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修道的需要感悟机缘,获取气运,否则就要渡劫,我都活这么多年了,无所谓啦。”
他看似洒脱不羁,实则却握紧了手里的人骨扇。
姜慈沉默了一下,问:“你还在等她。”
君宴笑了:“早就不等了,她说的,和我再也不见。”
“算啦,听天由命。”
姜慈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会听天由命的话就不会把扇子留着了,更不会掌管精英楼,还用心维持运转。”
君宴盯着她半晌,无奈一笑:“姜姜,你这双眼睛太毒了。”
“可末法时代,大家都在争抢气运机缘,什么卑劣的办法都使出来了,我不想去干那些下三烂的事。”
“那你就应该来找我啊。”姜慈一把抓起他的手,二话不说就抽了部分气运给他。
感受到蓬勃的气运灌注全身,君宴整个人为之一振,想推开她,却被她牢牢扣着手腕。
“姜姜,不可以!”
“放心吧,我没事的,我早就是死人一个了,这一身惊世气运不用白不用。”姜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君宴感动得不行,当场就朝她扑去,“姜姜!你真是大好人呐!当初我渡劫的时候真是太聪明了,偏偏选中了你的坟,要不是你气运惊世,靠着你尸骨的庇佑,我早就被雷劈死了。”
“你还说呢,我尸骨不全,就剩下两三根了,还差点被雷劈成灰了。”姜慈白他一眼,“看在我救你的份上,你得好好活着给我做事,听见没?”
君宴感动得两眼泪汪汪的。
正当两人在交谈时,鬼市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正是叶家主和那几个国外法师。
叶家主一眼看到姜慈,急忙招呼法师们动手。
“大师,杀了那个臭丫头,我给你钱!”
金发女法师比了个手势。
叶家主一咬牙同意了,“行,一百万就一百万,虽然姜慈不值,但杀了她就能解我的心头之恨了!”
天知道他有多辛苦好不容易才找到鬼市的入口。
都怪姜慈,如果她那天救走孙阳他们的时候,顺带救他的女儿,他就不会平白无故耽误这么多时间了。
也不知道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你们几个,赶紧去找我女儿的灵魂!”叶家主吩咐其他法师。
法师们分散开来寻找。
金发女法师直勾勾盯着姜慈,用流利的中文说道:“刚才黑轿子里的人是你?”
姜慈面色浅淡:“有何贵干?”
金发女法师呵呵一笑:“有两把刷子啊,不过,叶家主已经花了重金要买你的命,就别怪姐姐我心狠手辣了。”
她挥出法杖朝姜慈猛击而来。
君宴脸色一沉,瞬间抵挡在姜慈的面前,反手给了女法师一巴掌。
女法师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向后飞出好几米远,重重地砸在摊子上,把锅里冷掉的眼珠子汤给打翻了,全都浇盖在身上。
“啊!”看见这么多眼珠子,女法师尖叫一声,急急忙忙的起身,把挂在身上的眼珠子全都拍打下去。
“卧槽……”叶家主吓得连连后退,脸都煞白了,“这、这不是真的眼珠子吧?”
君宴冷笑道:“连鬼市都敢进,还怕眼珠子是真是假么?”
叶家主愣住了,望着地上的眼珠子。
忽然,那些眼珠子突然全都转动眼珠,黑漆漆的瞳仁朝着他诡异的看来。
一股阴气猛地从他的脚底板直蹿天灵盖。
这一瞬间,叶家主感觉自己浑身都凉了,仿佛坠入冰窟一样,浑身发抖的往金发女法师的背后躲去。
“大师救我!那些眼珠子都盯上我了!”
谁知道,女法师的身上沾染了那锅眼珠子汤的气味。
叶家主一靠近,仿佛看见女法师的身上长满了眼珠子,全都诡异的,直勾勾地盯着他。
“啊!”
他一声惨叫,瘫坐在地上。
君宴嗤笑道:“就这点胆子,还学人来鬼市玩呢?”
叶家主煞白着脸骂道:“谁来玩的?要不是姜慈害得,老子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找我女儿?”
“你还真是无耻。”姜慈淡淡道:“是我把你女儿抓到这里的?”
“不是你,但和你脱不了关系!”叶家主一脸愤恨,“连孙阳他们你都救回去了,偏偏不救我女儿,你明摆着就是故意不让我女儿离开鬼市!”
姜慈被逗笑了:“在灵调局的时候,是谁口口声声说不信我的?”
“我救孙阳他们,那是别人家长给了报酬,我当然要尽力营救了。”
“到现在没找到女儿,把屎盆子甩我身上了,叶家主,怪谁啊,怪你自己呗。”
叶家主脸色难看。
金发女法师看出了端倪,皱眉问他:“你不是说你女儿是被她害得吗?怎么听上去更像是你自己作的?”
叶家主急忙摆手:“大师别听她胡说八道,她会邪术,说不定我女儿遇害就是她干的!”
“我加钱行了吧,只要能杀了她,我给你双倍!”
金发女法师眼前一亮,但……
她冷幽幽地看向君宴。
这个男人不同凡响,难以对付。
刚刚那一巴掌就抽得她浑身都在疼。
看来是高阶法师。
她自己的话没什么把握,除非把她师父请来,才能对付得了。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到底要先找你的女儿还是要先报仇?”金发女法师给叶家主使眼色,意思就是她现在对付不了,等出去后再说。
叶家主没看见啊,一脸狠色道:“女儿要找到,仇也要报!”
金发女法师:“……”
妈的智障啊!
君宴好笑道:“她的意思是,你们现在打不过我,等救援来了再打。”
叶家主:“?”
金发女法师咬牙怒道:“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打就打,谁怕你啊!”
人家都贴脸开大了,她再不接,脸面何在?
她再次挥舞起法杖,嘴里吟诵着什么。
君宴直接一个滑铲来到她面前抢走法杖,然后当着她的面折断了。
“咔。”
那根祖传的法杖犹如树枝一般,在他手里无比清脆的断成两截。
君宴轻哼:“什么花里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