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郊外,一座小型仓库内。
魁梧大汉以及随行小弟们的鳲体全部倒在血泊中。
卢真焕拎着一根铁棍癫狂的砸着魁梧大汉的脑袋。
奎九并不认识裴一民。
他是卢真焕安排后手,一名职业枪手。
而他们刚刚对话,实际上是一种暗号。
卢真焕发泄完毕,将铁棍扔到地上。
奎九见状道:“卢社长,人我帮你解决了,钱呢!”
“放心,少不了你的,钱在公司的保险箱里,跟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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釜山镇区。
一辆面包车停在一栋六层小楼下。
卢真焕和奎九跳下车,来到二楼的一家财务公司前。
此时的公司内气氛十分凝重。
小弟们联系不到老大,如同无头苍蝇般不知所措。
咣当......
大门被人推开。
一名小弟头也不回的道:“今天不营业!”
卢真焕皱了皱眉头。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弟们顿时扭头看向大门。
“社长,您没事吧?”
“社长,你去哪了,我们怎么联系不到您。”
“社长......”
小弟们七嘴八舌的乱问,卢真焕烦躁的摆摆手。
“好了,有话等等再说。”
说完,他对着奎九道:“跟我来!”
两人走进办公室。
卢真焕来到角落的保险箱前,身体挡住奎九的视线转动密码。
一分钟后。
保险箱门打开,奎九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向前探头想要看看里面有多少钱。
然而一道寒光闪过。
卢真焕手持一柄短刃,划破奎九的喉咙,随即用手死死捂住对方的嘴巴令其不能出声。
解决掉对方,卢真焕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休息片刻。
卢真焕掏出手机拨打号码。
没办法,他和裴一民的关系暴露了,今天高社长找上门,明天李社长一样能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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釜山地方检察厅。
顶层。
第二次长办公室。
铃铃铃......
铃声响起。
黄时来从抽屉里取出手机。
当他看到来电显示不由皱起眉头,接着按下通话键。
“卢社长,找我什么事?”
卢真焕直截了当把自己被高社长抓走的事说了一遍。
黄时来大惊。
“卢社长,你打算怎么办?”
卢真焕不假思索道:“釜山不能待了,准备两百万米金,我要跑路!”
“什么?两百万米金!”
黄时来感觉手机对面的家伙狮子大开口。
卢真焕冷笑道:“黄次长,这么多年我帮你做的事,难道连两百万米金都不值嘛!”
此话一出
黄时来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杀意:“卢社长,两百万米金实在太多了,我一时半会根本凑不出来......”
“你看这样,五十万米金先用着,等你离开半岛,我在把剩下的一百五十万米金存到你瑞士银行的账户!”
卢真焕如岂能相信黄时来的鬼话。
“黄次长,现在整个釜山都在找裴一民,没有两百万米金,别怪我不客气!”
黄时来大怒,却又不能发飙,只能尽量安抚卢真焕。
“卢社长,两百万米金短时间真的拿不出来,我想想办法,最多能凑到一百万!”
卢真焕想了想。
“好,一百万米金就一百万米金,等你准备好了给我打电话......”
“至于裴一民,黄次长不要担心,我走之前一定帮你摆平!”
黄时来佯装感激。
“谢谢卢社长,麻烦你了。”
两人结束通话。
黄时来再也忍不住,想不到一时失策,竟然落到今天的地步。
想到这里,他掏出手机拨打号码。
十几秒后,电话接通。
“任社长,我有重要的事找你,下班后我们见個面吧!”
任东来一怔。
“这么急?”
“没错!”
“好,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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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7:35分。
一辆黑色轿车驶离釜山地检。
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老旧轿车启动。
包厢内。
黄时来左等右等。
在他快要掏出手机之际,姗姗来迟的任东来推门而入。
“任社长,你终于来了!”
任东来皱着眉头道:“黄次长,到底出什么事了?”
黄时来开门见山。
“我需要一百万米金!”
任东来略一愣神,沉声问道:“黄次长,一百万米金不是小数目,你得告诉我用来干什么把!”
噼里啪啦,黄时来把卢真焕威胁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啪!
任东来猛地一拍桌子。
“岂有此理,一百万米金,只怕他有命拿,没命花!”
黄时来翻了个白眼:“任社长,不要冲动,一百万米金而已,对你来说不成问题......”
“我们现在必须稳住卢真焕,免得节外生枝!”
任东来抬头瞧了眼黄时来。
“一百万米金,我可以出,但你又怎么保证卢真焕能遵守承诺!”
