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京城驿馆的一处房间内。
“她这么说的?”司马营面无表情,手指却是一下一下的敲在身前的书桌之上。
魍站在一旁,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家主子。
他基本是把风叶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小环可能已经被她看出来了。”风叶太强硬,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小环觉得自家小姐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不敢犹豫,把话原封不动的带给了能和她联络的魍。
“嗯。”司马营皱了皱眉:“小环的事情她或许早就心里有数,如今不过是捅破罢了,给她人。”
魍并不惊讶司马营的答复,无论是之前的司马静还是现在的司马静,她若有求,王爷自然不会不管。
他应了声,至于暗卫,那夜的事情他也知道,不过魑还不是他能指使的,他与他一样,只听王爷命令:“我这就安排几名暗卫去。”
“等等,就让魑去,再叫上魅去。”她不是提到上次的暗卫吗?除了魑,还能是谁?
“魑,魅?”魍皱了皱眉:“爷.........”
“让他们看看,她想要做什么。”
其他暗卫也可以看看她做什么,不过见司马营并没有改话的意思,魍也只能退出去。
魑自那一日后,他夜间巡视之地便多了一个司马静的小院,接到这个命令,他自己倒是并不奇怪。
但是魅.........
房内,婀娜多姿的女人摇曳着腰肢走出来,她一身暗色长裙,侧面却与普通衣衫不同,开了一道高高的叉,一走一动间,那白皙的大长腿若影若现。
她撩了撩长发,露出颈脖间暧.昧的红痕。
“怎么了,小魍魍,爷有什么命令?”
看着她那模样,魍无奈的叹了口气:“司马静要人做点事,爷指派了你去。”
“我?”魅指了指鼻子,屋内传来男人暗哑的轻哼声,她挑了挑眉:“没有叫魉去吗?”
魍摇了摇头:“你们整日粘在一起,还不够?收拾收拾,去看看吧,爷吩咐无论她要做什么,如实汇报。”
魅摸了摸鼻子,面色间难得闪过一抹晕红:“知道了知道了,别整日说些没羞没臊的话。”
魍:“...........”他说什么了?到底谁没羞没臊啊?!
魅到的时候,魑已经在院中等着了。
风叶早就见过他,知道他有些本事,原本以为就只安排了这么一个人来,待看到院中忽然出现的黑裙女子,她眼眸里微微闪过一抹光亮。
“小姐,可以唤我魅。”
魅?风叶心中琢磨着这个字,又看了看魑。
“魑魅魍魉?”她咂咂嘴,四个字便脱口而出。
魅勾了勾唇,魑默不作声。
司马营有四个特别的暗卫,武功高强,且绝对忠诚。
原身是不知道这四人的,她也是第一次见,但是关于司马禝和雪澜的事情中,却是有提及这四人。
他们给司马禝造成的麻烦可不小。
“小姐知道我们?”魅一连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知道。”风叶摇头,她要是说自己知道那还得了:“你们一个魑,一个魅,自然就让我想起了这个词。”
“原来如此。”魅点点头,眼底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敛了去:“不知小姐想让我们去做什么。”
风叶撑着头,神情有些慵懒:“恩,是看有个人不爽。”
恩?
看谁不爽?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疑惑。
魅搓了搓手:“这种好事,我倒是喜欢,不知小姐说的是谁,家住何处?魅帮您去收拾他一番。”
风叶笑眯了眼:“就住在王府。”
魑愣了愣,她说的不会是自家爷吧?毕竟前几日晚上..........
看着魑眼底闪过的神色,风叶知道他想偏了。
“永王府的一名舞姬,雪澜。”
一名舞姬?怎么招惹到她了?
而且这个雪澜.............
两人对视一眼,魑问道:“小姐想让我们怎么做?”
风叶摸了摸下巴,她总不能说,今天雪澜就要算计司马营,最后险些被司马禝占了便宜,她想让他们去加把火吧?
“暂时还没想好,不过,你们先帮我监视监视。”
魑嘴角一抽,为何他感觉这么儿戏,自己要不要回去禀报了爷,他不干这差事了?
“小姐只是想监视?”魅眯着眼,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舞姬能被司马静盯上,一定是有原因的。
“唔,你们若是开心,帮我捉弄捉弄她也成,让她吃些苦头,知晓我是不好得罪的。”她点点头,随口接了句:“对了,你们要是不想去,告诉你家王爷,让他随便找个人去也成。”
司马营啊司马营,我都跟你点名了,你总归会注意到雪澜吧?
自己对雪澜出手不太好,不能将她逼入绝境,她也是掐算着最近会发生的大事,不如就先恶心恶心她。
她提过雪澜这个人,多多少少司马营会注意到。
让雪澜被司马营盯上,司马禝和雪澜私下感情升温少不得会多了重重障碍。
这么随便.........
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两人有些无语也有些气愤,但这是爷安排下来的。
尤其是魑,他知晓那晚上的事,对于此事也只当是司马静不开心刻意给自家爷找麻烦。
两人回去就把这事儿禀了上去。
司马营皱着眉:“她还说别的了吗?”
“没了。“魑看着自家爷,难不成,还希望她说什么?
“她是想让我注意到雪澜。”司马营敲着桌子:“你去看着雪澜,让魅去查查,她和雪澜有没有过节。”
魑这边才回去不久,又被小环叫了去。
房内,他见司马静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眼底的皎洁让他想到一个动物,狐狸..........
“怎么样,雪澜那里如何?”
魑有些疑惑,他不明白风叶怎么就确定爷不会换人或者觉得她胡闹的?
对面的女人撑着下巴,慢条斯理的吃着糕点,待细细嚼碎了咽下:“怎么说都是唯有你与我有过接触,与你说话,让你办事,会让我比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