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发什么疯,房间门打开,破门的人拿着锯子离开。
庄明月手撑着床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长发凌乱,性感消瘦锁骨间垂落着精美的月牙形状的坠饰,目光淡漠,“你又想干什么?”
展宴注意到了,床头柜边放了一瓶药,他拿起一看是助眠的安眠药,所以她睡到现在就是因为吃了这个?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几名助理走了进来,“展先生,这位小姐看着应该没事…”
展宴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说,“你们先出去。”
整个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冰冷,展宴的眼神让庄明月有些看不懂,更不懂他为什么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好好的一扇门就这么被毁了。
展宴打开窗帘刺目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庄明月手挡着阳光闭了闭眼睛。
“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披散的长发遮住了脸庞,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透亮白的在发光,“你把我关在这里,除了睡觉我还能做什么?”
展宴在她身上看不到了一丝生气,就像一朵即将枯萎的玫瑰花,垂落着花瓣,随时都有可能会凋零。
庄明月又躺了下去,刚躺下去没多久,展宴就把她拽了起来,“穿好衣服,我带你下楼吃饭。”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眼里燃烧着不明的怒火。
庄明月视线看向一边:“别把自己真的当成我的什么,现在来替父亲管教我!”
从他的桎梏里抽出自己的手,冷讽着说:“在我眼里你永远都只不过是个,只会用手段逼迫我的一个强奸犯!”
展宴让人破门而开,应该是昨晚的话起效了,展宴怕她在房间里自杀。
庄明月不懂他为什么会有不像他的那么一天,他现在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会在乎她的命。
她的存在对他来说根本可有可无,展宴有了宋萋萋,一个…有前生记忆的宋萋萋。
他们会跟前世那样相敬如宾,白头到来。
而她…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就是命!
这辈子她改变了身边的所有人,可唯独改变不了自己的宿命!
活了两辈子,也没有什么让她看不开的。
这四年已经足够了。
“昨晚宋萋萋没有满足你?”
“所以现在又来打算强迫我?”
“真够让人恶心的,什么人你都吃得下!”
庄明月甩开他的手,没有给他半点好脸色,直接走下了床,她去了浴室。
没想到他也走了进来,一把按着庄明月,让她趴在冰冷的瓷砖上,一手控制她。
“乖一点不好吗?非要吃到苦头才肯老实?嗯?”
庄明月面色发白,神色痛苦。
“明月?”
她的呼吸微弱,展宴没有多想直接将她横抱起来,给她裹上一件外衣,收拾了下,直接大步流星,匆匆离开了酒店。
“展宴。”宋萋萋穿着干练的小披肩,包臀裙,手里拿着一款镶嵌满钻的包包,在偌大的酒店大堂里亮人夺目。
看着无视她离去的人,眼底散发出了一丝冷意。
面对向他走来的宋萋萋,也都视而不见的走过。
酒店很快安排好了司机,将两人送往了医院,坐在车里庄明月突然浑身发冷,展宴握着她的手,找出一丝薄被将她用力抱住。
“…冷。”
展宴手指拨开被冷汗浸湿的发丝,“没事了,我们很快就会到医院。”
在心里他的胸口突然涌起了他从未有过的情绪。
是不曾有过的慌乱…
到了医院后,庄明月手上被扎上了点滴,睁开眼睛。
金克斯医生:“你终于醒了。”
“你的男朋友去楼下给你缴费,月,你的男朋友知道你生病的情况吗?你目前太糟糕了,需要留院治疗,现在医疗的水平,还是能够治好的。”
金克斯是她的主治医生,庄明月也很久没来医院了,没想到展宴会带她来这家医院。
庄明月有些虚弱的抓着他的大褂,“别告诉他好嘛?求你。”
金克斯无奈劝道:“月,你真的必须留下治疗了,你是我的病人,我必须对你负责。”
庄明月:“我会的,只不过不是现在,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我真拿你没办法,这是你的身体一定要好好珍惜。”
“谢谢。”庄明月松开了手,胸口还是有些闷。
展宴询问庄明月的情况时隐瞒了她的真实病况,避重就轻的说:“她只是气血不足,加上身子极度虚弱导致的,一定要让她每天坚持用餐,尽量少劳累过度,平日里也要注意休息。”
展宴:“多谢。”
金克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告诫他说:“…床事尽量温柔,她太瘦弱了。”
“嗯。”
展宴走进病房手里提了一袋补气血的药,放在她的床头柜边,“身体难受可以告诉我。”
他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了几分。
庄明月没有回答他的话。
展宴也早就知道了,她醒了。
“我让齐成去了华人街你给买粥,很快就送过来。”
“别再置气了。”
“我…不会在逼你。”
庄明月睁开了眼睛,“那就让我离开。”声音轻的就像是一片落叶。
“明月…我好不容易才到你”
“那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你身边早已经有人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
“我不想明白,你该恨我的展宴,你在庄家只是为了报仇不是嘛!”
展宴握着她的手,“我说过,人都是会变的。”
“所以…”庄明月撇过头看着他,“你对我做的这些事…别告诉我,你是喜欢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