“任社长,当下我们要尽快把卢真焕送出半岛......等他离开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对其动手!”
这点任东来何尝不清楚,可他心疼自己的一百万米金。
“好,我帮你准备钱,你一定要确保将卢真焕送出半岛!”
黄时来松口气。
一百万米金他拿的出来,却不能像任东来这般的容易。
这时,任东来又道:“莪听说李在华那个小鬼在恢复电脑数据,你到底能不能搞定!”
作为釜山黑锋物流社长,他在釜山地检不可能光有黄时来一个朋友。
黄时来脸色一沉,表情难看的道:“任社长,这件事怪不到我头上吧!”
“我之前跟您说过,要把交通事故组的视频处理干净,但您的人......”
话未说完,但内中的潜台词不言而喻。
面对反驳,任东来无话可说,确实是他这方面出现问题。
不过问题归问题,事情必须解决,否则要黄时来有什么用。
“黄次长,这些我不想听,我只想熙哲不坐牢!”
黄时来摇摇头:“任社长,事情恐怕已经不是你我说了算......”
“如果你坚持的话,搞不好,你和我一样要面临牢狱之灾!”
任东来目光一凝。
“黄次长,有话不妨直说!”
黄时来开门见山道:“任社长,表面看来,如今李在华手里没有我们的证据.......”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越做越错,再这么下去,我们两个也要陷入其中......”
“至于熙哲的问题并不大,只需赔偿一笔钱,征求死者家属的原谅,到时活动一下,象征性的坐个一两年牢,然后把人送出国外一段时间,等大家忘得差不多了在将人接回来.....”
“到时让熙哲做点好事,自然没人再记得他的污点......任社长,你觉得怎么样?”
话音落下。
任东来一脸的凝重。
“黄次长,别的不说,那小丫头的父亲因我们而死,她真的会原谅熙哲吗?”
黄时来笑着道:“逝者已逝,难道她还能让他们活过来不成......”
“任社长,这件事我来解决,保证领你满意!”
任东来心中恨铁不成钢。
倘若不是任熙哲胡作非为,也不会把李在华那个小鬼引到釜山来。
这下好了,原本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却变得要坐牢。
见任东来不说话,黄时来提醒道:“任社长,尽快让熙哲回来自首......当然,你可以把他送出国,但这么做的话,恐怕短时间内别想回半岛......”
“而且放跑熙哲是打李在华的脸,只要他在检察厅的一天,或许熙哲永远无法回来!”
听到黄时来的前半句,任东来心中一动。
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坐牢。
并且任东来十分清楚任熙哲的性格,让其坐牢比杀了他还难受。
“黄次长,熙哲的事我自有决断,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黄时来无所谓,只要把卢真焕送走,他大可高枕无忧。
“没问题,任社长考虑一下是应该的。”
任东来点点头。
“黄次长,记得不要锁后备箱,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
此刻的他打定主意把任熙哲送出国。
既然这代废了,那就培养下一代。
让任熙哲生个孩子,送回半岛,由他亲自抚养继承黑锋物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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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21:00分。
釜山城市公园。
一处偏僻的角落。
安兴洙把今天五星派理事会议的遭遇说给年轻检察官。
李在华沉思片刻道:“安要员,我先前打算带你去见的人,正是徐演中......”
“现在看来,你们要提前见面了!”
说完,他掏出一部手机拨打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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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
西首尔监狱。
狱长办公室内。
姜狱长正在清点一天的收获。
铃铃铃......
铃声响起。
姜狱长捡起手机,看向来电显示,快速按下通话键,语气恭敬的道:“李部长!”
李在华的声音传出。
“姜狱长,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姜狱长笑着道:“李部长严重了,您有什么事吗?”
“我有件事想跟徐演中谈谈!”
姜狱长瞳孔微缩:“李部长,您说的是五星派的徐演中?”
“没错,就是他!”
“好的,稍等!”
虽然不清楚年轻检察官找徐演中的目的,但他不敢拒绝。
姜狱长抓起座机话筒,通知今晚值班的狱警。
“去把A区2号房的徐演中,带到我办公室来!”
值班狱警不敢怠慢。
“好的狱长!”
挂断电话。
值班狱警直奔A区2号房。
铛铛铛......
值班狱警用警棍瞧了瞧房门,打断正在看电视的众人。
“徐理事,有人要见你,请你出来一下!”
作为五星派的理事之一,来到西首尔监狱的他,成为众多不可招惹的对象之一。
徐演中放下遥控器,站起身来。
“谁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