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自然不可能,你的闺房,我怎么会故意让别的男人闯进去,不过............”赵宗萧双眸一暗,骤然伸手将她拉进怀中:“不知道柳夫人知不知道,她乖巧可爱的女儿,其实是只小野猫?”他这话?是查了她?柳叶性子如何,在柳府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
风叶皱眉,一把推开他:“赵宗萧,你可以跟我娘说,她可不会信你。”
怀中突然落空,赵宗萧撇撇嘴,上前再度将她圈进怀中:“我怎么会说,逗你玩儿呢,我就喜欢你这样儿。”
风叶看了眼环在腰间的手:“你当真想要娶我?”
赵宗萧一愣:“你觉得我是开玩笑的?”
他看着她,少女眉眼弯弯,眼睛里闪烁着的光好似星星,美不胜收。
“谁会信一个登徒子的话?”风叶拉开他的手,退开两步:“刚刚就当是你给我答案的回报,我就不道谢了。”
答案,回报?
赵宗萧看了看自己的手,她让他抱,他还以为是她也有心于自己。
怎么就变成回报了。
“叶儿。”赵宗萧追过去。
风叶回头道:“赵宗萧,如果你想娶我,就拿出你的本事来,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可以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赵宗萧这个人行事霸道,身份地位不凡,说起来,嘴也甜,再加上两人历经生死,若是换做别的女子,怕是此刻整颗心都要扑他身上了。
可风叶不是别人。
她不否认对赵宗萧这个人有些好感。
但想要借他的手保全欧阳家的想法从未变过。
她既然有心算计,自然料到赵宗萧可能会对她有想法。
只是她没料到这人这么急不可耐的找到了欧阳老宅来。
即便她与他寻常所见女子不同,但也不是他来耍流氓的理由。
“以后不要来这里了,入夏之后我会回京都。”
赵宗萧没想到自己会惹恼了她。
但她告知自己何时回去,是否也是给自己机会。
男人有些烦躁,可看少女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也只能叹息一声。
柳缃居然有胆子买凶杀人,风叶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柳缃这个人心思虽然多,但沾染鲜血这种事情还是没做过的。
看来,她是真的急了。
柳缃如何不急,她筹谋多年,柳叶当年还未长成,后来又有她从旁嚼耳根,柳叶极少出门。
在她的打算里,柳叶就应该这样无声无息埋没在柳家的后宅里。
可如今呢,宋阳那边几番上门,如今又有了个赵将军上门提亲。
她呢?!
好不容易盼着柳叶走了,她做好了衣服,去书院,却是刚进门一会儿就被夫子叫了去。
夫子拆穿她的身份,告诫她不要再去书院,关于刘祥这个人的身份他也已经处理好了。
除此之外,更是提及柳叶,原一字一句的风雅字词,第一次让柳缃发现用来骂人也可让人无地自容,他将柳叶与她做比较,言辞间无不赏识柳叶轻贱她。
这种对比,让柳缃想到了前世那种感觉。
一个天,一个地。
她就是那天上高傲洁白不可触及的云朵,而她却是在人们脚底被践踏的淤泥。
柳缃如何不恨!
她忽然觉得,只要有柳叶在,她柳缃就没办法出头。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最终倒是想了一个法子。
那就是,让柳叶去死!
只要柳叶死了,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在书院混迹了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她拿了这几年攒下来的一些银钱,去京都的地下交易场地找了杀手,报了欧阳老宅的地址,给了柳叶的画像。
做完这些,回到柳家,柳缃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
她期待柳叶的死讯传来。
期待的时间有些磨人,却又让她莫名兴奋,夜里睡觉,仿佛都能看到柳叶浑身是血,一脸惊恐害怕看着她的模样。
明明是惨状,柳缃却不觉得害怕恶心,反而兴奋不已。
只可惜,转眼春节已过数日,却依旧没有听说柳叶的消息。
柳缃坐不住了,梳妆打扮去拜访欧阳燕。
欧阳燕此刻忙着刺绣,听到侍女来报,犹豫了片刻让人请了柳缃进来。
柳缃在院外站了好一会儿才进门,心中颇有些不舒服。
以往她来,柳缃都是不必通报,让人直接请她进来。
今日她来,那门口的婆子却是拦住她,让她等通报,她何时等过?!
这欧阳燕是什么意思?
难道欧阳燕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对她生了嫌隙吗?
往前走着,她心中却是越发慌张。
欧阳燕这个人虽然温柔亲和,可若是她知道自己买凶杀她女儿,她会如何?
会与自己撕破脸,将她赶出柳家?
还是如何?
赶出柳家?不,她是柳家的大小姐,即便母亲早逝,但她是柳仕的大女儿不会改变。
欧阳燕不会想落个刻薄后娘的名声。
更何况,这两母女她也算是清楚,欧阳燕是个求安稳的,柳叶就是个傻乎乎的,根本舍不得让她娘担忧。
想到此,柳缃安抚自己,从容踏进内院。
“缃儿给娘请安。”
欧阳燕抬起眸子,看了眼她:“起来吧,有什么事。”
她语气淡淡,但明显可见疏离。
柳缃扯出笑意,走过去,想要在她旁边坐下亲近。
却没料到,欧阳燕身子一侧,将手中的绣布放在了她打算做的位置,对一旁的侍女开口:“去给大小姐搬凳子来。”
凳子搬来了,却是放在下方的院子里。
距离欧阳燕少说也有两三米。
柳缃面色难堪,却是不敢说什么,走过去坐下。
“缃儿说吧,何事?”
柳缃深吸口气,将心底的情绪压下:“也没什么事,只是妹妹许久未归,缃儿有些想她了。”
“叶儿吗?”欧阳燕漫不经心道:“想她做什么,时日到了,她自然就会回来的。”
柳缃面色有些僵硬,虽然她一直安慰自己,可对方这样的态度,让她就快挂不住笑了。
“娘,妹妹自幼与我关系较好,她走了都这么久了,如何能不想,妹妹与娘,应该有书信来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