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当然,陆叶珺的心,同样。
这两个女人,都是为了这个男人,抛弃家国不顾。
只是最后的胜者是陆婉。
第二天酒醒,风叶让素月取来了纸笔,画下了齐国王宫的线路图。
那是陆叶珺从小长大的地方,因为受宠,整个王宫就没有她不能踏足之地。
这也让她极为了解王宫的一切。
上官弘没有找错人。
她将地图给了素月,倒是不担心素月玩什么小花招。
这是上官弘要的,若是素月今日没有送过去,上官弘迫不及待再来,她自然就露馅儿了,她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
在地图上做手脚更是不可能,上官弘可能亲自去,她不会想要上官弘的性命。
相反,让素月去送,对她来说是有好处的。
在上官弘眼中,她是信任他手下的人。
拿到图的上官弘,第二天就动身离开了。
素月探了消息回来,心情都好了不少。
目光对上风叶,更是有挑衅。
“你的成就感,也不过如此了。”她倚着门槛坐下,姿态慵懒。
素月皱眉:“姑娘说什么,素月听不懂。”
风叶撩起耳侧的发丝,笑了几声:“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又什么好装的,再说了,你装着又有什么用?!”
她微微眯眼:“你是真的蠢,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分不清楚。”
又骂她蠢!
“放屁!明明是你蠢!”素月恼怒,一时间口不择言。
话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很快镇静下来。
如今已经摊牌了,也没什么不能说。
她走过去,看着坐在台阶上的女人:“你以为,你是齐国的公主便有多了不起吗?如今在卫国,你也不过是阶下囚,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
“那是自然。”
“什么?”
“我是齐国的公主,你是什么?”
素月皱眉。
风叶笑道:“我出生高贵,即便如今是阶下囚,你不也要伺候我吗?伺候阶下囚的你,是什么东西?”
看着素月眼底沁着火,风叶继续道:“你连个阶下囚都算不上,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很厉害?!”
看着女人脸上的笑,素月怒道:“你以为你还有几天好日子?待那陆婉来了,你就.............”
“我就如何?”她反问:“是日日以泪洗面,还是整日哭哭啼啼求你家太子青睐我?”
“你............”
“你以为我是你?”没等素月回答,风叶打断她:“滚出去吧,日后我这院里你不用来了。”
“你叫我滚!”素月指着她,狠狠跺了跺脚,转身往外走。
看着她转身,风叶却是皱起了眉:“慢着!”
听到身后的声音,素月心中颇有些得意:“怎么,公主是舍不得我这个连阶下囚都不如的人吗?”
如今上官弘不在太子宫中,她若是处理得当,让这女人饿上几天也不是不可能,唯有些麻烦的,就是那每日过来的药童。
“舍不得?”
风叶走到她身前,忽然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右手。
“虽然是个婢子,这双手却是保养得不错啊。”她忽然捏住她的食指,狠狠往后一扳。
剧烈的痛疼让素月本能的弓起了身子,随即痛呼一声。
听到那清脆的喀嚓声,风叶松开她,一步跳开。
缓过神来的素月伸手,身前的人早已经距离她三米开外。
看看自己的手指,已经往后翘起。
再看远处的少女,她歪了头,一脸无辜:“这世上,能拿手指指着我的人,还没有出生。”
素月会武,她此刻只想将这女人摁在地上狠狠报复,可她所顾忌的,强制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似乎也打定了她不敢拿她怎么样。
“你等着,你等着,有你好受的!”素月抱着手走了。
风叶看着人离去,眼底的笑淡了下来。
现在,就是她的计划,开始的时候了。
陆叶珺的执念,是要上官弘的心,但如何得到,怎么得到,得到后如何,都和她没有关系。
在素月还想着给那位高傲的公主一点教训的时候,风叶已经离开了卫国王宫。
她没有打算回齐国,而是在卫国都城落了脚。
脱下厚重的宫装,穿上了民间的服饰。
卫王除去当年和原配王后生下的太子上官弘,还有两位后妃生下的二皇子,三公主,四皇子,玫王后生下的五公主,以及年仅七岁的六皇子。
几位皇子之中,上官弘居住东宫,六皇子年幼,只有二皇子和四皇子在府外有府邸。
二皇子母妃早已经离世,他的年岁和上官弘差不多大,早已由玫王后选取人选,卫王赐婚成家封王,也因此搬出王宫,在外建有府邸,如今育有一女,平日里以玫王后马首是瞻。
四皇子略小,初生不怕牛犊,性子上单纯爽朗些,其母妃是当朝丞相妹妹,与玫王后在后宫中形成两派相对势力,因为喜欢在宫外玩乐,虽未封王,但因为受宠额外赐下了府邸。
他自幼瞧不惯玫王后的上位手段,对于‘病重’的上官弘颇有好感。
两人也算是,‘明面上’的好友。
其余的,她虽有了解,但如今还接触不到。
她的目标,就是这个四皇子。
这宫中的皇子,便是性子再爽朗单纯,也少不得是个人精,若不然,如何能在王宫内与众多妖魔鬼怪对招?
想要接近这位四皇子,自然不能莽撞,太明显,反倒是得不偿失。
她在这卫国王城一等,就是一月余。
而这个时候,太子上官弘现身齐国太子妃婚典抢亲已经传得两国人尽皆知。
毕竟,他可是已经把齐国的太子妃拐走了。
能在齐国王室将人带走,如同剧情中一般,隐藏多年的上官弘,这次真的藏不住了。
街道上热闹非凡,却是突然安静下来。
她不巧,正遇上了上官弘带着抢亲成功的陆婉回来了。
马车上,陆婉掀开帘子小心翼翼的透过缝隙往外看,目光忽然瞄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
那人带着轻纱斗笠,让人看不清脸,只能瞧见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