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是萧城首屈一指的家族,丰厚的家资,涵盖着酒店、娱乐,医药和食品行业。
墨家的发迹一直是个谜,一个黑不溜秋的老者来到萧城后,没过多久就建立一座宅院,依山傍水,小昆山就在院后,悠扬的古寺钟声能清晰耳闻。
墨家有女墨莹莹,天生丽资,聪明伶俐,奈何出生就自带寒疾症,半夜如坠冰窑,浑身抽搐不停,虽然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有冷若冰霜的性格。
这种症状一直伴随着她,从出生到十八岁,才发现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格,居然都要比想象中的更胜一筹,绝美、冰寒,就是墨莹莹给所有人的印象。
酒店是墨家旗下的产业,在酒店中独自演奏,是莹莹驱除体寒症的特殊方法,只有沉浸在自我的笛声中,她才能忘记自身的痛苦。
“你们最好走开!”
一道冰寒至极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哈哈,有性格,哥喜欢!”
一连串的嬉笑声,传自一个长相帅气,气质不凡,看着像个富二代,一嘴的酒气,色迷迷地盯着墨莹莹,面纱下的脸蛋。
他不时地吞咽着口水,目光在莹莹的胸脯上来回的扫描着,他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是酒精把他给烧糊涂了。
如果知道酒店的老板是墨家,即便给他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酒色上头,冒犯墨家的大小姐。
帅气青年公子哥是萧城郊外萧家的萧扈,他家是有山木百亩,矿石无数的富家子弟,今天心情不错,带着一帮手下在大酒店中潇洒。
在悠扬的笛声中,他早就注视到吹奏的女孩,他在包间中就甩出一叠钞票,想让服务员把那个演奏女郎带过来,在包间里供他欣赏吹奏。
奈何,无论他如何加钱,服务生就是不接他的钱,也不答应他的要求。
或许这个服务生知道吹笛子女郎大有来历,不想砸掉自己的饭碗,她不敢告诉客人,女郎的身份。因为在这个酒店中,女郎是个特殊的存在,只有高层才能接触到。
她们只是被告诫过,不得打扰她得一切心动,有所求,全力满足。
萧扈的酒喝的越多,心里越痒痒得难受,他看着大厅内那面纱下的容颜,若隐若现,那浑身的华贵气质,凸凹有致的曲线,在酒精的作用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哥几个,去把那女孩弄出去,找个地方,嘿嘿,事成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摸着嘴边油腻腻的酒渍,色心壮胆,他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后面一个富二代的年轻人憋笑道:“萧扈少爷,只要你喜欢,哥几个帮帮你,但以后到你那玩石头,可不带吝啬的,走起!”
借着酒劲,几个人直奔大厅的演奏台。
近距离看着墨莹莹,萧扈更加难以自我控制。但那一身寒冷的气质,也让他酒劲的热度降低了不少。
萧扈的魔爪在欲望的驱使下,竟然伸手要揭下吹笛女郎的面纱。
笛声已经戛然而止,正陶醉在笛声中的龙兴抬眼一望,原来演奏的女郎身边围着几个酒气熏天的年轻公子哥。
见到这种场景,龙兴的眉头蹙了一下,他不想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奈何那女郎清冷的嗓音让他的内心一颤。
这个声音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娘,买不着就算了吧!别为难人家了,我们回去吧。”
这是十年前,刻在龙兴脑海记忆中的声音,那个女孩喜欢吃黄鳝鱼,但说话清冷,因为给她捞着鳝鱼,自己才有机会读书。
“墨家的人?”
后来几年中,龙兴登过墨家的门,送去了好几次鳝鱼,虽没有再见着那冷漠少女,但龙兴知道,她就在墨家的大宅院中,吃着自己捕捞的鳝鱼,驱除体内的寒证。
龙兴一惊,几个纵身,就到了大厅的演奏台前,他的内急此时全无,只想看一眼那面纱女郎,是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都走开!别碰她!”
龙兴飞身到了萧扈等人的身后,大声吼叫道。
“呦呦哟!哈哈,有意思,这那冒出来的傻逼,酒喝多了吧,敢坏萧扈大少的好事!”
几个公子哥回头,讥笑声响起,看着跳上演奏台的年轻人,一脸的的不屑。
“揍他,把他扔下去,别让他在这影响本少爷的心情,也学人家英雄救美呢!”
萧扈张口吆喝着其他几人,转身往龙兴扑来。
男人在女孩面前,要表现的就是那种不可一世的强势,这是炫耀,也是威慑。
几个公子哥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知道思考,萧扈一声令下,突然动手。
龙兴虽然微醺,但目力惊人,他上的台来,早有心理准备,他心沉如水,进入一种波澜不惊的境界。
几个人的动作在他眼睛里被慢镜头放大了无数倍,就如龟爬一样慢,一招落叶随风,轻轻地从几个人的身边滑过,悄然落在墨莹莹面前。
那股熟悉的味道更加浓烈,他透过面纱,已经清清楚楚看清了那张俏丽冷艳的脸,正是儿时的轮廓,虽然成熟了许多,多了些女性的味道,但模样儿没变。
包间内胡狼见龙兴大哥出去这么久,没有回来,自己也感觉内急,出来门,一眼就看见下面的大厅演奏台前,一帮人正围着龙兴。
他扭头对着包间内大喊:“哥几个,大哥好像被人围住了,赶紧地过去看看咋回事!”
话音落地,自己飞身就扑向演奏台。
包间内的擎天,姚狐,杨虎,放下酒杯,蜂拥而出。
胡狼到了大厅的演奏台前,萧扈和几个公子哥已经动手,龙兴滑过去后,萧扈面前失去了目标。
此时胡狼赶到,二话不说就和对面冲过来的萧扈撞在一起,酒疯子一样厮打起来。
台上的几个公子哥看到面前多出的胡狼,先前的那人没了踪迹,一起扭头围拢着胡狼,试图把萧扈从对方的手里解救出来。
擎天,姚狐,杨虎,相继赶到,看见胡狼被围攻,擎天大吼一声:“哥几个,上!”
和球场上一样,队长一声命令,几个人加入了战圈。
此时,演奏后台转出一人。
龙行虎步,走过来那人,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子,身材精壮,一身肌肉凝实,看上去就非泛泛之辈,他目露精光,虎视眈眈地看着两拨扭打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