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阳而爆发的争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谁也没有想到秦玉容竟然会为了楚阳出手。
“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知道这么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就算是众目睽睽之下,秦玉容的态度依旧坚决。
“你在我望海楼对我望海楼弟子动手,你可想过你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秦玉容的做法堪称当着众人的面,将公孙辄的面子放在地上摩擦。
就连楚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秦玉容会因为他的事态度如此坚决,还是说对方想借着这个机会来针对公孙辄?
如果真是这个缘由的话,那楚阳的处境就危险了,无论是公孙辄还是秦玉容事后一定会在方方面面针对他。
后者倒还好说,都是望海楼门下弟子,秦玉容再怎么做也不可能显得太加过分,但公孙辄就不一样了,公孙家的后台可以让公孙辄行事毫无顾忌,更别说只是针对楚阳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就算真发生了什么,望海楼高层也不一定会因为储粮的存在针对公孙辄。
正想着,公孙辄阴冷的目光就落在楚阳身上,楚阳对此视而不见,不想参与此事,尽量让自己的存在在周围人的眼中弱化,让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秦玉容的身上。
“好好,想不到你竟然态度如此坚决,竟会为了一个外门的弟子与我爆发争端,看来我真是小瞧这个外门弟子在你心中的分量。”
公孙辄的用意不可谓不歹毒,把一个为了师弟强行出头的大师姐营造出了一个和师弟有染的形象,但是这一句话就直接让众人看向秦玉容和楚阳的目光中带着一些暧昧和诡异。
虽然不会给秦玉容带来什么危险,但楚阳就不一样了,凭这一句话就足以让他日后在望海楼内部的处境变得举步维艰。
不光要面临同门的苛责,则还要小心高层的责问,毕竟秦玉容可是在高层中挂上号的。
谁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天骄和一个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牵扯上干系,这样只会对秦玉容的前途造成影响。
就算这件事情明显的是假的,但高层也绝对不希望看到任何发生的可能,所以楚阳事后一定会受到责备,严重的情况下甚至会丢掉性命。
仅凭这一句话就让楚阳的双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意,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一个实力弱于自己的家伙惹出怒火。
如今公孙辄仅凭一句话就做到了,这也不得不让楚阳佩服他招惹事端的能力。
“想不到你的用心竟如此歹毒,看来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
公孙辄还在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正面回应此事。
“秦道友为何如此开口?难道我说的有错吗?如果不是这样,道友为何会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和我爆发争端?”
秦玉容的眼中满是鄙夷。
“想不到道友还真是自恋,我只是看不惯道友欺辱我同门师弟,这才愤而出手,想不到在你的眼中竟成了我和师弟有染。”
“如果这就是公孙一脉教导门下弟子的方式,那我无话可说,日后我定会让我师尊好好向公孙高层询问一二。”
公孙辄目光闪动,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看来我的话终究还是拖到了道友的痛处。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我也无话可说,只不过我公孙家的威名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折辱的。”
话音刚落,一道轻飘飘的声音悠然在宴会场所内响起。
听到声音的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地目瞪口呆怔在了原地。随即众人看向公孙辄的目光带着一丝复杂和鄙夷。
“谁给你的资格胆敢代表公孙二字?”
“是谁?”
愤怒状态下的公孙辄大声开口的事,可声音在视线落到公孙清幽的身上后随即戛然而止。
如此狼狈的模样落在众人眼中不禁惹人失笑。所有人半是鄙夷半是疑惑的看向公孙辄,不知晓公孙清幽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面拂了公孙辄的脸面。
“拜见圣女。”
公孙辄微微欠身,向着公孙清幽低头行礼。
在这个场合上,他可以对在场的任何人不敬,但唯独不能对公孙清幽显露出任何不满。
公孙家等级森严,同是公孙家的人,他和公孙清幽差距极大,对方有资格在任何场合对他行使家族之法,而公孙辄不能反抗,否则的话便是视为对公孙家的不敬。
所以公孙辄心里就算有再多不满,眼下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低头俯首……
“我在问你,谁给你的资格等等代表我公孙家?”
声音和之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但所有人都能从中听出公孙清幽的冷意和森然。
原本还算热闹的宴会此刻只有公孙清幽的声音在回荡,就连秦玉容也不禁疑惑的看向公孙清幽,不明白对方出面现身公孙辄公孙策?
她想了想,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楚阳身上,可看到的是同样一脸疑惑不解的楚阳,看见这一幕,秦玉容心里的疑惑渐渐消去,不禁在心中自嘲一笑。
也是,公孙清幽和她之间差距极大,而楚阳怎么可能有机会结识公孙清幽,对方出面或许也只是看在公孙辄行事太过高傲的缘故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公孙清幽出面,谅公孙辄也不敢再做出什么落人口舌的事。
“回圣女大人,是我之前一直失言了,还望圣女大人恕罪。”
公孙清幽鄙夷的目光落在公孙辄身上,他还以为这个家伙会趁着眼下这个难得的时间选择挑衅她的权威,毕竟过去公孙辄在公孙家就是这么做的,借助支脉的支持处处挑衅主麦的威严。
但她现在似乎还是高估了公孙辄的胆量。
“身为公孙家的人为人做事皆是代表我公孙家,可你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在丢公孙家的脸,现在滚回去自己去领责受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否则下场你是知道的。”
公孙辄面颊抽动,阴寒在瞳孔深处一闪而逝。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