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听得心情很是沉重,只能淡淡的敷衍道,“其实我们俩也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你没必要把我看得这么重,一开始说要跟你结婚,我也是为了早点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
“如今遇到这种事,只能我们这辈子确实没有缘分,及时止损也挺好的。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跟你断了联系,只要你担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做回朋友的。”
“谁特么要跟你做朋友?”他听到朋友两个字就来气,眼睛猩红的盯着她,激动的说到,“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女人,其他的关系我都不要!只要你别抛弃我,我现在遇到的问题根本不算问题!”
“我们结婚后,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你的,不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就影响你的利益!我现在只求你给我时间,给我机会,我们的婚礼先延期,你只要不放弃,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何皎皎一想到那天在他别墅里见到的那个‘姚小姐’,还有那个哇哇大哭的孩子,就怎么都心软不起来了。
“你对我的感情,我留在心里就行,”她仍旧看向别处,清醒的说到,“别忘了,我们俩都是从残缺的家庭出来的,应该更能体会一个完整的家庭对孩子的重要性,所以你不要再这么自私了,你现在痛苦只是时间不够,时间久了会淡的。”
“什么狗屁的完整家庭,”
他反而更加烦躁,说的话也极端,“我后半辈子没有你,基本就算完了!我特么哪里还有心情去养个小屁孩,我一看到这个孩子就会想到是他造成了我的痛苦,你觉得我还能给他什么‘父爱’吗?”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抛弃的人,高子余的确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没有任何亲情,自己都没有得到过亲生父母的爱,他哪里有心情去负什么责任?
而且,才27岁的他,心智也不算多成熟,过惯了无拘无束、狂放不羁的日子,自己都觉得自己还是个‘宝宝’,这突然就当爹了,他心里是厌恶至极。
何皎皎被他这些话搞得很纠结,她深吸了口气,有些模糊的说到:
“要不你先回去,先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一段时间吧,有些话你不用说的这么绝对……反正,我人在这里,未来很多年都生活在这里,也不会特意躲着你,以后等你冷静好了随时再跟我联系都行。”
“你要我怎么冷静?!那个男人天天缠你缠的这么紧,我如果几天不联系,你早就被他拐跑了!我现在是一分一秒都冷静不下来!”
情急之下,高子余一把将她拽进自己怀里,双臂紧紧的抱着她,闭上眼睛动情的表白道,“何皎皎,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么疯狂,如果换了别人,我真不至于这么痛苦……算我求你,我们还是——”
岂料,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后背突然被人猛踹了一脚,以至于何皎皎的身子都差点被冲倒在地!
他回头一看,面前竟然是曲东黎!
莫名其妙挨了这么一脚,本就心烦气躁的高子余忍不住捏紧拳头就想还手,但是很快被旁边的何皎皎拦住了!
何皎皎深知这两人都是疯子,要是动起手来基本就是你死我活,家里给她搞得破破烂烂不说,估计最后又是头破血流……
于是她使尽浑身解数的挡在高子余面前,小声劝到,“别理这个神经病了,你先走,不要跟他起冲突,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快走吧。”
“为什么是我走?”
高子余气不过,用手指着曲东黎,气势汹汹的叫到,“曲东黎,老子早就想跟你痛痛快快的干一架了!你他妈每次都搞偷袭,算什么男人!有种我们去楼下,老子要是正常发挥,你这把‘老骨头’根本撑不了几下——”
听到他一个‘小辈’口口声声跟他称老子,还用‘老骨头’来羞辱他的年龄,曲东黎倒并没有被激怒,只是用那种看傻逼的眼神轻瞥了他一眼:
随即低沉冷淡的开口,“关于你那个‘私生子’,我跟你叔叔商量了一下,他的意思是让你跟孩子的母亲正式结婚,让孩子‘认祖归宗’。不按他的意思去办,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听到曲东黎又搬出曲向南来压他,高子余更是气的青筋暴突,“曲东黎,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就会在背后使坏!跟个娘们没什么区别!早知道你当初在冷库里只剩一口气的时候,老子就不该给你按那几十下——”
“不要再吵了!”何皎皎受不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态势,把高子余往门外推去,“你先走吧,我跟你一起出去。”
说着,何皎皎管不了曲东黎的反应,顺手拿了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也出了门,然后跟着高子余进入了电梯,并且很快按下了关闭键。
在电梯里,高子余还在愤愤不平,“你为什么不把他赶走?”
何皎皎只觉得心累,“我不想再跟他交流,他比你还要不可理喻,走吧,我也准备去我店里上班了,你先回家去。”
正好这时,高子余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曲向南打来的。
他不情愿的滑过接听……也不知道曲向南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他的表情变得很是凝重,嘴里勉强的‘嗯’了几声,说了句‘知道了,马上过来’,就挂断电话。
何皎皎问他,“你叔叔找你?”
“嗯。”
“那你去吧。”何皎皎大概也知道曲向南找他什么事,平淡的说到,“记住别跟你叔叔闹翻了,他毕竟是你一生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失去了这么一座靠山。”
高子余只是苦笑,“我一生最重要的人是你,如果连你都没了,我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最终,他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小区。
何皎皎也不想再回家里去跟另外一个男人纠缠,接下来也开着车子去了自己的宠物店里忙碌。
她平时来这儿只是负责查看店面经营情况,偶尔帮忙处理一些疑难的病例,很少亲自去干那些无关紧要的杂活。
今天闲着没事,她便帮着兽医接诊。
也许是脑袋里总想着今天家里发生的那场冲突吧,她给宠物看病的时也有些心猿意马。直到接诊一条罗纳威犬的时候,由于手法没太注意,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