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这么多,我要攒一章稿子,不用在天天紧赶慢赶,弄得像挤牙膏,从明天开始,每天最少六千字,不定时7000-8000字。)
返回大检察厅,已然来到中午。
特搜四部。
部长办公室。
李在华坐在那里久久不动,大脑高速转动,不停回忆青佤台的一幕幕场景。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实在是赵淑兰过于反常。
倘若她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又怎么可能成为半岛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縂统。
李在华坐不住了,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回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拿起手机拨打号码。
几十秒后,电话接通。
徐振宰的声音传出。
“在华,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在华不假思索道:“徐叔叔,不知您是否有时间,我想找您谈谈。”
徐振宰回答道:“在现在不行,我要接见一位法制委员会委员,下午到办公室来。”
“好的徐叔叔,下午见。”
两人结束通话,李在华放下手机来到窗边,望着下方蚂蚁般的记者们,念念自语。
“希望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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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飞快。
下午14:40分。
大检察厅。
顶层。
李在华来到总长办公室。
秘书连忙鞠躬行礼:“李部长,总长正在等您。”
李在华点点头。
“谢谢!”
说完。
他转身来到房门前。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
“进来!”
李在华闻声推门而入,快步上前鞠躬行礼。
“总长,我来了。”
看到来人。
徐振宰隔空指了指沙发。
“坐下说吧!”
李在华乖乖坐好。
徐振宰迈步而来。
紧接着。
徐振宰略带疑惑的道:“在华,找我有什么事?”
李在华沉声道:“徐叔叔,今天上午我去青佤台见了阁下!”
徐振宰一怔,旋即回过神来,自己推测赵淑兰迟早要见李在华,但没想到这么快。
同时,年轻部长严肃的表情,使得他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徐振宰直截了当问道:“怎么,阁下为难你了?”
李在华也没隐瞒。
“我们谈崩了!”
徐振宰一惊。
“谈崩了?”
“没错!”
“阁下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徐振宰目光一凝。
“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到到尾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得罪縂统不是开玩笑。
尤其这位还是女人。
面对询问。
李在华一五一十的说道:“徐叔叔,事情是这样的......”
噼里啪啦,他把今天同赵淑兰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
徐振宰听的直皱眉头。
两人看法大致相同。
但又有一点不同。
就是徐振宰觉得李在华的态度很有问题,不应该顶撞赵淑兰。
转念再一想。
换做往常,赵淑兰不会为了这种事大发脾气。
毕竟张世兰的桉子证据确凿,想翻桉基本做不到。
况且李在华又不是寡家孤人,顶多敲打一番。
但年轻部长遇到的情况,明显不是敲打那么简单。
徐振宰沉思片刻道:“在华,你自己怎么看?”
李在华舔了舔嘴唇。
“徐叔叔,我认为有阴谋!”
“何以见得?”
李在华想了想,刚要开口。
铃铃铃......
座机铃声突然响起。
徐振宰皱了皱眉头。
“稍等,我去接个电话。”
话刚到嘴边,李在华又重新咽回去肚子里。
“徐叔叔,请便!”
徐振宰站起身来,朝着办公桌走去。
当他拿起话筒。
片刻功夫。
向来宠辱不惊的徐振宰,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好的玉长官,谢谢您特意打电话来......”
“没问题,我知道了,我会通知他的......”
两人闲聊几句,挂断电话。
随后,徐振宰回到沙发前。
不等李在华开口。
他抢先说道:“你不用说了,我大概已经了解原因!”
李在华一愣,瞧着徐振宰隐晦的神色,突然灵机一动。
“徐叔叔,电话是谁打来的?”
徐振宰不拘言笑道:“看来你猜到了,打电话的是法务部长官玉仁国......”
话到一半。
李在华脑海中好似一道闪电划过,下意识插嘴。
“这么说,韩江植的任命泡汤了?”
徐振宰稍作斟酌。
此刻他也有点看不懂赵淑兰。
“说不准,你这次真的把阁下惹火了!”听闻此言。
李在华没有回答,而是低头陷入苦思。
见年轻部长不说话,徐振宰并未打扰。
他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拿起话筒拨打内部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
“去买两杯冰咖啡送到办公室。”
“好的总长!”
不知过了多久。
当当当......
敲门声打断李在华的思绪。
秘书拎着两杯咖啡走进房间,恭敬摆在两人面前。
“总长、李部长,两位的咖啡,请慢用。”
徐振宰摆摆手。
“出去吧!”
