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说话间,神令空间被小厮取来,那是一块三指大小的玉石。
“城主。”来人将东西递上。
幽冥城主拿起神令空间:“姑娘,你既开口要此物,想必早就知晓它的珍贵,它留在幽冥城也是无用,用它换覆长老,如何?”即便是交东西,他也不忘维持体面,话里话外无非是告诉所有人,这东西能给她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因为在这里无用。
没等风叶回话,他又道:“姑娘想必也是清楚,我幽冥城存在数千年,从不惧事,若你执意,我幽冥城也不惧!”
“呵。”风叶愣了愣,口中轻吐出一声冷笑,目光扫了一圈幽冥城众人,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说起来,倒像是你威胁到我了。”
她闭上眼,再度睁开,眸中闪过异芒,在场之人皆是浑身一震,脑中刺痛之下手脚瘫软纷纷栽倒在地。
只是短短两息,却是足够了。
等他们缓过来,就见在自家城主手中的神令空间已经在对方手中拿着。
风叶晃了晃手中的玉石,目光中略带挑衅。
随后她一把将手中的覆长典扔了出去:“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丢下话,风叶转身离开。
幽冥城众人看着,犹豫了许久,到底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此刻的覆长典还不明白,那句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到底什么意思。
但很快,他会明白的。
拿着神令空间的风叶离开幽冥城后便往荒凉之地去。
除了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神令空间是否能用,更不想被人打扰。
幽冥城那一堆人没有一个善茬,若是有人跟着也是麻烦。
上界所谓的荒凉之地其实和下界差不多,下界真气匮乏尚且有规则守护,这里可没有,进入荒凉之地修行虽在,但自身实力被压缩得厉害,而生长在此处的妖兽却是不受影响的。
跟阴山林的存在有些相似,但又不同。
总而言之,寻常修者没事进荒凉之地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她体内的内气是不受影响的,自然不碍事。
至于遇上的妖兽,只要气息外放,对方发现是强敌自然退去。
找地方安顿下来之后,她并没有使用常规的滴血认主,而是以神魄尝试探入神令空间承载的玉石。
天珠的能量在旁辅助,然而,尝试多次这东西没有半点反应。
她不死心,神魄和天珠生生将那承载玉石压出碎痕她才皱眉停手。
随着玉石破碎,天空发出一声轰响,风叶仰头,厚重的黑色云层在天空汇聚。
来自天空的压迫,世界规则之力...........
她看了眼手中的玉石,这东西在这个世界也负载了一定的气运之力,她破了这东西的气运,惹恼了规则。
也罢,她再强留也没什么事了。
风叶放开自己的力量,任由世界规则将她的神魄挤出体外。
而站在她面前的身体,眸光闪烁之后,对着她绽放了一个微笑,随后化作尘土消散。
她早就该死了...........
是她的坚持让她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番景色。
这是风叶第一次脱离原主身体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到虚空。
她一直以为,原主的意识已经不存在了,眼前的一切,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震惊之中,眼前的世界逐渐化小,再看四周她已经身处虚空。
无数光只世界汇聚而来,一小部分进入她眉心,其余的没入了身后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没看到三千,但她知道自己在小世界做的事情一定瞒不过三千的眼。
她的行径,无异于公然挑衅,三千会如何?
回来前她诸多思考如何应付,如今三千却是面都没露。
她看着眼前的小世界缓缓消失,随后被另一个世界的画面所覆盖。
风叶后退了些许,闭眼休息了片刻,才任由小世界的光将自己纳入其中。
这次的世界,似乎有些许不同。
风叶睁开眼,却并没有进入某个身体,而是和在虚空时的状态一样。
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神魄之中已经有了陌生的气息。
应该是她这次身体主人的气息,她这个状态,或许,她应该称自己游魂?
这是一个现代世界,房间整个色调都是粉白色的,她并不是特定反感某种颜色的人,但眼前粉白相间的房间,让她心底浮起些许厌恶,看了眼粉红桌上放着的卡哇伊日历本,日期上是20xx年,刚过年不久。
风叶飘到镜子前,里面空荡荡的,她看不见自己...........
门外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衣服摩擦传来的窸窸窣窣声。
随后房门被大力撞开,娇小可爱的女人被按在门上,壁咚她的男人长着一张让人忍不住侧目的帅脸。
两人一身凌乱,呼吸声微重。
找到支点的一瞬,男人吻了上去。
火热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交替,女人红了脸,男人呼吸越发重了些:“风儿...........”呢喃带着厚重的情欲,让人听了不免耳根发软。
风叶翻了个白眼,不是她鄙视谈恋爱,而是心里看到两人就是觉得别扭,恶心。
心底更是下意识升起想将两人分开的心思,她飘到两人身旁努力散发寒气,只是,她身上那点儿微寒的气息哪里能影响到火热的两个人。
女人靠在男人怀里,低声道:“阿城,你不应该这样做的,她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我不应该占着的,不应该的,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我...........”说话间,女人的肩膀抽了几下,传出低弱的抽噎声。
刚刚还意乱情迷的男人面色骤然沉了下来,她握住女人的肩,将她的脸抬起,看着她,一脸认真道:“风儿,我爱的是你,你知道的,如果一开始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承认和她之间的婚约,你明白吗风儿。”
女人泪眼婆娑,抽抽搭搭的,好似哭得凶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低声道:“可,可到底是我夺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