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急忙问道:“你记得神秘人长什么样吗?”
恶修罗玩味一笑:“姜慈,就算你知道神秘人长什么样那又如何,你能对付得了仙人?”
“长什么样。”姜慈坚持问道。
恶修罗沉默片刻,变幻成神秘人的样子落在她面前。
姜慈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化身的神秘人外貌。
神秘人身材高大挺拔,身着一袭黑色长袍,头上戴着宽大的斗篷,面容完全隐匿在了斗篷之下,一眼望去,只看到黑沉沉的一片。
姜慈看不到面容,只能从身形判断。
这身形一看就是个年轻的仙人。
她绕着恶修罗走了几圈,把神秘人的细枝末节都记在心里。
这个神秘仙人带走轩辕君泽,将他炼化成血尸,做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恶事,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姜慈问恶修罗:“你还记得神秘人什么特别的事,都可以告诉我,越详细越好。”
恶修罗充满怨恨地说道:“神秘人不仅会法术,同样精通玄学之道,他似乎有意在摆布太子殿下的命运,是他让太子殿下变成了慈心,以玄道为名,杀了无数人……”
姜慈皱眉:“精通玄学的仙人……”
这个范围就大了。
仙人能力远比她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什么移山填海只是最基本的能力,有的仙人掐指一算就能算尽一个普通人的百世,这不奇怪。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恶修罗抬起头,黑斗篷之下变化出狰狞扭曲的鬼脸来,“神秘人提到过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气运女帝。”
姜慈心头咯噔一下。
“他说气运女帝什么事了?”
“太子殿下被折磨得体无完肤时问过神秘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神秘人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气运女帝……”
恶修罗冷冷盯着她:“国师,你就是气运女帝的转世吧,神秘人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听到这话,姜慈脑海中猛地闪出师父的脸来。
她心脏咯噔一下。
该不会轩辕君泽变成这样,也是师父在背后策划的?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折磨轩辕君泽是为了气运女帝?
恶修罗突然伸出长长的鬼手,一把扼住姜慈的喉咙,死死掐着,狰狞冷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神秘人要这么做,但你本来就该死啊。”
窒息的难受缠绕住姜慈,她直视恶修罗的眼睛,用力的一字一顿地说道:“那这一次,是谁让你杀害守护龙脉的人,是谁让你来的,是他吗?”
恶修罗狠狠地捏紧她细嫩的脖颈,冷笑道:“谁也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你想守的东西,我全都要破坏掉。”
“国师,你以为你真能守护得了华夏?”
“当初的轩辕国就是毁在你的手上,华夏也不例外!”
看着他扭曲的鬼脸,姜慈终于忍不住了,反手就给他一掌。
这一掌下去直接抽掉恶修罗的半张脸。
姜慈一把握住他的鬼手,用力一扯。
鬼手飞了出去。
她脖颈上留下了一个乌黑的五指印。
姜慈平静地分析道:“既不是太子,也不是神秘人,说明神秘人已经没再监管你和太子了,你现在来捣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恶修罗冷笑道:“什么问题?”
“轩辕君泽不见了,连你都找不到,所以你才会来我身边捣乱,恶心我的同时也想找到他的下落。”
恶修罗脸色一变,犹如幽灵般的绕着她飘,“不愧是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只是简单几句话就看出了端倪。”
“不错,我与太子殿下已经失联。”
“他这一生最爱的人是你,最恨的人也是你,我猜他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姜慈摇头:“没有,他始终不肯见我。”
“不可能!”恶修罗咬牙切齿道:“你是太子殿下的心头肉,他不可能不来找你的。”
姜慈:“……”
“你和我说说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吧。”
虽然她已经预料到不少,但还是想知道。
恶修罗却不打算和她废话,“找到太子殿下,否则我每天都会狠狠蚕食你剩余的一半灵魂!”
他一挥手,直接就把姜慈赶出梦境。
姜慈大汗淋漓的从床上睁开眼,顿时感觉脖子火辣辣的疼。
一看镜子里,脖子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乌黑五指印。
对于恶修罗的威胁和警告,姜慈只觉好笑。
她是自毁一半灵魂,可是她大部分的灵魂之力尚且被冥王封印着。
就算现在毁了一半,也只是百分之十的一半而已。
还有百分之九十被封着,对她而言,就像是挠痒痒一样,无伤大雅。
不过恶修罗的话让她心里多了几分期翼。
轩辕君泽真的会主动来找她吗?
她会等他的,一定会等到他的。
重新换了套能遮盖脖子上乌黑五指印的衣服后,姜慈才下楼。
君宴和薄寒舟一直坐在客厅里。
姜慈从楼梯上下来时,正好听见两人在谈恶修罗的事,她顿住脚步听着两人的对话。
薄寒舟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不用等了,君楼主,那就拜托你把恶修罗封进我的身体里吧,姜姜说过我有幽冥领域,一定可以做恶修罗的监狱。”
君宴:“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你体质特异,把恶修罗封在幽冥领域肯定比封在姜姜的身体里要好,她最近一直在消耗自己的灵魂力量,我真怕有一天她会……”
“我完全认可你的提议,什么时候开始?趁着姜姜在睡觉,我们现在就去把恶修罗转到我的身体里来?”
薄寒舟已经迫不及待了,一转身就看到站在楼梯上的姜慈。
他面色顿变,一下子从焦急变成温柔的笑容。
“姜姜,你这么快就醒了?饿不饿?”
君宴也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笑眯眯地说:“薄先生给你买了好多小蛋糕呢,来吃点先?”
姜慈目光幽幽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扫描。
两人心虚得不行,莫名的大气不敢喘,只能强颜欢笑的注视着她走过来,拿起桌上的小蛋糕漫不经心的吃起来。
直到姜慈吃完,两人还像个木头一样心虚的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