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这个女孩儿,超乎了他的想象。
刘易受尽折磨,最终不堪重负自杀。
在他从楼上跳下去的那一刻,风叶感受到压在心底的最后一丝怨念消失了。
刘易死后,风叶心血来潮去查了一下万左左三人组。
蒋苗和罗卜这些年被内气折磨的憔悴无比,生活一塌糊涂。
万左左嫁给了张宇丙,只可惜,婚后的生活并没有那么好,鸡毛零碎让万左左完全变了个人,而对张宇丙来说,或许得来的太容易,剧情中的深情竹马早已不在。
而就在刘易死后一年,丧尸病毒爆发。
这种可怕的病毒,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让整个世界沦陷了。
风叶处在了第一批被空气感染的人中,她还没经历变异的历程,就已经离开了那具身体。
魂体陷入一片黑暗后,缓缓回归虚空。
风叶站在虚空中,放眼望去,四周空荡荡的,一片黑暗。
远处闪烁的星星点点,似乎极为遥远。
脚下的小世界入口这次并没有关闭。
末世到来的混乱场景在云雾缭绕下逐渐消失,重现云雾之下的,是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世界。
那道将两个种族分割开来的巨大墙体出现了两个巨大的窟窿,这两个窟窿将两个完全隔绝的种族再度融合。
而她曾经费力构建的一方结界天地,在云层之下显得有些诡异。
脚下云层翻涌,来自其中的吸力也让风叶身上宽松的衣裙翻飞。
她感受到它在呼唤她,它迫切的需要她。
风叶看着脚下的世界,眉头微微蹙在一起,云层倒映在她瞳孔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许久,风叶最终放松了自己,任由脚下的小世界将她拉进去。
闪烁着荧光的虚空,再次恢复平静。
“森森,森森。”
在风叶意识聚拢的一瞬,她感觉到有人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摸着她的脸,在一声声大喊的森森两字间,夹杂着哽咽的哭泣声。
这个人,是谁...........
风叶眼前隐约闪过一张人脸,瞬间她心中浮起厌恶,恶心..........还有一丝恐惧。
是抱着她这个人。
可原主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厌恶,恶心,又恐惧?
风叶闭着眼,没有动,努力压低自己的呼吸。
很快,有人上前安抚男人。
“她虽然是你的妻子,但也是类人的罪人,不是你的错,你不用为此自责。”说话的,是个声音娇柔的女子。
她缓步走来,在旁边蹲下:“按照人类的规矩,逝者已逝,我们应该让她入土为安的。”
风叶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微微松了些。
“琳娜,你知道吗,知道是她做内应后,我的心就好像被撕裂了一样。”
“我知道,我明白的。”
风叶听不明白两人的话,但她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胸脯压在了自己的肩上。
说话的女人,隔着她这个尸体,拥抱抱着尸体的男人...........
“她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们从相识,相爱,走到现在,相伴十年,我爱她,我爱她............”男人轻声呢喃着:“可我忘记了,她始终是人类,她是站在人类那一边的!”
“风巍,不要这样。”
风巍...........
风叶心头一跳,这个风,是那个风吗...........
两人抱在一起,夹着她这具尸体,说了许久的话。
终于,他们分开了,风叶在这一刻感觉空气都清醒了许多。
男人轻轻将她放下:“把她埋了吧。”
风叶感觉到两个人靠近,把她抬了起来。
两人抬着她走了一会儿,将他丢进了一个泥坑里。
风叶的手掌触摸到泥面,泥土干燥,泥面有明显用铲子挖过留下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感觉,这泥坑一早就是给原主准备的。
一铲子泥土突然落在她身上,风叶正要睁眼坐起来,突然听到埋她的两人开始交谈,她放弃了起身,躺着继续装尸体。
“当初打破天墙开启界门时,族人们都想,人类如此孱弱,样样比不过我们,他们凭什么能占据这半个世界,我们定能一举得胜。”
“是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这人类还真就凭着那老头子翻盘了,好在首领娶了那老头儿的孙女,签订了和平协议,才有了这十年的休养。”
“现如今,大战在即,类界那些人类清理都是小事,最麻烦的还是这位首领夫人啊。”
“首领也是没有办法,两方派系终归都是要稳住的,夫人要死,但是不能不明不白的死。”
“好了,别说了,隔墙有耳,若是让有心人听到了,可不是好事。”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不过就是看着昔日美丽的夫人就躺在这泥坑里,我感叹一下不是?”
风叶听到这里,知道后面没什么有用的了,她要是再不起来,就真要被活埋了。
两人嬉笑着,一铲子泥甩在了风叶脸上,却发现泥坑里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怎么可能!”两个类人吓了一跳,随后下意识举起手上的铁锹砸了过来。
风叶突然坐起来确实吓人,但到底这坑里的人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类罢了,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被抑制了异能,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类。
铁锹落下,却并没有如两人所想那般敲在女人头上,而是被一只纤细的手捏住。
两人对视一眼,立马丢了铁锹就跑。
风叶从坑里站起来,看着前面奔跑的两人,手指掐诀。
“缚!”女人的声音嘶哑,如同破风箱一般,但清晰的传入两人耳中。
下一刻,两人只感觉四周的空气骤然化作绳索,将他们捆了个严严实实。
短短一个字,却好似将风叶浑身的力气都抽干,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她先前压制着呼吸,原本应该缓慢恢复呼吸,可突然出手让她根本无法控制,这种急促的呼吸让柔和的氧气在进入她肺部后变得好似利刃,一刀一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