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叔,他们要枪毙我,求你救救我!!”
“只要你能把我救出去,等我长大了,我一辈子记得您的大恩大德。”棒梗满脸鼻涕眼泪的看着张成飞,苦苦哀求。
只要不杀他,让他怎么着都成啊!!
张成飞看向老魏,装模作样的询问,“这孩子怎么回事儿?”
老魏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末了来了一句,“副科长您说,这不枪毙说的过去吗?”
张成飞点点头,“是说不过去,不枪毙不足以平民愤!!”
嘶!
棒梗这下真的尿了,审讯室里顿时骚味扑鼻,浑身直打摆子。
张成飞捂住鼻子,看向棒梗。
就这点儿本事,还天天逞勇斗狠呢,棒槌!!
看把棒梗吓唬的差不多了,张成飞才再次开了口,
“棒梗,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也不想看你小小年纪就挨了枪子儿。”
“但你实在是不争气啊,你说说你,长这么大你是只吃人饭不干人事儿啊!”
“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不是个玩意儿呢?你妈当年生你的时候,不会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盘养大了吧?”
棒梗点头如捣蒜,“张叔说的对,我不是人,我混蛋,我是胎盘。”
““张叔,我真知道错了,给我个机会吧......我以后再不敢偷了,我再也不干坏事儿了!!”
“您只要这次放了我,我保证从此以后,洗心革面,从胎盘成长为社会主义的好少年!!”
他听奶奶说过,张叔是贼拉大的领导,一定能救自己的!!
张成飞满意的看了看棒梗的怂样,
拿出一张纸,递过去,“看完签上自己的名字。”
棒梗伸出哆嗦的跟帕金森似的手,接过那张纸仔细看着。
上面写着念他是初犯,又有张成飞科长力保,这次可以饶他不死,怎么处罚由张副科长决定。
放他回家观察,但如果接下来只要干了任何坏事儿,将由他的力保人张成飞,亲手将他击毙,绝不通融。
棒梗知道,这次自己是躲过一劫了,
慌忙拿起笔就要签字,
张成飞却一把将他的笔打掉,“棒梗,你知道签下这个意味着什么吗?”
棒梗点点头。
张成飞这才对他点了点头,“行了,把笔捡起来吧。”
......
张成飞带着棒梗一路出了派出所大门,
一出去,
棒梗直接就给张成飞跪下了。
“张叔叔,您对我有恩,我知道您还没有孩子,如果您不嫌弃的我,我想给您养老。”
张成飞面无表情,“大可不必,这种事儿我不喜欢麻烦外人。”
棒梗的满腔热忱被拒绝,顿时很是尴尬。
“张叔,您总得让我为您做点什么。”
张成飞却摆摆手,“棒梗,你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虽然出了派出所,但你之前在四合院做下那么多错事儿,总得付出点代价。”
棒梗连连点头,“张叔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他可没忘了自己刚才签的文件,
那上面写着张成飞随时有击毙自己的权利。
“就回去之后,我会让三位大爷召开全院大会,批d你的所作所为,具体怎么处罚,到时候大家一起商量。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要不然你张叔的子弹可没有长眼睛!!”
张成飞说着,掏出手枪挽了个枪花。
棒梗看着他帅气的动作,满眼都是痴迷,“张叔,你说如果我表现好的话,长大了也能当警察吗?”
帅气的警服,威武的手枪,和张成飞高大威猛的形象,让他禁不住的产生了崇拜的心理。
张成飞看到他的眼神,微微一怔,“为什么想当警察?”
棒梗回道,“当警察能保护我妈,保护家里人,还能不被人欺负。”
“还能挣钱,我奶奶说了,你工资可高了,等我有了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谁也不敢小看我们家。”
自打他爹贾东旭死了之后,
背后老有人笑话他没爹,笑话他们家吃不饱。
奶奶也总搂着他,告诉他,他是贾家唯一的男子汉,这个家的顶梁柱,贾家就靠他了。
他为了证明自己,
就去偷鸡,偷东西,给自己和妹妹们吃。(这里从原剧情来说的,棒梗偷鸡并不是独吞,是和妹妹们分享的。)
从黑子那里得的五分钱,他也买了糖分了的。
他想用这些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可以照顾妹妹们。
可是没想到,这却害得自己差点被枪毙。
棒梗虽然小,但也知道自己如果被枪毙了,自个儿妈这辈子也就没了指望。
所以此刻,
改好的想法在他的心中占领了高地。
人都是慕强的,更何况是棒梗这样没爹的小男孩。
身为副科长,能“决定死刑犯不死”的张成飞,此刻便成为了他向往的目标。
张成飞听棒梗说完,也猜出了他的心思,但他并没有安慰对方,而是冷哼一声。
“想当警察?你丫天天烤鸭蛋,脑子指定有泡,你想屁吃呢!”
棒梗有些不服气,但不敢和张成飞呲牙,只是低头小声说,“我只是不乐意学,我奶奶说整个院子就我最聪明......”
张成飞嗤笑,“你奶奶说的话,你信吗?就你这b样,还男子汉呢,成天偷鸡摸狗,一点人性都不通,呸!”
棒梗低头死握着拳头,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才说道,“张叔,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
两人就这么回了四合院,秦淮茹和贾张氏早就翘首以盼的等在门口。
看到棒梗出现,立刻扑上来,抱着他哭,嘴里心肝宝贝的喊着。
棒梗眼神复杂的推开她们,“妈,奶奶,你们别哭了,我得去找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召开全院大会。”
四合院,前院,
三位大爷呈“品”字型坐在破烂的八仙桌旁。
桌子上放着茶水。
四合院的住户们,陆陆续续的都到了,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大晚上的,开什么会啊?”
“肯定是二大爷又想过官瘾了呗,天天屁大点儿事儿他就嗷嗷着开会,闲得蛋疼!”说话的人是陈大妈,嗓门大的一批。
听到她说闲话不避着自己,二大爷气的手一抖,茶水撒了一桌子。
但他自诩为四合院二大爷,大小也是个干部,不能和中年妇女一般计较,只能没好气的说,
“今儿这大会跟我没关系,是棒梗要求的。”