣层次，是在越级战斗，甚至还沾沾自喜。
在天渊，修为是修为，战力是战力，你的战力层次就是半神，你只是在和同战力层次的高手交战后击杀了对方而已，这没什么好骄傲的！
你若是以现在的战力，杀了一位合体境大能，或者搞死了姬无名那样的武道天人，这才叫越级战斗！”
宋茜呵了一声，本来她还有些小骄傲的，但现在被邪神婠婠这么一说，爽感瞬间少一半。
“按照你的说法，等我成为半神，杀了合体境的仙道大能，也不算越级杀敌？”
婠婠看了她一眼，认真道：“你杀不了！”
“你这有点太武断了吧？我武圣能杀返虚境修士，半神为何就不能杀合体境？”
“你没见过合体境大能，不知晓他们的情况。”
婠婠回忆了一番，继续说道：“所谓合体境，就是元神和自身所领悟的法则相合，凝练出独属于自己的道果。
到了这一步，对于修士来说才算是修炼出自身的道，类似于武道天人，内世界彻底完善，修炼出自身的天人道果。
这等层次的存在，已经没有明显的弱点，对于自身的一切都可以圆满的掌控，可以将自身所有的一切，都完美的转化为战力！
合体境，亦或者武道天人境之前，在没有凝练出道果彻底走出自己的道之前，或许会存在普通人所认为的越级杀敌。
但在合体境之后，这种情况压根就不存在。
道果，唯有道果才能对抗！”
宋茜若有所思，沉默半晌，反问道：“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境界？”
邪神婠婠摇头，“我没有境界，我是天渊阴暗负面能量的聚合体，自从有了意识后，就一直跟在大人身边，受大人指点。
我的实力强弱，和天渊的强大与否，有着直接的联系。
若是以战力来评判的话，现在的我面对合体境修士，能赢，但杀不了！”
宋茜哦了一声，“所以，若是遇到个大乘期的仙道修士，你岂不是分分钟要被收拾掉？”
邪神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她，“会不会被收拾掉我不知道，但这里是我的主场，要收拾你却是分分钟的事情，我看你是不是飘了？”
宋茜讪笑一声，刚才的邪神婠婠过于好说话，她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这是一尊邪神来着。
眼见宋茜认怂，婠婠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来天渊的修行者，无论是误入的，还是专门来探险的亦或者是狩猎的，最高层次的，也就是合体境那个级别。
至于大乘期，那等存在，忙着为渡劫而准备，天渊这地方，因果太多，他们躲都来不及，生怕被沾染上，压根就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