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他是男儿身,深宫之内,能在身边走动的人越少自然是越好,所以这自他入住这正殿之后,两侧的偏殿从未有人居住。
她行至正殿门前,推开殿门,并没有看到林书遇,而是见到一青衫男子手握纸扇,正转身看来。
男人?
短暂的失神后,她似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男人的脸,那眉,那眼,不是林书遇是谁。
他穿男装?!
“你是何人,怎生得与皇后如此相似?你是林埭的儿子?他那儿子本宫见过,你是谁?”她本不应该知道林书遇的身份,自然要装傻,既然要装,自然得装的像。
林书遇:“...........长公主,换身衣裳,您就不认识我了吗?”他故意压低了声线,与女装时说话一般。
“皇后?”她默了片刻,面露惊讶之色:“皇后怎穿着男装?”
林书遇扶额:“公主如此聪慧,难道看不出来,书遇并非女儿身!”
林书遇主动挑破,风叶就是想装,也差不多了。
“你是男人?!”她皱起眉,仔细打量了林书遇好一会儿,怒道:“好个林埭,竟将一个男人送进我皇室为后!”
“长公主息怒!”林书遇单膝跪下,仰头看向站在殿门口的女人:“书遇今日特意邀你前来,就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但还请公主听书遇一言!”
见他男装见自己,风叶就知晓,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林书遇将自己的老底抛出来,他想要的是什么?
是离开皇宫,脱离林家女儿的身份?
她走进殿中,站到了林书遇面前,看着那张男装女装都不违和的脸,忽然起了些玩味。
林书遇只见面前的人忽然蹲下,随后在他的注视之下,用食指微微挑起他的下巴,口中轻喃:“本宫一直以为女扮男装尚可为,只需五官硬朗些,而男扮女装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今日才知原来是本宫见识太少了,也有人男装女装皆不突兀。”
她松开他的下巴:“你想说什么?亦或者说,你这般做,是想求什么?”
他被迫抬头与她对视,他五官之上的表情皆被风叶收入眼中。
那双漆黑的瞳仁之中,填满了她的身影。
透过那双眼,她仿佛能看见那眼中对她的欲望。
不,不是仿佛!
他根本就没有隐藏的意思!
风叶皱了皱眉,骤然一把将面前的人推出了去:“你可真是,胆大妄为!”
林书遇被推倒在地,没有丝毫恼怒反而高兴她看到了自己的内心:“书遇自知胆大妄为,但就想一试,试问若书遇不是因为扮成女儿身成了皇后,而是作为林家的嫡子立于人前,是否,能得公主青睐.............”
这林书遇.............
原剧情中这家伙因为其母的无能懦弱,亲父的无为忽视,甘愿在这后宫之中替女主挡一大堆麻烦的,直到女主登上皇后之位,才功成身退假死离宫,之后因为无欲无求无处可去而退隐佛门。
怎么如今看来,好像生了反骨。
“怎么,你想做回林府的嫡子?”她挑起眉梢,戏谑道:“你父亲可知晓你的想法?”
林书遇整个人降了僵,面色沉了下去:“不知!”
“我想公主应该明白,我父亲并不知晓书遇是男儿身!”林书遇一字一句,像是在反问,又像是在自述。
“本宫当然明白,他林埭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做这种欺下瞒上,波及全族之事,不过总归是要问一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书遇也没啰嗦,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自己为何会是男儿身,又被林家当女儿养的缘故。
除去一些林书遇与父母相处的情况,其余和风叶在剧情中得知的基本情况是一样的。
若是之前..........
她打算离宫之后,交出国印,自己逍遥快活去,顺便找一找女主的麻烦,在她生意上给她添些乱打击打击,却又让她无可奈何,好好折腾折腾她,而朝堂之上,无论是林家一派,还是亲王一派,都并非真心侍奉,这朝堂的动荡让司马长空自己去头疼,就足够他喝一壶的。
那个给她下毒的江翌,她也想好了处置的法子,那毒并不致命,只是会让她昏睡,若非原主体内潜藏的毒性也死不了,且事后江翌费尽心思寻找医师如何焦急是原主亲眼所见,倒也有几分真,风叶并没有取其性命的打算,但惩戒是少不了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原主没有具体深刻恨着的目标。
届时司马长空无心宫外之事,若是有机会那男二上位,剧情走向又会如何?
她就权当看一出狗血剧了。
但现在不一样,多了一个李太妃的事情,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之前她可以归结为弟弟离京多年,与姐姐离了心。
江翌暂且不说。
至于胡萌,此人本身就是一个双标的白莲花罢了。
但李太妃在,司马长空可就不是与姐姐离心,而是从根本上就是防着他,而李太妃想要她的命,司马长空还有纵容之嫌...........
这其中,就是有谋算在了!
“公主?”
风叶回神,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你打算如何做?心中可是有计划了?”
林书遇道:“书遇的确有计划。”
风叶轻笑:“那就只是求本宫帮忙?”
“是!”
“你想让本宫如何帮?”
“帮书遇假死。”
“之后呢?你让本宫帮你,却连详细的都不愿说?”她没有动,甚至嘴角还带着笑,可这句话却让林书遇明显感觉到了寒意。
“详细的计划自然应该告诉公主,书遇打算等‘皇后’死去半月后登门林府,自称与‘皇后’当年乃是双生,早年因为传言之故被送离,多年来虽未和林家联系但深知自己的身份,并且因为双生的缘故感觉到异样,所以才从境外回京。”
“这个说法,的确是说得通。”她又问道:“可如此一来,那传言再起,你就不怕司马长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