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姜慈从中千界回到华夏江北。
她直奔御水湾薄寒舟的家中,以为他已经回来了,结果一看,根本没人。
隔壁的池澈听到动静,来到阳台上,看到是她,一下子就激动了,“姜大师!”
“我听白神医他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呢。”
姜慈问道:“薄寒舟呢?”
“他啊,去了北州还没回来。”
姜慈蹙眉。
她不是让他尽快赶回来么。
“姜大师,姜大师你去哪啊?”
姜慈转身回家,本来打算和小九他们说,她要去北州。
结果就看见孟时安扶着他爷爷来了。
孟如松一见姜慈,二话不说当场跪下,痛哭失声,“贵人!以前是小老头我有眼不识真人,是我的错!”
姜慈幽幽地看了眼孟时安,埋怨他怎么把他爷爷给带来了。
“没办法,爷爷一直念叨您。”孟时安耸耸肩,“我是怕爷爷年事已高,不告诉他的话,他总有一天会带着遗憾离开的,所以……姜大师别怪我哈~”
姜慈只好说道:“你都老成这样了还跪我,先起来吧。”
孟如松那张老脸双眼红肿,一看就是在家里和半路上哭过的。
“当初看见您书法的第一眼,我还以为是错觉,没想到真的是您!”
孟如松激动不已,颤颤巍巍站起来,边说边抹眼泪,“您说您都回来了,为什么不认我啊?”
“是不是我给您丢人了?”
姜慈扶额:“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
“贵人呐!这些年我心心念念的就是想再见您一面,现在总算见到您了,我也明白当初您说的那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有缘就会相见是什么意思了。”
小老头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不过这次是高兴的哭,激动的哭。
姜慈留下来和众人吃了一顿团圆饭后才启程去北州。
清风给了孟时安一段时间,他说不去了,要在这段时间好好陪着家人。
慕容锦然倒是很积极,一听说姜慈要回北州,带了一堆当地特产和她一起离开。
两人回到北州,姜慈第一时间去傅家找薄寒舟。
傅家主经过上次的事疯了以后,整个傅家现在是傅云舒在掌管。
傅云舒一见姜慈便恭恭敬敬地行礼,“姜大师,您好。”
“你认识我?”
“主上曾提到过您,我也见过您的画像。”傅云舒温婉的笑道,“您是来找主上的吧?”
“对啊,他不在家吗,我给他打过电话,无人接听。”
傅云舒如实说道:“主上自从公开北州之主的身份后,各大世家争先恐后的拜见主上,主上不堪其扰去了齐天掌教的天玄宗门。”
她说着,拿出一张传送符,双手呈给她。
“主上说过,如果您来找他,就把传送符给您。”
姜慈微微蹙眉,“他知道我会来找他……”
傅云舒:“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主上是这样吩咐的没错。”
“谢了。”姜慈当场使用传送符,带上慕容锦然一起传送到天玄宗。
天玄宗不愧是北州第一武道宗门,山门气势恢宏,整个宗门落座在群山之巅,要想进去,还得先爬上万道台阶。
山门两侧站着两个身穿玄色校服的弟子,一见她俩就笑了。
“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天玄宗的,先得过了万道阶这个考验才能见到天玄宗的大门哦。”
慕容锦然哭丧着脸说道:“啊?早知道我就不带这么多吃的了,爬上去不得累死啊。”
姜慈一脸淡然的扔出缩地符,一把拉上慕容锦然,三两步就跨进天玄宗的大门。
两个守门弟子:“???”
“不好了,有强敌来犯——”
两人赶紧通报山上。
“强敌来犯,所有弟子速速到大门口集合!”
震耳欲聋的喇叭声无视距离的阻隔,清晰的传遍整座宗门。
慕容锦然吓得往姜慈身后一缩,“妈呀,我们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吧,怎么会有强敌来犯?”
姜慈:“……”
乌泱泱的天玄弟子赶来门口,拦住她俩的去路。
“怎么会有游客上山啊?”
“喂,俩丫头别愣着了,快找地方躲起来,等会儿打起来伤到你们别叫疼嗷!”
弟子们以为姜慈两人是上山游玩的路人甲乙,压根没放在眼里。
“姜大师,我们先躲一边看看吧。”慕容锦然不容分说拽着姜慈来到角落。
弟子们如临大敌,已经摆好阵法等着强敌。
结果,等了几分钟还不见人影。
有师兄不耐烦地给山下两个守门的弟子打去电话,问他们强敌在哪。
守门弟子拿着喇叭在山下大声说道:“是两个女的!一个黑衣服,一个粉衣服!”
声音清晰的传来。
众弟子扭头,一头雾水的看向角落里的两人。
慕容锦然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他们说的强敌是我俩啊?”
姜慈气定神闲地走上前说道:“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天玄宗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都没说要找谁,你就说没有?”姜慈神色已然不耐。
为首的师兄呵斥道:“这里是天玄宗,近日闭山已经不接待游客了,请你们速速下山!”
姜慈直截了当地推开他们,迎面遇到了齐天掌教。
齐天掌教并不意外她会来此,命令众人退下。
“老夫知道你来干嘛的,但霸主他现在不宜见人,你还是走吧。”
姜慈蹙眉,“薄寒舟给我留了传送符,就说明他知道我会来,也期待我来找他,现在让我走,几个意思?”
“意思很明确了不是么,他现在不想见你。”齐天掌教察觉到语气过于冷酷了,缓和了一些说道:“他让老夫出来告诉你,过些天他会回去的,到时候再说。”
姜慈眼神一暗。
事关慈心,她不得不慎重。
“那就对不住了。”
姜慈大步流星往宗门里走。
齐天掌教身形一闪,拦在她面前,老脸严肃:“老夫说了,让你走。小道友,老夫敬你,但不代表老夫惧你,擅闯天玄宗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姜慈似笑非笑,“哦是么,二十年前你偷偷逃走的时候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