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顿时来气:“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被迫接受仙土给的罪名,继续被镇压在凡界?”
“凭什么?我就问你凭什么!”
“凭什么害死主上的仙家可以逍遥自在的活在仙土,凭什么我们要被打下凡界,被侵蚀被魔化被堕落,最后变成最丑陋的怪物自相残杀?”
“有仇不报非君子!”
“更何况仙土为了一己之私斩杀主上,迫害所有追随主上的仙人,这笔血债,仙土必须要还!”
太行沉默半晌,才说道:“如果我告诉你,罪仙和仙土发动战争,会引发一系列的毁灭,包括气运女帝的再次陨落,你还会这么做么?”
清风皱紧眉头:“我当然会尽全力保全主上,不会让她重蹈覆辙。”
“覆水难收,但凡你跨出那一步,无论将来怎么走,都将把她推上绝路。”太行语气严肃道:“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在保全姜慈。”
“她上一世作为气运女帝太苦了,我和师父都不想她走回老路。”
“如果开战,她势必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到时候就不是你能左右得了。”
“风神,我知道你们成为罪仙是被逼无奈的,可我还是要说,不要开战。”
看着太行满脸严肃的神情,清风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
“你让我忍耐,打碎牙齿和血吞,为了主上我可以做到不开战。”
“但是其他仙人他们做不到!”
“太行山神,你没有体会过被囚禁在囚仙地,日夜被万钧雷霆劈身的痛苦,你也没有看到过那些被腐蚀的仙人一个个的变成六亲不认、自相残杀的怪物,你见过同类互相蚕食吗,把昔日的好友、兄弟一口一口的吞入腹中……”
“仙土做的这一切罄竹难书,血债累累。”
“你让这些还清醒着的仙人如何能放下这笔血债?”
太行听完沉默了。
清风自嘲一笑:“看吧,这事要是搁你身上你就不会说的那么轻松了。”
“大家立场不同,想要的结果却是一样的。”
“我们为什么不能里应外合,让现在的仙土消失?让我们这些获罪的仙人重回仙土?”
“这样主上也能回到干干净净的仙土了,继续做她的气运女帝。”
太行眉头紧皱,想到姜慈说的那些话。
什么气运女帝,小师妹压根就不想当。
她现在满脑子就是找到轩辕君泽,然后解决完他们之间的恩怨后,心安理得的消失。
可她注定是局中人。
清风问他:“怎么样?”
太行摇头:“仙土开战势必要引起一系列的毁灭,我的建议是,不要开战。”
“你若执意要开战,那就想办法让小师妹把惊世气运转给姜晚。”
清风微微眯眼:“你的意思是要让姜晚代替主上?”
太行直言道:“仙土已经知道气运女帝还有转生在世,他们同样觊觎她一身惊世气运,我师父早已做局,现在仙土都以为姜晚才是气运女帝的转世,就让姜晚去承受仙土的绞杀吧。”
清风思索片刻:“这个我没意见,她当年背叛主上,害得主上被仙土绞杀,我恨不得把她凌迟而死!”
“只是,主上失去惊世气运会怎么样?”
太行摇头:“我不清楚,惊世气运落在她身上,她必然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清风一头黑线:“那你就查清楚在说!谁知道主上失去惊世气运会不会伤害到她本人。”
“师父推算过,只有把惊世气运割舍出去,小师妹她才能安然。”太行苦笑道:“现在的问题就是,小师妹不想把惊世气运转给姜晚,她想给轩辕君泽。”
“轩辕君泽?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个什么太子?”
清风自从知道姜慈就是主上转世后,去调查了她,知道了一些关于她的事。
太行点头:“小师妹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轩辕君泽,她一旦找到轩辕君泽就会完成对他的因果债,到那时,她会打散自己的魂魄。”
清风心下一惊。
“那轩辕君泽在哪?我去把他藏起来。”
太行无奈摇头:“不知其踪。”
“总之,你若想要开战,也得等惊世气运转到姜晚身上再说。”
太行说着,身形渐渐淡化消失在清风面前。
清风转身飞下天台,来到窗口前盯着姜晚。
姜晚此刻趴在床上无助的哭泣。
双腿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咬她的骨血似的,疼得不行。
姜晚痛得满头大汗,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人来。
“说好的会守护我,人呢?”姜晚哭着骂道:“什么狗屁的上仙,关键时刻掉链子!”
窗外的清风满脸冷意,“小小仙婢,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处,真想凌迟了你!”
姜晚正哭着呢,忽感一阵寒风吹进来,伤口的痛瞬间翻倍。
她两眼一翻,痛得昏厥过去。
清风见此,一挥袖。
一巴掌就把昏迷中的她给扇醒了。
姜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脸蛋好像挨了重重的一掌,从剧烈的疼痛中清醒过来。
“好痛啊……来人啊,快来人啊,我要痛死了……”她连滚带爬的拖着身体来到门后面,用尽吃奶的力气拍门。
门外没有人,任何她怎么喊都无济于事。
此时。
政府大楼下面秘密基地出事的消息传到不落女皇的耳里。
她愤怒之际忽然想到白初九和那些医学教授。
急匆匆赶到医疗室一看。
自己亲孙女像条狼狈的落水狗躺在病床上,浑身散发着屎尿的恶臭。
旁边隔离室里的苏凝雪早就不知所踪。
“瑶瑶!”不落女皇又惊又怒,暴吼着吩咐秘书:“还不快去把白初九抓回来!”
秘密基地出事,白初九肯定恢复记忆了。
还有那些逃回去的医学教授,一旦他们取出芯片恢复记忆,他们的国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不落女皇阴沉着脸,一不做二不休:“炸毁秘密基地,此项目相关研究人员一个不留,现场不得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免得被外国抓到把柄。”
秘书冷汗涔涔,颔首说道:“是,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