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房区,大院内。
一群大汉东倒西歪痛苦呻吟,贾倩楚楚可怜地跪在地上,哀求秦仪放楚风一马。
“表姐!你起来,绝对不能求他!”楚风嘶吼着。原来两个人有亲属关系,怪不得说千门盗门是一家呢。
“你闭嘴!”贾倩呵斥。
陈九用脚踩住楚风的胸口,阴森地说:“要不把他们都弄死算了,后面有个大水塘,往里面一埋很清静。”
“呃……我再考虑考虑。”秦仪都没敢接茬,估计陈九在这住的时候,就想过把人弄死埋在什么地方,搞不好都已经埋过了。
“楚风是盗门少主,虽然没实权,但你要是真的杀了他,天下盗门和你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贾倩快速说着。
“你们都死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谁会知道是我们做的?”陈九冷酷地撇嘴。
巧珍吓得手发抖,已经把头上举着的瓷瓶抱在怀里。陈九看着不像是在胡诌,怎么杀人到了他的嘴里,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秦仪看着贾倩,说:“你先起来,我问你几个问题,然后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办。”
贾倩缓缓站起身来,盯着秦仪,不知道他要问什么。
“你们到底想怎么对付忠伯?”
贾倩犹豫了下,解释说:“忠伯手里有很多珍贵古玩字画,只有成为他亲近的人,才有机会接触到他的密室。巧珍色诱忠伯,获得了他的信任,利用这段时间,已经陆续从忠伯家里,用假古董换出十一件真古董。只要换完所有古董,巧珍就会立刻和忠伯离婚。”
秦仪挑了挑眉毛,这不就是三师兄那套鱼目混珠的手法吗?顿了顿,问:“假古董都是鬼斧神翁给你们做的吧?你认识?”
贾倩抿着嘴想了好一会儿,说:“他和我们千门多有合作,再多我不能说了,见谅!”
“怎么证明你们不是想谋财害命?”
“忠伯娶巧珍的时候,就签了婚前财产公证,如果他死了,巧珍一分钱都得不到。你说我们真弄死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贾倩解释说。
秦仪其实有点排斥她们的做法,为了钱这牺牲未免太大了吧?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秦仪不想做圣母,普济众生。
脑海里快速思索着眼前的局势,如果把楚风真送进去,貌似对秦仪并没什么好处,甚至未来和千门盗门将是死仇。不是秦仪怕对方,只是那样会很麻烦。
“两个条件!”秦仪平静地说。
“你说,如果是赔钱,你说个数!”
“第一个条件,未来四年,千门和我是合作关系,如果我有需要你们的地方,你们要全力以赴帮忙。不过要按照我的意思来,你们坚决服从指挥。当然我要求的事情不白帮忙,你们可以按照行情收费。”秦仪已然和孙无敌交恶,必须未雨绸缪,才能对抗世家。虽然他还不知道世家有多恐怖,但秦仪心里清楚,在真正世家人眼里,他怕是连一只蚂蚁都算不上。
贾倩一愣,这简直不是条件,这不是让他们多了个客户吗?
“好!我答应这个条件。”
趴在地上的楚风松了口气,如果都是这么简单的条件,看来他今天能免去牢狱之灾。
“第二个条件,未来四年,楚风给我提供无偿服务。换句话说,他要当我四年的跟班,我让他往东,他不能往西,言听计从、乖乖听话!”秦仪抛出第二个条件。
“不可能!你想得美!小爷才不会给你当什么狗屁跟班!”楚风大声说着。
秦仪没吭声,看着贾倩,因为她是主事人。
贾倩面露难色,思考了好一会儿,说:“如果你让他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他有权拒绝。”
“那是自然。”
“表姐,我不当他跟班,你别答应他。”楚风眼睛都红了。
“闭嘴!你爸是怎么说的?让你少插手门派里的事情,可你偏不听!我问你,你如果想在牢里陪你爸蹉跎十年时光,我现在就不管了!”贾倩呵斥楚风。
楚风狠狠咬着牙不吭声,过了好半天,才说:“我……我听表姐的。”
“好!秦先生,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你,现在可以放楚风了吧?”贾倩高声说。
秦仪微微一笑,“不忙!我还得下个保险。”
“什么保险?”
“空口无凭,万一你们转身反悔了怎么办?”秦仪从裤兜里摸出个盒子,里面装的正是七支圣鸣针。
“这是要做什么?”贾倩脸色惨白,她心里确实动过歪念头,只要糊弄过今天,改天让楚风远走高飞,秦仪上哪去找他。
“我有一套针法,只要给人用上,每过半年需要我亲手解除一次,否则那个人就会变成植物人。既然你已经答应我的条件,我求个心安不过分吧!”秦仪笑眯眯说。
“不行!”贾倩怒喝。
“为什么不行?”
“你如果给小风下了这套针法,那他的命岂不是交给你了?万一你死了,他怎么办?”
“他是我的跟班,我死了,他自然也死了,什么怎么办?”秦仪已经迈步来到楚风身边。这种人和秦仪根本不是一条心,要是不给他套上枷锁,谁敢用他?万一背后给秦仪一刀,死都没处讲理去。
楚风剧烈地挣扎着,但他被陈九牢牢踩住,根本无法挣脱。
贾倩还想上前,陈九冷冷看了她一眼,“别逼我下死手!”
贾倩不敢动了,只得眼含热泪看着楚风,心中纵有千条妙计,在绝对实力面前,也不值一提。
秦仪蹲在楚风的面前,看着他晃的像是拨浪鼓一样的脑袋,轻声说:“这套针法的成功率只有六成,你要是不配合,我行针失败了,你立刻变成植物人。”
“秦仪!你不是人,我草……”楚风喝骂着。
啪!
秦仪给了楚风一个嘴巴,“你特么在我家地下室撒尿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天,你不是喜欢尿吗?我让你终身失禁怎么样?”
楚风怒视秦仪,但嘴里不敢再说什么了,可是心头的恨意犹如狂潮。
不就是四年吗?
四年以后,老子亲手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