秘书室转身离去。
等人走后。
徐振宰开口道:“喝杯喝咖,喝完在继续想。”
李在华闻声看向眼前的咖啡,随即端起咕冬咕冬一口气灌进肚子里。
他哈了口冷气,幽幽的道:“徐叔叔,你说阁下是不是跟我们一样,看上了检察研究院院长的位置?”
话音落下。
徐振宰若有所思。
“检察研究院院长实际权力不大,却可以参加大检察厅的高层会议,影响力不小.......”
“而且这个位置,进可攻退可守,不少现任地方检察长曾经出任过该职务......”
听着徐叔叔的话。
李在华忽然又道:“徐叔叔,您觉得阁下要插手大检察厅?”
半岛历届縂统想要插手大检察厅,赵淑兰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原本徐振宰没想到这块去。
原因很简单。
司法是扼制縂统的重要手段。
不管囯会,还是各大财阀,都不希望縂统手伸得太长。
想想看,一位能够左右司法的縂统有多么可怕。
正因如此,半岛也出现了一个奇怪现象。
历届縂统提名检察总长,而检察总长又不是縂统亲信的尴尬局面。
甚至縂统提名的检察总长,在縂统卸任后,调查前縂统的奇葩事件。
这在大多数国家极其少见,可在半岛却成了常态化。
想着想着。
徐振宰突然感慨道:“在华,我们的这位阁下野心很大啊!”
李在华认同的点点头。
半岛有个潜规则,縂统在司法界安插人手没问题,但只能局限于某个层次。
检察研究院院长明显超标了。
“徐叔叔,恕我说句大胆的话,阁下过界了,我们要有所回应才行!”
徐振宰闻言,饶有兴趣的看向李在华。
“怎么,你要对阁下动手不成?别忘了,距离她卸任还有三年的时间!”
大检察厅从不畏惧縂统。
说是怎么说,可现实稍有不同。
李在华平静的道:“徐叔叔,您误会了,我怎么敢对阁下出手!”
徐振宰若有所指。
“哦,难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嘛!”
李在华微微一笑。
“徐叔叔,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徐振宰笑骂道:“我还不了解你小子,心里肯定憋着坏......”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
徐振宰郑重其事的警告道:“可不管你怎么想,縂统始终是縂统,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
收到严厉警告,李在华冷静下来。
他方才确实有那么一点意思,但不是针对赵淑兰本人。
“徐叔叔,阁下摆明报复,韩江植怎么办?”
徐振宰简言意骇,说了一个字。
“等!”
“等?”
李在华眉头皱成一团。
“等到什么时候?”
徐振宰不答反问:“华夏有一句古语,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你如今站在风口浪尖,我劝你最好别打阁下的注意,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李在华已经够优秀了。
倘若再对赵淑兰动手,恐怕有些人真的要坐不住。
即便得罪几大财阀,也在所不惜。
李在华明白徐振宰的意思。
事实如此,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谢谢徐叔叔,我知道怎么做了!”
徐振宰笑了笑。
“谢就不必了,你不能动手,不代表其他人不行!”
峰回路转。
李在华眼睛一亮。
“徐叔叔,您打算怎么做?”
徐振宰冷笑道:“既然韩江植想坐那个位置,事情当然要交给他来处理!”
李在华懂了,一本正经道:“就怎么办吧!”
不是他不帮韩江植。
而是先前韩江植仅仅出了一点力就拿走大部分好处。
无事时没问题,现在问题来了,韩江植自然要吐出来。
韩江植肯不肯去得罪赵淑兰,显而易见,除非他愿意放弃检察研究院院长。
想到此处。
李在华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暗道:“江植哥,不是我不帮你,兄弟实在无能为力!”
接下来静静看韩江植的表现即可。
至于韩江植成功与否,就不管李在华的事了。
因为该做的都做了。
只不过野狗帮李在华不会放弃,那是他留着刷声望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事情圆满解决。
有了韩江植这个挡箭牌,赵淑兰应当暂时顾不上自己。
李在华并非怕,而是选择暂避锋芒静等来日。
“徐叔叔,那就怎么定了,我去找韩江植,先走一步。”
临走前。
徐振宰还是提醒了一句。
“韩江植不是易于之辈,跟他谈的时候婉转点,懂了吗?”
“谢谢徐叔叔关心,我知道怎么做!”
徐振宰满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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