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大山中午离不开,秦仪给田秀娥打了个电话,让她派人给这边送餐,田秀娥自然欣然答应。
和陈九聊了会儿,秦仪的手机铃声响起,边接电话边下楼。
电话是陈小路打来的,上来就和秦仪一顿吹嘘,他在新大学多么多么厉害,认识了多少牛叉同学一类的,秦仪安静地听着,没发表什么评论。
“我想找你借点钱。”陈小路忽然问。
“生活费没了?要多少?”秦仪微笑着问。
“十万!”
秦仪皱了皱眉,问:“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你不知道,我发现这边奶茶店生意不错,正好学校门外有家奶茶店出兑,就和一个同学商量,把那个奶茶店盘下来,肯定能赚钱!你放心,这钱不出三个月就还你。”陈小路信誓旦旦地说。
“我帮你捋捋啊!奶茶生意好做又赚钱,那么学校门口的奶茶店为什么会倒闭呢?”
“老板傻了吧唧的,不会经营,换我肯定能行。”
秦仪想了想,说:“你最好再慎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绝对赚钱!难道你不相信我?!”陈小路有点不高兴了。
“好吧,我回头把钱给你转过去。”这些钱对于秦仪来说算不得什么,挂断电话后,给陈小路转了十万块钱,对方发了一个感谢的表情动图。虽然这事有点不靠谱,但如果陈小路真赚钱了,秦仪还是替他高兴。
吃过午饭,大概两点多钟,周管家接到了忠伯电话,说他马上到医馆了,问秦仪还在不在。
周管家放下电话,对着秦仪挑了挑大拇指,感叹秦仪的精准洞察力。
忠伯这次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而且是打车来的,甚至没带司机保镖。
“秦先生,上午多有得罪,你不要往心里去啊!”忠伯连连给秦仪赔礼,语气尊敬无比。
“医者仁心,见你身在局中,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忠伯眼中寒光一闪,低声说:“这个巧珍自从和我结婚以后,整个人就有点不对劲,天天拉着我抵死缠绵,还每餐必吃滋补之物,本来以为是关心我的身体,没想到却有自己的鬼算盘!”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好揣测。但这么样下去,你的身体确实难以为继。”秦仪平和地说。
“歹毒!”忠伯猛然一拍桌面。
秦仪和周管家相视一眼,老婆是你自己选的,怪只能怪自己瞎了眼。
“秦先生,接下来我该如何治疗呢?”忠伯说完,从挎包里又拿出五万块放在了桌子上。
“针灸、禁欲、控制饮食,不出一个月,你的身体就能恢复如初。”秦仪轻声说。
“肺部结节是不是需要手术啊?”忠伯试探问。
“不需要,我用针灸可以消除。”对方的结节症状很轻,所以秦仪只要用针灸的特殊手法就可以消除掉。
“真是神医啊!”
“你去旁边躺好,现在就可以针灸。”秦仪指了指医馆里的专业病床。
“好!”忠伯乖乖地躺在病床上。
秦仪用准备好的小托盘放上银针,在用之前还假装进行了消毒处理,然后开始在忠伯的肺部行针。
圣门针灸讲究通、震、捻、封、筛、荡、化七种基本针法,这些针法相互结合,又演变出几百种变化。
秦仪七根圣鸣针刺进忠伯穴道之中,通过手法不断变化,将他肺部的结节逐步消除。
其实如果延长点时间,秦仪一次就可以消除这个结节。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秦仪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并不是越快解决越好,还要考虑别人的理解和接受能力。
本来针灸消除结节就够惊世骇俗了,要是扎了几下就完事了,估计连忠伯都怀疑秦仪是在忽悠他。
虽然只消除了一半的结节,但忠伯明显感觉气顺了许多,从床上下来走几步也不那么喘了。
“后生可畏啊!后浪推前浪啊!”忠伯都不知道怎么夸好了。
周管家对秦仪的医术也有了新的认识,言谈更加从容。
聊了一会儿以前的事情,尤其是说到王仙去世,忠伯还落下几滴泪水。
秦仪见时机差不多了,拿出手机,问:“不知道忠伯最近有没有看见过这对花瓶?”
忠伯接过手机,先是微微一怔,然后犹豫了一会儿,疑惑地问秦仪:“这是卷草纹梅瓶?我前几天确实收了两只,有什么问题吗?”
秦仪没想到这么巧,家里丢失的花瓶竟被忠伯收了,连忙说:“这两个花瓶是小偷从我家里偷走的,我手上有监控录像。”说完,把家里被盗前后的录像调出来,给忠伯观看。
忠伯看完脸色阴沉,怒说:“巧珍坑我!我花了百万,竟收了贼赃!”
秦仪连忙说:“忠伯,我并不是想追究你买了贼赃的事情,我主要是想找到偷我东西的人,所以不管你花了多少钱,我可以补偿你。”
忠伯脸色渐渐好看了些,但并没有马上回答秦仪,而是思索了片刻,说:“花瓶是从盘斧古玩店贾掌柜手里买的,我手里有购买凭证。当时是巧珍带我去的,说贾掌柜是她亲戚,有一对前朝花瓶想出手。我去了以后,发现东西是真的,没多想就把花瓶买了下来。”
“不知道忠伯能不能把这对花瓶转给我呢?我愿意原价购买!”秦仪听忠伯说完,目光炯炯盯着对方问。
忠伯肯定是不情愿的,但这玩意既然是贼赃,他就算是想留着,也是留不得的。最后只得点了点头,说:“和我回家取吧。”
秦仪和老爸换了车,开着大g载着二人直奔忠伯的家。这里是枫城较早的一片别墅区,叫枫叶小区。
秦仪没把车停在忠伯家门口,而是停在了一个隐蔽的拐角处。
忠伯急匆匆回家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忠伯空着手又回来了。
“不好了,花瓶被巧珍拿走了!”忠伯拉开车门,对秦仪急切地说。
“什么?购买凭证呢?”
“都不见了!”忠伯脸色难看,加上身体不太好,满脑袋的虚汗。
“盘斧古玩店!”秦仪马上想通了其中关键,大g一阵轰鸣,向着小区外疾驰而去。
留下忠伯呆立在原地,很是凌乱,嘴里喃喃说:“这特么算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