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必须这么做,不然我就回不去了。”冷傲霜欲言又止,看了眼后面的方向,开口对着面前,自己的影子道:“那个命令就来自门外面,我不能违抗。”
冷傲霜的影子看着他的眼睛,继续引导着:“你手里的玉镯子是真的,那你放在台面上的玉镯子一定是假的,那是哪里来的?”
“我,我不知道,一拿到玉镯子,手里就有两个,不是我放下的。”冷傲霜有些意识模糊。
看来这琼海幻术有它的独特之处。
龙兴的墨水镜已经够强大了,能在琼海幻术中施展,可谓是幻境中的幻境了,冷傲霜的灵魂意识已经彻底地模糊了。
“那我们换一块玉吧,你把玉镯子给我。”影子不知什么时候起,手里也多了一块玉,那样子接近冷傲霜手中的玉镯子。
“我不能跟你换,这是命令,拿到这个玉镯子,是我的终极指令,换了我就回不去了。”冷傲霜竟然拒绝了自己的影子。
如此看来,这琼海幻术有一种独到的方法,控制着被施法的人,一旦放弃目标,自身的灵魂也会崩溃。
“哦,原来是这样,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我的损失。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影子对着冷傲霜郑重的说道。
龙兴控制着墨水镜,想将冷傲霜手里的真玉镯子诓骗回去,但没有想到,琼海幻术竟然如此霸道,用他的灵魂为最后要挟,来完成指令。
龙兴引导着冷傲霜进入一个奇妙的空间,那里有一棵七彩的果树,散发着奇异的香味,一个赤裸一双玉腿的女孩,坐在树枝上,来回的摇摆着。
树下面跪着两三个虔诚的膜拜者。
“来吧,这里能让你安静下来。”影子把冷傲霜领到七彩树下,转眼就消失了。
影子带着一块玉镯子,回到和云少爷见面的地方。而此时,正傻愣愣站在那儿的假面冷傲霜,实际上是云少爷,他的思维被禁锢住了。
影子对着他的眼睛看了一眼,云少爷立刻清醒过来,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影子:“那什么,刚刚是你拉了我的手旋转了?你是谁?”
“对啊,我是谁?”待影子和云少爷站在一处的时候,那股阴柔劲几乎一模一样。
“你中了幻术,现在想起自己是谁了吗?”影子的眼中散发出异彩。
“我是南港云少爷啊!怎么你会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不对我的衣服?”云少爷似乎发现了影子身上是自己的服饰。
影子阴柔的脸一笑道:“我才是南港的云少爷,当然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冷少爷。”
云少爷似乎被影子的话给逗乐了:“哈哈,你是云少爷,可笑,别以为穿上我的衣服就能冒出本少爷,你看这个!”
话毕,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上一块碧绿的翡翠,散发着绿光。
“那是什么?”影子有些疑惑道。
“代表南港云家少爷的信物,玉扳指,任谁也拿不下来,这个玉扳指还真拿不得,除非我死了。”
云少爷举起右拇指的那一刻,信心爆棚,那是代表南港云家的信物。
云少爷的气势一上来,在他身上的魂力禁锢就被彻底冲散了,而此时站在门外的沐崖子,脑海中却一片雾气蒙蒙的。
他分散出去的魂灵之力,有些难以控制,特别是加持在冷傲霜身上的禁锢,竟然难以控制,也搜寻不到去处。
大厅中,那个影子在自己的感知中,非常虚幻,这是他经常施展琼海幻术的感触。
“难道有高手发现了我的幻术,破解了?”沐崖子在心里嘀咕着。他一直试图控制那个走回来的影子。
但无论他如何催动灵魂的力量都无法办到。
“师弟,你是不是遇见麻烦了?”感觉到沐崖子神情怪异,黑八走近问道。
“这萧城有啥魂力高手吗?怎么我的琼海幻术好像失灵了,那个玉灵不在监控范围内了。而且冷家大少的气息模糊,难以调度,看来那块灵玉也消失了。”
沐崖子对着黑八说道。
“哦。这奇珍斋的水倒是很深啊,据我所知,玉天洪是个高手,当然其他人我接触的少。要提醒师弟的是,萧城有个潘副总,就是刚刚进来时,找麻烦的那个年轻人。要当心他,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黑八没敢说自己和对方交过手,苦口劝道。
沐崖子心中闪过一丝冷意,突然开口:“师兄,你是不是特别忌惮那个年轻人?你们有过节。”
“哦,师弟,我的东家少爷和他有过节,我现在想和他处好关系,萧城的墨家是个不能得罪的存在。而他是墨家的女婿。”黑八嗫嚅着把话给挑明了。
“原来如此,想来他应该插手了。这是和那个奇珍斋老板不一样的魂力。”沐崖子细细地感触着那模糊的灵魂力。
在二人嘀咕时,这边的大厅里,破除了云少爷的精神禁锢,又发现他手上的玉扳指,影子没有再纠缠,突然在原地消散了。
而云少爷身上的服饰也恢复如初。
几个保镖愣了愣,围拢过来:“少爷,刚刚怎么回事?”
“没事,大家都警惕些,盯着少奶奶,这里有古怪。”云少爷有些心悸道。
柳一菲被云少的举动弄得有些迷糊,正要往那边看,一双有力的大手一把拉着她,往后面的一间储藏室走去。
“你想干什么?”玉琢又惊又急,挡在门前,不让两人通过。
“玉琢,你也一起过去那边,带着你们的玉镯子。”龙兴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中,虚幻的影子中,原来那双手是龙兴的。
要是被人看到明星柳小姐被一个男人牵手,绝对会对她的名誉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何况还有她的老公云少爷在。
作为她的干妹妹玉琢,想想心里都打鼓。
柳一菲被龙兴拉住小手,心里却是仿佛吃了蜜饯似的。她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根本不像玉琢那样觉得有心理负担,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有多严重。
仿佛骨子里,她就信任对方,只是在那一面之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